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庭院深深深幾許

而從劉菱手掌心射出的火苗快速收斂,隻將盞頂上灼燒得紅通通的。

劉菱將手帕攥在手裏,然後伸手就琉璃盞拿在手中,再之後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擋在了自己的嘴前麵了。

他默默念叨起來咒語,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語,一從他口中飛出來後,就貼附著他的手掌心,緩緩飛起。

然後他一收掌,將咒語攥在手心裏,然後用力握緊了拳頭,移到琉璃盞前。

攤開手掌,劉菱手掌中那早就被攥碎了的咒語,仿佛繚繞著的黑紗,向著琉璃盞上飛去。

令人有些意外,這仿佛黑紗似的咒語沉落在琉璃盞灼紅的瓶蓋之上,將琉璃盞蓋上紅通通的火苗吸食。

然後這琉璃盞蓋,就發生了變化,蓋上生出幾個交叉半環形。

“噥,”劉菱揮手,就將琉璃盞遞到萬年公主眼前,“公主可以將琉璃盞掛在脖子上,”然後就把琉璃盞拿到自己麵前,自語,“寡人先在琉璃盞壁上刻上公主的蝶戀花。”

“噗嗤,”萬年公主掩口笑後說:“本宮到要看看,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是如何在琉璃盞壁上刻蝶戀花的?”

“嘿嘿,”劉菱傻樂,但是接下來卻很認真,把琉璃盞拿在自己手裏,另一隻手把手帕拿到自己麵前,攤開手掌衝著手帕上的蝶戀花吹拂一口氣。

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語,從他口中飛出,然後像是縹緲的黑煙繚繞在手帕上。

到了這時,劉菱才將手帕鬆開了。

一開始,這手帕快速往水潭邊上飄落,可就在飄落半米後,在繚繞的咒語魔力下,這手帕又緩緩升起來,直升到劉菱和萬年公主的麵前才停下。

然後手帕四個邊緣處快速伸展開來,又在咒語繚繞中,仿佛懸浮在空中的一幅畫,恍惚地在原空間晃悠。

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花,劉菱笑著說:“寡人這就為公主繡花。”說著便平伸出一指,對準了琉璃盞壁上。

就等著他話畢,他這對準琉璃盞壁上的指尖上,突然就生出一道紅色光影。

劉菱手指猶如遊龍,在距離琉璃盞十多厘米遠,就用手指肚上生出的光,在琉璃盞壁上繪畫出一朵花。

……

……

不大會兒功夫,這琉璃盞上就被劉菱刻畫出一幅蝶戀花的圖案出來。

然後劉菱又在琉璃盞的另一側上,揮揮灑灑地刻下一首詩詞出來了: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作者:歐陽修·《庭院深深深幾許》

然後劉菱又在這詩邊上,大致上畫出出這詩中所寫的意境:在秋天蕭瑟的風中,枯黃的樹葉和落花飄落,而閣樓中的少女卻仰望章台大路,卻被豪華馬車,遮擋住了視線了。

在雕出這一幅畫後,劉菱手指一收,他手指上的紅色光影立刻就消失了。

他揮出手,一把將懸浮在空中的手帕抓在手心裏,然後遞到了公主麵前。

“公主收好手帕。”他說。

萬年公主隨手從劉菱手裏接過手帕,揣入到自己袖口中,然後說道:“你這人也算是明白事理,參照本宮的手帕,卻也真就雕刻出畫來了。”

“噥,”劉菱將另一隻手中的琉璃盞往萬年公主麵前一遞,然後說:“這琉璃盞上的畫,公主可還中意?”

萬年公主沒先說話,目光落在琉璃盞壁上,見琉璃盞壁上有蝶戀花,更有一首詩詞,詩詞旁邊附加了一幅秋冬蕭瑟,樓閣少女眺望的畫。

“你這人手到是巧,在琉璃盞上的畫,到真生動。”邊瞅著琉璃盞壁上的圖畫,萬年公主邊嘖嘖稱奇。

“就差一根紅繩,否則寡人就為了公主做好,見證寡人誓言的琉璃盞吊墜。”劉菱很是遺憾地說著。

“紅繩?”萬年公主目光從琉璃盞上移到劉菱麵頰上。

“是一根紅繩。”劉菱肯定地回答。

“這也不難,”萬年公主邊說著,邊從自己的袖口裏拿出一根紅繩出來,遞到了劉菱麵前,“本宮這裏有根紅繩,你這人看看,合不合心思?”

琉璃盞中那龍骨磷光幽幽地泛射,直將劉菱和萬年公主麵頰間的空間晃耀得光線恍惚,縹緲幽深。

在琉璃盞光線中,萬年公主這一張嬌豔的臉,顯得極其鮮豔,仿佛染上了一層紅霞,看著公主這樣的麵容,劉菱就打心底裏喜愛。

劉菱笑嘻嘻地從公主手中接過紅繩,然後將紅繩穿在琉璃盞的環形扣上,緊接著又將紅繩係了個死結。

“寡人給公主戴上,”劉菱邊說,邊將手中的紅繩往萬年公主的脖子上套,“公主戴上琉璃盞吊墜定然好看。”便將紅繩套在了萬年公主脖子上。

萬年公主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閃耀著淡淡龍骨磷光的琉璃盞露出微笑。

“這就是你這人誓言的見證?”她問。

“是寡人誓言見證。”劉菱肯定地回答。

但是話後,似乎他又想起了什麽,緊接著問:“公主能接受寡人的愛嗎?”

話有些突兀,萬年公主雙手一捂著自己的麵頰,“你這人……”然後“咯咯”樂後,“卻讓本宮好生難為情。”

“這樣公主可不難為情?”劉菱邊陰陽怪氣地說著,邊將自己的麵孔湊到公主麵前。

萬年公主聽到劉菱語調怪裏怪氣,到也覺得好奇,張開手指,透過手指縫隙去看劉菱,這一看可不得了。

劉菱出了怪樣,這簡直就沒誰了。

他將自己嘴巴張得大大,鮮紅的舌頭伸出來時,還在翻動著自己的眼珠露出眼白,仿佛吊死鬼那般模樣。

“誒呀,”萬年公主驚叫了一聲,然後揮出手掌,就要打在劉菱臉上,“你這人,就這一會兒子便沒了正行,”她臉羞紅,“出怪樣嚇唬本宮?”

公主一怒,雖不至於伏屍百萬,卻也動了劉菱的心尖尖,他馬上擺手,“公主莫急,寡人這不是開玩笑?”

劉菱一服軟,佯嗔中的萬年公主也就此下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