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有意思嗎?

很快這奔跑到牆跟底下的巨人士兵就抓住繩索向城頭上攀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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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的黑影從南城門上碉樓開著的窗戶中飛入,然後黑影在空中飄忽了一秒鍾,就幻化回咕嚕的原型了。

這一刻讓人大跌眼鏡,咕嚕就仿佛從空中跌落一般,一幻化回原型,就跌倒在地麵上,然後躺在地麵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目光呆滯地看著房梁,而他的麵容上竟是滿滿的鮮血,尤其是那匕首刺過的麵頰上,鮮血更是涓涓細流一般流出。

“父親,”在看到咕嚕竟然如此情況,這咕麗的心像是刀剜了一下疼,在呼喊著時向著咕嚕奔跑而去,“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受傷了?”

話畢咕麗跑到咕嚕身邊,蹲下身體,伸手就將咕嚕摟抱在自己的懷中。

而其他的,在碉樓中魔族人也紛紛圍攏在咕嚕身邊,有的神情焦急地看著咕嚕,有的麵部上雖沒太大的變化,但是內心中卻浮現出隱隱的擔憂,有的則幹脆就假惺惺地流下眼淚——這人其實就是大癩蛤蟆軍師,這個馬屁精,見到咕嚕如此情形後,當然要表現一番,以防自己以後在咕嚕麵前失去了應該有的地位。

“女兒,不打緊,俺不過是受了一點皮外傷,還不至於要了俺的性命。”——咕嚕話雖如此說,但是從他麵頰上看,這咕嚕傷勢其實很嚴重,在右側的麵頰上,那輩匕首刺出的傷口,使得咕嚕黝黑的肌膚外翻,而從刀口中流淌出來的鮮血,更像是湧冒出來的泉水一樣流著。

這咕麗那裏就肯信自己父親的說辭,正所謂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目前的咕嚕就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麽能說是受了皮外傷呢?

“不,”咕麗嘶吼了一聲,然後伸出自己的雙手,在咕嚕麵頰上輕輕的撫摸起來,很快就使得自己的手指上浸染了鮮血,“父親,你的傷已經夠重的了,耽擱了,會要了你的性命,女兒這就幫你止住鮮血。”

說著咕麗手指移動到咕嚕傷口上,按住傷口,可這咕麗還是犯了錯誤,她手指一按下,就陷入到咕嚕麵頰傷口當中去,而咕咕流淌出的鮮血則說著她手指和傷口縫隙中竄了出來。

“誒呀,”咕嚕慘叫了聲,然後呲牙咧嘴地說,“女兒,你這是要要了俺的老命啊,俺沒死在那孩子手上,恐怕經你這麽一折騰,要死在你的手上,這簡直就是荒唐的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各人的表現各有不同,有的互相對視一眼,有的眉頭一挑,有的幹脆就閉上眼睛不看。

而這咕嚕在說完這一段話後竟伸出手去,一把將咕麗的手腕抓住了,然後邊將咕麗的挪開,邊目視著咕麗的麵容說:“女兒,莫要好心幫了倒忙,你若如此,你老爹,豈不是要讓你折騰死了,還談什麽誇父淚島大業,一切豈不是成了黃粱美夢了?”

聽聞咕嚕此話,難得一見這咕麗臉上爬上兩抹紅暈,然後咕麗顫巍巍地將手從自己父親手中,將手抽離開來,眼中閃著淚花,目視著咕嚕說:“女兒不棒倒忙就是,還請父親盡快救治自己,不然恐怕來不及。”

咕嚕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從咕麗麵容移開,一一瞅向了四周的魔族人,大癩蛤蟆軍師愁眉苦臉,仿佛是在為自己擔心,但是咕嚕心中卻明白,這大癩蛤蟆軍師乃攀炎附勢的小人,在他心目中根本就談不到什麽忠義兩字,恐怕一旦了有了好處,就是他親爹來了,他也會裝作不認得的,伏翠臉麵上竟然木訥的表情,乍一瞅就知道,這伏翠對咕嚕的生死漠不關心,這一點咕嚕也明白,他與伏翠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伏翠心中定然怨恨自己,可咕嚕不恨伏翠,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由於自己一手造成,自己忘不了曾經深愛過的女人,一刻也是不行。

而其他魔族人就顯得有些焦急了,咕嚕知道自己生死存亡,與他們之間有共同的利益,一旦自己死亡了,那麽他們必定會被城下的軍隊消滅。

咕嚕踉蹌著身形,勉強從地麵上做起,然後盤腿坐在地麵上,一雙手掌快速揮舞起來,很快就在手掌間帶出一道道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語出來,縈繞在他的手掌間擴散開來了。

然後咕嚕緩緩地將自己眼睛閉上,像是喃喃自語一樣,重複著以前說過的話:“那孩兒了得,加以時日,必定成為咱們的心腹大患,俺這次沒能殺得了那孩兒,但是俺也傷了那孩兒,俺料想那孩兒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對咱們造成什麽威脅。”

聽聞咕嚕此話,這在場的眾人眼中都顯出落寞,而唯獨一人卻喜笑顏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癩蛤蟆軍師,隻見他在聽完咕嚕話呱地一聲就怪叫了起來,然後賤嗖嗖地扭了一下,其碩大無比,圓滾滾的屁股,這才雙爪一抱,也不管咕嚕看不看他,隻是對著咕嚕深深鞠躬道:“恭喜恭喜恭喜,”大癩蛤蟆說話的腔調,是調著嗓門說的,嗓門不但亮,而且說話的聲音也極其的尖細,就仿佛那個皇宮中偷溜出的太監那樣,讓人一聽就覺得很有特色。

隻在大癩蛤蟆軍師這連續的幾句諂媚之言後,這閉著眼睛的咕嚕就緩緩地睜開,看向了大癩蛤蟆軍師癩嘟嘟的麵容,然後輕聲說:“何喜之有?”

眾魔族人的目光都向著大癩蛤蟆軍師看去,見此時的大癩蛤蟆軍師竟然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采,就仿佛做夢娶媳婦,在夢境中悠閑自在。

大癩蛤蟆軍事不但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阿諛諂媚的小人,一聽這咕嚕來了興趣,他更加地是淋漓盡致地表現上——隻見這渾身臭肉,散發汗腥味的大癩蛤蟆軍師,又像是紳士一樣,在雙爪抱拳之際,彬彬有禮地又對著咕嚕深深地鞠躬,然後他的一雙爪子,就像是抽了筋一般突然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圓圈,這才又說:“監國主人,將那孩兒打傷就是喜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