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窗戶上焦糊破洞

這個人無論你怎麽看,從那一個角度看,他的相貌都是醜陋的,他麵容的顏色是黑色的,他臉型像是被刀削過,臉頰上的肌肉凹陷進到骨頭裏麵去,仿佛就剩下臉頰上的麵骨形象分明地在一層層薄薄的肌膚包裹中,顯現出大致的輪廓出來。

這就是這個飛獸初一上眼給人大致上的印象,再細細觀看這飛獸的五官,可能在大多數人眼中,是想要吐的。

在這個飛獸窄窄的額頭下眉毛像是被刀砍斷半截那樣,隻有從眉宇間邊上延伸到眉骨中間就再也看不到眉毛尾部了,見不到一點眉毛的痕跡,然後隻能看到有些褶皺的黝黑的肌膚在隆起的眉骨前像是濃包一樣較之半截的眉毛更加的凸出了。

不光是在人類當中,就是在飛獸當中,這眉毛的樣子,也是值得人多看一眼的……半截的眉毛像是被刀砍斷,眉毛的尾部,像是隆起的包。

然後就是這飛獸的眼睛,這飛獸的眼睛有些不好形容,剛一上眼總是給人一種錯覺,他的眼睛像是在笑,但是當你真的認真去看時又會發覺到他根本就沒在笑,而是同平常一樣,在審視著別人,如果你細細地看這飛獸,就會發覺到這其中的原因。

他的眼睛是狹長的,但是絕對不是難看的,在外人眼中,這飛獸的眼睛仿佛要飛了起來,但是在看慣了他眼睛形狀人的眼中,這飛獸的就像是斜臥在他有些浮腫的眼泡中俏眼兒——整體上看去,他的眼睛是那種狹長丹鳳眼的形狀,在眼角部位像是要飛了起來,一雙眼睛都這樣,一雙眼睛都像是要飛了起來,從而讓人單看這飛獸的眼睛覺得他眼睛很漂亮,但是從他眼部整體上看去,就完全的不是那麽一回事情了——一雙眼睛無論怎麽地好看,在仿佛浮腫的眼泡中,整體上都不會好看,由於這樣的緣故,單獨瞅這人的眼睛,他就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有這麽一句話說的很好,在形容一個人麵貌時,稍好一些的人通常會說這人麵相周正,但是長相醜陋的人,可不是說這人五官每一個部分都醜陋,而是從這人麵相整體上看去來判斷這人到底是怎怎麽樣的情形。

如果這人一處五官好看,而其它感官上並不好看,那麽這人並不能算得上好看,這人充其量應當叫做醜陋。

這個從窗戶焦糊的破洞中探出頭顱來的飛獸,就應當算屬於後者的,他眼睛長得雖然不錯,但是這人整體的感覺絕對不能用好看來形容。

他沒有鼻梁,碩大的鼻頭還是翻鼻孔的,兩個黑洞洞的鼻孔是朝天的,黑黝黝的鼻毛從鼻孔中像是亂草一樣生長出來,直長到他仁中上了。

而嘴就更不值得用太多的筆觸去描寫了,由於齙牙的緣故,他這本就薄得像是蟬翼一樣的嘴唇之上麵被圓鼓鼓的齙牙支撐得仿佛在包菜一樣圓潤,而又富有極其強的喜劇感。

起初這飛獸探出頭顱來,並沒有看到風影,隻是搖晃著腦袋在被燒毀像是窟窿一樣的焦糊破窗戶框洞中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空中和城下的景象。

城下沒什麽,不過就是一千多的巨人士兵而已,而在空中就有些不一樣了,除了蔚藍色的像是被畫筆勾的天空外,就要屬在那天邊最遠處的邊際線上,那與大地交匯在一起的地方,是最為令人震撼的場景了——天與地就像是融合在了一起一樣,渾然就成了一體,看不出彼此。

這飛獸皺了一下眉頭,實在想不到這到底是怎麽了,要知道這窗戶不可能自燃的,要是真的發生了這樣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但是他又沒有看出什麽樣的端倪出來,他在無奈地搖頭歎息了一聲後,然後又將自己的頭顱縮回到窗戶裏去,緊接著轉身背對著已經露出焦糊的,破洞的窗戶口站立著了。

從這窗戶焦糊破洞有限的窗戶口看去,分明就可以看到這飛獸披著一件如同漆黑夜色一樣的披風在背脊上。

“窗戶外麵沒有人,”話隻說到一半,這個飛獸語氣就停頓了下來,但是由於看不到他此刻的麵部表情,卻無法推測出他此刻複雜的心境,“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俺有些不明白了,總該看到對手影像的吧?”

這最後一段話,像是飛獸的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碉樓中其他的飛獸和鳥人,但是就像之前那樣由於無從看到碉樓中其他人的麵部特征,依然是無法判斷這些鳥人和飛獸在想著什麽,但是很快就有一個尖銳的,仿佛金屬摩擦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頭,”隻聽得叫了一聲大頭後,就從碉樓中傳出來吧嗒吧嗒嘴的聲音,然後這像是金屬摩擦一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如這樣,將這事兒轉告監國大人,讓他判斷。”

接著從焦糊窗戶破洞中,可以看出這個叫做大頭的飛獸頻繁地點頭,然後就聽得他沉穩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樣也好。”說著話這從焦糊窗戶破洞中吹拂來的風,就將這個叫做大頭飛獸的淩亂的頭發吹拂飄**起來。

“你拎著水桶幹嘛?還不趕快飛出去,到南城門碉樓上找尋咕嚕大人,然後將這裏發生的怪事轉告於他?”

顯然這個叫做大頭的飛獸是對地位相對比較低下的飛獸說的,而從他話裏話外,這拎著水桶的飛獸就應該是這碉樓當中身份低位比較低的。

“嗯呐。”

憨傻的聲音,像是打破天際的悶雷一樣從破敗窗戶洞中傳了出來了。

而就在這憨傻聲音落下,在三層碉樓右側飛簷上的風影卻突然動了起來,像是飄忽的風一樣飛到了破敗窗戶洞口,浮現朱孩兒的麵孔出來,向著窗戶裏看去,視線正好被這個叫做大頭的飛獸阻擋了視線了。

朱孩兒什麽也看不到,隻能看到這個叫做大頭飛獸背脊上漆黑如夜色的披風,此後就再也看不到其它影像了。

朱孩兒眉頭一皺,就想著挪動一點位置,透過大頭與窗戶洞間那麽一點點的縫隙,看看碉樓裏麵的情景。

可就在這時碉樓裏就傳來細碎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