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警覺的老鼠

這是造物主的戲謔,還是不屈服於命運的一次挑戰,還是要向不公平命運的衝鋒?這漫天的黃沙仿佛黃蒙蒙的血雨,在命運之神刻意的安排中,肆虐在蠻荒之地,又仿佛一雙完虐的手,在以殘忍的方式**這早就千瘡百孔蠻荒之地,使得這裹卷著漫漫黃沙的天地間,竟有讓人極度恐懼和壓抑的氛圍在其中。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在電腦前和搜索引擎中,竟然看不到這地方的出處?怎麽在這仿佛死神降臨的地域中,竟然看不到一點生機的影像?

在看著這魔鏡鏡麵中近乎奇幻的景象,這仿佛末日來臨一般的荒蕪之地,這劉菱的心仿佛被重錘敲擊了一下,心中不由自主地悸動了起來。

那怕在這魔鏡鏡麵當中,有一棵生機盎然的,綠油油的小草在狂暴的風沙中傲然孑立,這也往往能給人一種對未來無限憧憬的遐想和慰籍,而就是連這種近乎悲催的念想,在這魔鏡鏡麵當中竟然也成了奢望。

從魔鏡鏡麵上反射出來的幽幽的光,將劉菱有些慘白的麵孔,映照得有些紅潤,這恰恰遮掩了劉菱蒼白的麵容,而他那一雙眼眸,就仿佛被磁鐵深深吸引了一般,始終盯在魔鏡鏡麵上,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可這魔鏡鏡麵上,就像是那一首歌詞中唱的那樣,你像那昨天的雲,還像今天淋漓的雨,僅僅在眨眼功夫中就變幻出兩種完全不同的天氣。

或許在這連搜索引擎中也找不到的蠻荒之地,這天氣就像是小孩子的臉一般,說變就變,卻沒的一刻的停歇,而看到這一幕的人更應該適應,在這蠻荒之地的奇魄的景象。

如果劉菱在這魔鏡鏡麵中的蠻荒之地,那麽依照劉菱堅韌和執著的性格,他一定會在這黃沙漫天飛舞,近乎狂暴的狂風中,伸展開自己的雙臂,高昂著自己的頭顱,近乎瘋狂的大叫:這世界我來了,不管風暴漩渦。

可就在劉菱的思緒,因為魔鏡鏡麵上奇魄的景象,而變得異常的怪誕時,這魔鏡鏡麵上的景象卻突然又變了。

天呐!難道這造物主也有輪崗換班的時刻嗎?怎麽剛剛仿佛吞噬天地一般的黃沙,竟然在此時仿佛飄飄灑灑從天空中飄落的雨滴一般傾灑而下,沒的一丁點兒狂風肆虐的景象了,從而使得這漫漫蠻荒之地竟變了。

在灼熱的陽光照耀中,這仿佛雨滴一般的黃沙,就仿佛從天空中滴落的一顆顆黃橙橙的,閃著亮光的珍珠,而隻在微風輕輕拂過時這漫天的黃沙,就仿佛在空中翩翩起舞的精靈,在華麗的轉身間釋放出流光溢彩。

難道說那一句歌詞中的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這一句詞在現實場景中是真實存在的?難道說這魔鏡鏡麵中呈現出的光怪陸離的世界中,本來就有這樣近乎令人癡迷的景象?

這仿佛迷一樣的天地間,就仿佛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能夠將這世間的萬物吸引,能夠將人的細維定住。

看著這魔鏡鏡麵上出現的近乎奇幻的景象,這劉菱一雙緊緊盯在魔鏡鏡麵上的瞳孔,幾乎縮成了兩個小黑點,而這魔鏡鏡麵中的奇魄景象,卻一點也沒有因為劉菱內心複雜的變化,而有片刻的停留,隻是在以蠻荒之地特有的方式在持續著。

直到這金燦燦,仿佛釋放出流光溢彩的黃沙,像是一個個精靈一般,從天空中,旋轉著落到地麵之上,這魔鏡中近乎奇幻的場景才消失了。

暴虐風沙過後的那一處蠻荒枯塚,早就發生了變化,原來圓鼓鼓的沙墳上,那許多黃沙已經隨著狂風而去,稍微凸起地麵一點的小小沙丘包,就仿佛幾個嬉戲中的孩童隨手之作。

不過此時時間仿佛就被定格了在這一刻,這幹涸河床邊緣上的這幾處孤塚,就仿佛是這時間凝滯的最好證明,隻見這魔鏡鏡麵中,那幾處稍微凸起的黃沙沙包墳塚,在灼熱的,仿佛烤箱發熱電管一般的太陽光亮,揮揮灑灑地照射在沙包上麵,使得這本顯得無限淒涼的孤塚在陽光中,綻放著熠熠生輝的光芒出來。

在魔鏡鏡麵上的畫麵,終究是定格在了這幹涸河**邊緣上的孤塚中,這像是靜止了一般的畫麵竟不動了。

而就在孤塚邊緣上的幹涸河床之內,在剛剛狂暴風沙吹拂後卻仿佛有無數的由黃沙組成溝壑遍布其中了。

乍一看這幹涸河床,就仿佛有一架,動物的骨架或者脊梁在幹涸河床中擺設,其中形狀又有些的怪異。

在這魔鏡鏡麵中,除了幹涸的河床和幾處孤塚外,就再也看不到什麽其他的影像了,要說有,那麽在幹涸河床,和幾處孤塚邊緣上一些模糊的影像,似乎更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邊界。

一刻鍾,兩刻鍾,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停滯不前,而隨著這時間的凝固,這劉菱的心髒,仿佛像是被撥動的琴弦一般,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停地,突兀地在快速地跳動著。

劉菱實在有些受不了,至少在心髒突兀的跳動中,他的臉色也隨著這跳動在變幻著,一會兒子變得白了,一會兒子又變得極其的紅潤了,卻沒有一刻能夠停歇下來變幻的。

時間一久了,這魔鏡鏡麵上的畫麵還定格著,這讓一直等待著看結果的劉菱不耐煩了,他想要放棄知道毛腳怪來曆這件事情,就當他拿著手中的魔鏡,要往自己懷中揣時,在這魔鏡鏡麵上的畫麵竟然動了。

劉菱立刻又端平了魔鏡,就仿佛在電視機前,等待一處好戲上演的孩子一般,雙目炯炯有神地盯在魔鏡鏡麵上。

在魔鏡鏡麵中,這幾處孤塚上的黃沙,仿佛翻湧的水流一般往上翻滾著,這樣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從這翻湧的黃沙中心位置竟然鑽出來幾個毛腳怪來,然而當這幾個毛腳怪一從黃沙中鑽出,像是六足蜥蜴一般爬在翻湧黃沙中心之時他們竟然像是警覺的老鼠一般四下裏張望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