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因何如此

劉菱並沒有察覺到這花白頭發老婦人的變化,在躺下後很快便進入到夢鄉。

呼嚕呼嚕的鼾聲,仿佛在這冰洞中響起的驚雷一般,再次回響在這冰洞中,而這花白頭發老婦人急忙將手中還濕漉漉的黑色長袍披在了身上,然後她目光從劉菱麵目上移開,直定定地盯在了冰洞外的霧氣上。

隻在鼾聲從冰洞中傳出冰洞外之後,在冰洞外的一團霧氣,就像是從霧氣當中分離出來一般,飄飄灑灑進入到冰洞中,很快又飛到劉菱身邊。

在霧氣停下來後,它就像是一團飄忽在空中的霧氣一般,恍惚著霧團邊緣的霧氣,在空中飄忽不定著。

當這花白頭發老婦人看到這一幕後,渾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顫抖,與此同時她手拿起放在身邊的拐棍,顫顫巍巍用拐棍拄在地麵之上,哆嗦著身體從毛毯上拄著拐棍站立起來。

就在這時這霧氣也發生了變化了,從這霧氣中突然分散出數道的霧絲出來,飄飄灑灑向著劉菱身邊的地麵匯聚而去,然後在地麵上形成仿佛旋轉的線團一般霧影,不過隨著分散出的霧絲越來越多地加入到“霧影”中後,這霧絲竟旋轉著生長了起來,直達到一米七左右的高度後才停下來。

花白頭發老婦人在看到這霧氣中的變化,就仿佛看到了恐怖的場景,她這一張蒼老麵容上的肌肉在快速**著,就仿佛在受到刺激產生了**一般,而她渾濁而又蒼老的眼睛竟然在此時瞪得極大,嘴角還在一撇一撇的,也仿佛在抽搐一般。

在這時冰洞中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般,就是連在冰洞中火焰灼燒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都讓人感覺到窒息,而那本來驅逐寒冷灼灼搖曳著的火焰,拖在冰地上的火影,都仿佛是在洞地上遊走的鬼影一般,令人在看到後覺得異常的恐怖。

然而就在這冰洞令人窒息的氛圍當中,這已經形成的旋轉的霧影一般的霧氣當中,突然就浮現出少女的麵容來了,然後脖頸,身體和腿,及身體其它出部位一一顯現出來。

令人驚奇的一幕就在眼前上演了,這少女在幻化身形後,竟然抬起手臂,對著花白頭發老婦人揮了揮手。

乍一看她的這動作到覺得沒什麽,可細細觀瞧卻發覺到這其中有些端倪,在這少女揮舞手臂之時一縷像是薄薄霧氣一般的光影隨著她手臂的動作,拖出長長的一道光影痕跡。

這俊俏少女的動作,就仿佛兩位老熟人見臉麵時的場景,一位在揮手招呼另一位,然後這俊俏竟少女笑了。

要不是曾經看到過這俊俏少女恐怖的模樣,在這時這俊俏甜美的笑容,簡直就能將所有人騙過,她又是什麽厲鬼,她更像是鄰家的恬靜女孩。

然而就在花白頭發老婦人看到這俊俏少女的揮手動作後,她的身體竟然像是篩糠一般地抖動,可是她還是警惕地看了一眼躺在冰地強的劉菱,見他呼呼大睡,這才拄著拐棍,顫顫巍巍地向俊俏少女走了過去。

看到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向自己緩慢地走來,這俊俏少女竟然撇著嘴,輕蔑地笑了起來。

不知怎麽的?乍一看這少女詭異的笑容,就仿佛看到一個魔鬼在吞噬生靈前,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場景,但你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她這笑容中,尋找到一絲一毫的人類應該有的情感。

然而就在這花白頭發老婦人顫顫巍巍走到這俊俏少女身旁後,她先是側麵看了一眼劉菱,然後麵對著俊俏少女,手拄著拐棍緩緩地跪在冰地上。

“主人,”說著話時這花白頭發老婦人竟連頭也不敢抬,就仿佛鬥敗的公雞一般,神情沮喪始終低垂著頭顱,“您對俺有什麽吩咐,俺一定會辦。”

無論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如何懼怕這俊俏少女,但是她都對劉菱有幾分的忌憚,即使在說話間,她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就仿佛蚊子在嗡嗡的聲音。

然而這俊俏少女在聽完花白頭發老婦人的話後,竟輕蔑地瞄了她一眼,然後仿佛飄逸的雲朵一般伸出手,輕輕地一揮手,指了指冰洞外。

在看到這俊俏少女的這一番動作後,花白頭發老婦人立馬就明白了俊俏少女的意思,她拄著拐棍悄無聲息地,顫顫巍巍往冰動外走了去,很快便走出了冰洞中,身影隱沒在洞外的霧氣裏,見不著一點的身影了。

然後空空留下這冰洞中極其鬼魅的氣氛。灼灼的,劈裏啪啦發著脆響的材禾燃燒聲,就仿佛在這冰洞鬼魅的歌聲,搖曳的火影在冰冷的洞地上,拖出長長忽閃的陰影就仿佛在認真聆聽這鬼魅歌者的美妙歌喉一般,在冰冷洞地上歡呼雀躍著。

就是在花白頭發老婦人往冰洞走時,這俊俏少女的麵龐也未曾動一下,隻是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

不過看這俊俏少女的麵容卻與常人有所不同,在火堆上灼灼的火焰上散發出來的放射線一般的光影映照中,一般人臉麵上往往會出現斑駁的光影,而這俊俏少女的臉龐上,竟然沒有一點丁點的變化,隻見無論這火焰中放射出來的光影如何晃動,隻在射到這俊俏少女臉麵上後,便仿佛光縷一般地飄散而去了。

然而這俊俏少女的臉龐,始終都是一種顏色,就仿佛羊脂玉一般的白皙。

一直看著劉菱的俊俏少女,在花白頭發老婦人細碎的腳步聲消失在冰洞中後,看著劉菱的臉麵竟發生了變化。

隻見到這俊俏少女原本美麗白皙的麵容上,眼角突然就流淌出鮮血出來,然後這鮮血一進入到麵皮後,就仿佛能引起她麵皮的過敏反應一般,在她的臉麵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仿佛密如織網一般的暴起的紅色血管。

不過從俊俏少女這時麵容上的表情看,她似乎很享受這一刻自己的變化,她輕輕地仰起頭顱,就仿佛在聆聽上帝的呼喚一般,又緩緩地閉上眼睛,然後就露出淺淺的微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