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猾褢會怎麽說?

“俺本想著駁斥她幾句,可俺那丈夫就是不讓,他一聽那瞎眼巫婆子說完話,就伸手死命地抓住俺的手,當時俺的手在俺那丈夫抓握時都感覺到生疼了,可即使這樣俺依然覺得不甘心,開口就說了,俺孩兒還喘氣,怎麽就能說……可話說到了一半兒,俺那丈夫就死命地拉扯了一下俺的手,將俺差點沒拉了一個趔趄,然後俺那丈夫搶先開口說:

婆子,你別見怪,俺這婆娘老娘們家家的沒見識,就知道瞎強嘴的,您老別生氣,俺這不是也有了難處了嗎,看在俺家祖祖輩輩都信了你的份上,還請婆子救救俺這個孩子?

俺也不知道俺那丈夫說的真的假的,隻見他當時在言辭懇切地說完話後,竟一頭跪倒在地麵上,然後他對著巫婆子磕頭,邊又重複著說:

婆子,你就看在俺家祖祖輩輩都信你的份上,就救救俺這可憐的孩子吧!俺家可就剩下了他這一根獨苗了呀!婆子,俺家家底雖然不殷實,但是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積蓄的,隻要你這婆子答應俺的請求,俺願將俺家的積蓄都給了你做為酬勞。

在俺丈夫說話時,俺本想著提醒俺丈夫一下,可俺那丈夫卻在磕頭時,緊緊抓住俺的手不放,甚至在他每磕一次頭,他都將俺的手拽得生疼的。

俺也是沒的辦法,實在擰不過俺的丈夫,隻好任由著他瞎折騰的了。

雖說俺那丈夫太過的迂腐,可對俺的孩兒卻是一片的真心,俺也就不想傷他太深,反而使得他厭煩了俺。

可實在又氣不過他,在遽然中俺隻能無奈地跺了跺腳,然而在此時俺卻聽到那瞎眼巫婆子陰惻惻地說著。

你這傻漢子,雖說你家到了你這輩子,已經是單傳之家了,你也應該知道,這違逆天命之事,卻那裏容得下半點馬虎的,你家的那幾個小錢,就算給了俺,恐怕還不夠俺折損陽壽的。

俺一直以為這瞎眼巫婆子之所以將俺孩兒的事兒,說的玄乎乎的無非是為了錢財,可事到如今,俺才知道原來那瞎眼巫婆子並不是有所圖謀,原來她也是有難以言說的難處。

當時俺和俺的丈夫在聽完了瞎眼巫婆子的話後,都愣在原地,俺那丈夫當時就嚎啕大哭起來,而俺也在俺丈夫的哭聲中,緩慢地跪在地麵上,瞅著那瞎眼巫婆子流著淚說:

婆子,俺家也不是太富裕,到是虧欠了這個孩子,打小起,就讓這孩子跟俺們兩口子吃糠咽菜,這孩子都十歲了,可光瞅著他這一副身板子,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孩子營養不良,俺想著虧欠了孩子,到就有些舍不得就讓這孩子就此離俺而去了。

還請你這婆子,可憐可憐俺這一家子。

當俺將話說完時,那時俺哭得也就不成聲了,而俺那丈夫在聽完俺的話後,竟然更加放恣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然而那瞎眼巫婆子在看到俺們兩口子都哭得像個淚人似的,竟然仰天長歎了一聲,然後她翻動著瞎眼珠子,似乎在考慮了一下後還是搖了搖頭,緊接著低垂下頭顱,眼珠子盯在桌麵上,笑嗬嗬地對那猾褢說:

猾褢,你說怎麽辦好?俺是連一點辦法都沒有。俺想過了要是將這孩子的魂魄從冥界中召喚回來的話,俺恐怕會遭受到天譴,命不長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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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猾褢根本就對這瞎眼巫婆子不滿,他在聽完瞎眼巫婆子的話後,竟不吱聲,而是裝模做樣地在從桌麵上站立起來後,搖頭晃尾巴地在桌麵上踱起步來,每當他走到俺孩子身邊,他都扭頭瞄俺孩子一眼。

俺實在看不上那猾褢,那猾褢裝模作樣的,又表現得有些不情願似的,在桌麵上踱步走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後,才走到了那瞎眼巫婆子近前,仰頭看著瞎眼巫婆子,緩慢地說:

你這婆子到是難為俺了,你自己都解決不了,卻偏偏要與俺商量事情,俺不是神仙,不過是冥界枯幹神獸罷了,自從與你相識後,俺便能從冥界中出來,遊走在陰陽兩界。

那猾褢在說完話後竟又擺出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像是很隨性地往桌麵上一躺,然後他一隻後腿搭在另一後腿上,就仿佛人類蹺二郎腿一般,在躺下後不斷地抖動了起來。

然而俺那丈夫在聽完猾褢的話後急了,竟從俺的手中奪過錢閘子放在桌麵上,然後從懷中掏出鑰匙出來,快速打開錢閘子,從裏麵取出一些碎銀子,然後很痛快的放在桌麵上,淚流滿麵地瞅著那巫婆子說:

俺沒的什麽本事,隻期許著俺一家能平平安安的,這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俺沒了,還可以多打些魚積攢些錢財。

婆子,你拿了錢財,也疏通一下冥府的官差老爺,將俺那孩兒的魂魄放回來。

在聽完俺丈夫的話後那瞎眼巫婆子,在翻動眼珠子時,將顫顫巍巍的雙手支撐在桌麵上後頭一歪,豎著耳朵朝向猾褢,便開口對他說:猾褢你到是說一說,你拿錢財疏通一下冥府的陰差,讓他們放了這孩兒的魂魄,此法到底是行也不行?

在當時俺看到那瞎眼巫婆子在說這話時,麵色上顯得極其的凝重的,就仿佛如臨大敵,如履薄冰一般的模樣。

然而那猾褢在聽完瞎眼巫婆子的話後,竟長歎一聲,然後他一骨碌地從桌麵上翻身而起,又開始搖頭晃腦地在桌麵上緩慢地踱起步來了。

那猾褢,又算是什麽東西?分明長了一副鬼怪的模樣,可他卻好了,卻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仿佛在真心為俺們一家考慮一般,可臨了,那猾褢竟沒說出一句好話出來了。”

話隻說到這裏,那花白頭發老婦人,麵色竟然淒苦起來,然後兩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從她眼角滴落下來。

此後那花白頭發老婦人伸出雙手去,將眼角的淚水擦拭得一幹二淨後,這才又目視著劉菱接著講了下去。

“那猾褢什麽東西,根本就是魔鬼,憋了半天,竟沒放出一個好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