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難以啟齒

“俺沒找錯人。”

這女子說著便要從**起身,可她剛一動,她這身體就劇烈地抽搐了起來。然後她又躺回到**。

這女子看了一眼牛二棒子,發覺到牛二棒子瞪著眼睛也在注視在她的臉龐,隻是一瞥後,這女子又將目光落定在床邊上放著的那個小桌上。

“俺有點餓了。”

說這話時這女子的聲音猶如撥弄發絲發出來的細微聲響,竟讓人聽起來有些不清楚。但是牛二棒子順著這女子的眼神,還是明白她的意思。

“把這雞肉撕了!喂這女子吃下。”

牛二棒子扭頭看向站立在身邊的婢女,發覺婢女正目視著**的女子。

“嗯,”婢女答應了一聲後,便走到小桌邊上,將桌麵上白瓷盤中的燒雞撕成了碎兒,然後拿起桌麵上的筷子,將白瓷盤中的燒雞塊夾入米飯上。

這燒雞未撕開前,香味還不是那麽濃鬱,而這燒雞在被撕成了碎塊兒後,濃鬱的香味,加之米飯自身的香味,直飄**在水晶**的上空。

“咕嚕咕嚕…,”

這女子肚子接連地叫喚,接連咽下了幾口吐沫,盯著小桌上的飯碗眼中綻放出熠熠生輝的光彩出來了。

頭梳偏頭發髻的婢女,扭頭瞅了女子一眼後,就將筷子搭在飯碗之上,然後拿起飯碗,就遞到了女子嘴邊。

“俺喂你吃。”

說著這婢女從飯碗上拿起筷子後,就從碗中夾了一塊的雞肉遞到女子嘴邊。

看著眼前散發著濃鬱的香味飯菜,這女子還是忍不住咽了幾口的吐沫,然後才說:“俺自來就行,不勞煩你。”

說著這女子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抓住婢女手中的碗筷,而這婢女卻不肯鬆手,隻是低垂著頭顱看著牛二棒子。

牛二棒子的眼珠在婢女和女子手上來回的轉動,然後才將目光落定在婢女的臉上,重重地點了點頭後,這才將目光注視在女子憔悴的麵容上。

這婢女鬆了手,這女子拿過飯碗和筷子,就將碗遞到了自己的嘴邊,用筷子快速地往飯碗中扒拉起飯菜來了。

這女子到底有多長時間沒吃飯了?牛二棒子不知道,但光瞅著這女子吃飯的姿態,這就足夠令人判斷出,這女子興許已經很久都沒吃飯了。

這女子的鼻尖幾乎插到飯碗之中,鼻尖上沾染了許多的飯粒個雞肉油膩膩的油脂,除此外,這女子一拿著筷子的小手,就像是恍惚的光影一般,在碗口上快速地閃忽扭動著,而她那一張著的小嘴,隻在將飯碗中的米飯和雞肉塊都裝滿之後,這才三口兩下咀嚼著口中食物將之咽下。

初始見這女子時,還覺得這女子有些異常,可這時見這女子時到也沒了當初的想法,現在的女子確已不像當初,這女子渾身潔白如新的長裙甚為華麗,一頭烏黑的秀發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髒兮兮的麵容上,透露著超乎尋常的清新脫俗和俊美。

三兩口後這女子就將白瓷碗中的飯菜吃得幹淨,持著筷子白嫩的小手,扭動著筷子在飯碗中夾著殘存的米粒,往自己的口中一次次的夾送。

“俺再給你盛些飯菜?”

這婢女看到這女子仿佛意猶未盡,伸出手遮掩在自己口前,嫣然一笑時說著。

“不了,”這女子將飯碗中僅剩下的飯粒,用筷子夾到口中後這才抬起頭說,“俺已經吃得很飽了,不用了。”

話畢後這女子卻還想著從水晶床起身,可就在挪動身體時,她誒呀一聲咧嘴抽搐了一下麵容,然後又停了下來,老老實實將背脊依靠在床頭上。

然後她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的飯碗遞到了婢女的麵前:“多謝姑娘,就將這飯碗放回。”

婢女接過飯碗,回身就將飯碗放到小桌上。

“姑娘找俺有何事?”

看著這女子在吃完飯後,蒼白而又憔悴的臉麵上的氣色好了許多,有少許的紅暈,像是落日餘暉爬到了她臉上,這才又接著話題問道。

這女子的視線,從婢女的麵容上移到牛二棒子臉上,瞅著他淺淺地笑了。

這女子臉麵上總體上看依然顯得憔悴,但是光瞅這女子一笑,到也有著超新脫俗,落落大方的之美感。

笑畢後這女子說:“俺此次就是為找將軍而來。

將軍可知那趙宗已經死了?……”

這女子本要再接著說什麽,可牛二棒子在聽到這趙宗已死了,遽然間,啊地一聲就將嘴張得老大,瞠目結舌地瞅著這女子,說不出話來。

見狀後這女子話題一轉,便又問道:“將軍可知趙宗是怎麽死的?”

“俺不知。”

牛二棒子話雖簡短,可無論怎麽也樣掩飾不住,臉麵上滿滿的驚訝之色。

“趙宗是被小人害死,害死他的人,就是與咕嚕沆瀣一氣的矮人大全。”

說起這矮人大全,這女子臉麵上顯出滿滿的恨意,目光中也凶殘神色。

“姑娘又是何人?”牛二棒子隻在轉動了一下眼珠,麵色又恢複到平常,目視著這女子問,“怎麽會知道此事?”

倘若牛二棒子再年青幾歲,恐怕這時早就火冒三丈,提兵馬尋那咕嚕複仇去了,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經曆,這又不得不讓他多留了一份心眼。

“俺叫商柳,”提到自己的名字後似乎勾起了這商柳不太愉快的回憶,這商柳眉頭一皺,麵所寒冬凝霜一般,“俺乃是夢之城郊外的村落當中的一個村民,趙宗曾救過俺的性命。”

牛二棒子感覺到這商柳話中缺少了什麽,這咕嚕和矮人大全沆瀣一氣,又怎麽會放任這商柳跑到他這裏告狀,其中必定多有蹊蹺,而這商柳說不定,是壞人派遣而來的間客。

“咕嚕和矮人大全殺趙宗,卻唯獨不殺你這又是何道理?”

牛二棒子反問了商柳一句,而這商柳在聽到牛二棒子問話,不但不說話,反而臉麵上的紅暈越加的濃重了。

這又叫商柳怎麽說?難道與這粗獷的漢子說,這矮人大全不殺死她,乃是將她囚禁在屋中,供其玩樂,而自己又為了活命,在反殺他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