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粗鄙之人

在目視著牛二棒子一眾人離去之後,這咕嚕才一揮手,當先無聲地向著殿外走去,很快便率領著他手下的魔族人出了出這殿外,行走在殿外的甬道上。

早晨的霧氣在逐漸從天空中升起的太陽驅趕中,很快便化成水蒸汽散去,天地間顯露本來的模樣出來。

當中那耀眼的陽光,揮揮灑灑照射到大地上的光線,就像是一縷縷揮灑而下金芒照射在宮殿屋頂上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如同霓虹一般的光。

盡管這咕嚕,火裏,咕麗身著一身黑衣,但是這如同霓虹一般的光芒中,快步行進的身影也顯得恍惚,隻留下長長的陰影拖動在地麵之上。

這出宮的甬道並不長,但是這咕嚕的心卻怎麽也平靜不下,就像是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浪又一浪的心緒,透過他心頭,湧上了他的腦海中。

咕嚕知道下次朝會劉菱再不出現意味著什麽,這些對劉菱忠心耿耿的部下,必定會以為自己從中作梗,從而會出對自己大大出手,依照目前自己所掌控的力量,與牛二棒子交戰,無疑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想要活下去,就必需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搪塞過去,至少在短期內,還不會暴露自己的野心,不會引起公憤,也給自己留下足夠的空間調整部署,不過有一點還是值得他欣慰的,在這夢之城中,人類的勢力相對較弱,夢之城主要的守衛是巨人和飛獸,鳥人,僅有少部分的人類。這就便於他在夢之城行事了。

說到具體如何對策?這咕嚕心中並沒有個數,但是大致的方向他是有的,這個對策必需不能引起人類的敵視,也不能讓將矛頭指向自己。

霧氣散去後那清晨中靚麗的風景,卻一點沒也引起心事忡忡咕嚕的注意,目視著前方,仿佛五彩霓虹芒影的空間,這咕嚕竟看不到一點影像,隻是默默地引領著魔族人走著。

很快便帶領著他手下的魔族人出了宮殿,在宮殿巍峨莊嚴的大門外,此時牛二棒子,李二黑,朱狗子,勞孤等人已經跨上了戰馬,帶領手下簇擁縱馬絕塵而去。

咕嚕站立在宮殿門外,目視著數道塵埃從官道上升騰而起,眼中顯露出一絲輕蔑之色,然後振翅向著天空中飛去。

然後跟隨在咕嚕身後的一眾魔族人,或是振翅跟上,或是蠕動尾部滑行。

但是在兩個守護皇宮大門巨人侍衛的眼中,這咕嚕一眾和地麵上蠕行的蛇人,身材都甚為的渺小不堪的。

這兩個身高達到二十多米的守門巨人分立在皇宮巍峨莊嚴的大門兩旁,就仿佛兩座木雕泥塑一般肅穆,隻見他們身上都披著一件鋥亮的盔甲,手中持著長矛,橫旦在前胸上,粗壯的腿和碩大的腳,仿佛生長出絨毛的岩石一般,從地麵上徒然生出。

兩個守門巨人的眼珠不約而同地看向咕嚕,隻見這咕嚕手提著一根木棍子,震動翅膀才飛到他們胸脯前,然後轉身便向著反方向飛了出去。

然而與此同時,天空中卻傳來一陣陣的怪嘯,伴隨著這怪嘯之聲那天空中的飛獸和鳥人竟像是大塊白雲和烏雲一般快速地飛旋了起來了。

此後這天空中的飛獸和鳥人就快速地向著咕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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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棒子一身鋥亮的盔甲在旭日之下,顯得金光燦燦,而他手提著的那一根镔鐵長棍更是寒光閃閃的,一人絕塵,其身後跟隨兩匹駿馬,而馬兒上的將軍卻也威武雄壯的。

帶著這一隊兵馬出了夢之城之後,牛二棒子就直向著亡魂城堡而去,駿馬疾馳在茫茫青草灘上,隻見茫茫無際的青草在風中搖曳枝頭遮擋住了士兵的纓盔,偶見紅纓在草上飄舞。

忽而在前方的草叢中爬出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蓬頭垢麵的女人擋在道中間,便就不動。這牛二棒子見狀,急忙將馬韁繩勒住,而疾馳中的駿馬卻不能立刻穩住身形,隻在唏唏律律聲中前蹄子揚起,在空中連續蹬踹出去,才將幾乎騰空而起的身形落定在這形如乞丐一般的女子前了。

牛二棒子在馬上肅目凝視這路倒般的女子,發覺這女子麵黃肌瘦身形如若枯骨,這才將一顆懸的心放下。

他急忙一揮手,示意身後將士停下來,但聽得在他身後唏唏律律的馬鳴之聲響起,回頭一看,這是果和第一天坐下駿馬,揚蹄連續憑空踢踹,扭動著頭顱張著嘴聲聲嘶鳴。

而其後的士兵,則或坐於草地上大口喘氣,或將手中兵器扔於草中,彎身雙手拄著膝蓋抬頭望著前方喘氣。

牛二棒子未置一言,隻是提著鐵棍翻身從馬上下來,數步便走到這女子麵前,蹲下身體,放下手中鐵棍伸出手去,抬起這女子下頜,定睛看去,差點沒將他嚇死。

瞅這女子麵貌,三分相人,七分相鬼,一身白裙盡被汙泥濁水沾染,人雖清醒,卻不停地在抽搐著手腳。

“你是何人?因何阻擋俺的去路?”

瞅這女子顯出呆滯的眼神,這牛二棒子還是多了一份的小心,怕這女子是某人派來的刺客,隻在他說話間便出手要了他的性命,暗暗在手掌上蘊藏了一股真氣,隻要這女子徒然出手,他便會不留情麵地將她殺死。

“將軍可是姓牛?”

這女子避而不談自己身世,卻在牛二棒子問後,反問這牛二棒子了。

這牛二棒子心中有些狐疑,至少在這誇父淚島之上,無人不知自己大名,而這女子一開口,便追問他姓氏。

不過看這女子這樣,到也人畜無害,她這一張麵容,到比從她臉龐側地麵上生出的青草還要晦暗許多,蠟黃的臉上僅僅剩下了一張麵皮,就是活生生的一隻小雞擺在她麵前,憑借這女子虛弱的身子便也殺不死。

“本將軍確實姓牛?不知道姑娘…?”

牛二棒子本想著還說什麽,可隻在道出自己姓氏後,這女子眼中光芒一閃,便急著開口說:“你可是牛二棒子?”

牛二棒子本就是粗鄙之人,心中無半點點墨,在聽得這女子直喚自己不雅姓名,不由得臉麵上徒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