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國非寡人之國

“咕嚕要借玉雕黃鸝鳥,這事兒到也好辦。”

劉菱目視著占全說著,然後略微尋思了一下,這才又緊接著說了話。

“不過寡人在來這誇父淚島之前本就是青州的王爺,而這王位又是公主父親靈帝所賜,靈帝遠在東方大陸之上,與這誇父淚島,相距遙遠,寡人一時半會兒的,卻也將信送不到,恐怕一來二去的耽誤了事情。”

劉菱在話說到最後,目視著占全,竟見他眉頭緊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又將自己話鋒一轉說著。

“可公主乃是漢帝女兒,甚得漢帝寵愛,咕嚕之事,寡人隻需要問一問萬年公主,便可知道此事行與不行。”

聽聞劉菱此話之後,占全眉頭頓時舒展,臉麵上充斥著滿滿的善意,而劉菱見此後也不多說,隻是繼續拿著毛筆在信紙上為萬年公主寫下回信。

公主

咕嚕遣人傳話

欲借玉雕黃鸝鳥一用

事後爾夫妻便可團圓

寡人之心甚慰

欲予之玉雕黃鸝鳥與咕嚕

轉念一想此事又有不妥

念及舊情

寡人一人何以稱之為國

國非寡人之國

乃是眾力成國

朔及淵源

權衡輕重緩急

寡人難以決斷

道出原委

望公主商榷一二

茲以參考

劉菱將信寫完,折疊好信紙之後,將信紙放回到信匣子中,然後他又將毛筆和硯台,一一放回到信匣子中,再之後,他將信匣子鎖上了,將鑰匙又放回到暗格子當中去了。

然後劉菱轉手,將信匣子遞給了占全,而這占全在伸手接過信匣子時,竟然瞅著這信匣子露出燦爛的笑容出來。然後他將劉菱手中的信匣子,摟抱在懷中。

“陛下,”占全說,“小人這就告辭了。”

占全話一說完,轉身就向著窗戶外走了幾步,而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飛獸,見此後也跟隨著他向窗外走。

呼呼啦啦一聲後,這占全竟震動翅膀,從地麵上飛起,而跟隨在他左右的幾個飛獸也同時震動翅膀飛了起來。很快他們便從窗戶中飛了出去,消失在這黑茫茫的夜空之中。

看著占全和幾個飛獸的身影消失在夜空,這劉菱心中到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萬年公主到底會怎樣的決斷,他到是希望萬年公主能夠答應將玉雕黃鸝鳥送給咕嚕,那樣他們夫妻便可團圓,也省得在這裏擔驚受怕,可他知道一旦將玉雕黃鸝鳥送給咕嚕後,這咕嚕必定會借助玉雕黃鸝鳥的特殊身份,而掌控誇父淚島,這誇父淚島再也沒了自己一席之地了。

但是終歸還有一塊土地是屬於他的,在遙遠的東方大陸上,那青州正是漢靈帝給他的封地,他依然可以在那裏稱孤道寡,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

當劉菱心中想到這一層麵上之時,那遍布在心中的憂鬱之氣,終於可以釋懷了。劉菱長長歎息出一口氣,然後對著在自己身邊飛的豬妖說。

“豬兄,回去安歇吧!”

話說完,劉菱轉身便邊向著篝火堆邊上走去,邊說:“寡人也改歇息了。”

隻在劉菱話後,他竟走到篝火堆邊上,再次躺下來。篝火雖然已經熄滅,但是這被篝火烘烤得整整一夜的地麵上,卻依然熱烘烘,躺在地麵上,人卻是一點也感受不到寒冷的。

這豬妖到是弄不明白人世間的爾虞我詐,隻知道這夜色深沉,自己又沒睡得太好,便童音陣陣地回了劉菱一聲諾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燈塔內。

獅人,師中,一點也沒有覺察到這深夜中上演的一幕,隻是在呼呼大睡,而這燈塔內一片昏暗,隻有少許從窗戶外照射進來的月亮和陽光,在飄移中使得燈塔昏暗不定的。

豬妖在歎息了一聲後,加快了震動翅膀的頻率,隻在瞬間裏便飛到了獅人的背脊上,像是沉睡的美人一般,擺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姿勢出來。

這豬妖一隻蹄子支撐著自己的小腦袋,身體側躺在獅人獅身的背脊上,兩條後蹄子像是美人**一般交叉在一起。

…………

…………

…………

夜晚終究是走了,而這天空中卻沒有明亮起來,在天空中那一朵朵像是毛筆淡淡塗抹的烏雲,毫不相連地一朵朵地在昏暗的天空中飄移著。

而那東方的太陽,就像是緩慢行進的老公公一般,從東方的海平麵上冉冉升起,直露出整個像是光圓盤一般的身段。

絕大多數的天空是昏暗的,隻有少部分的天空有像是透過五彩雲霞照射下來的絢爛光一般的美麗色彩。那一塊天地中的光正好在東方海平線上。

在誇父淚島上,沐浴在晨曦中的夢之城,就像是剛剛從夢中蘇醒了一般,迷霧籠罩在夢之城的上空中,隱隱從昏暗的天空中照射下來的光,透過迷霧照亮了這夢之城的街道。

在夢之城的建設當中,用了太多的街道,這街道幾乎就占據了夢之城的一半,但是在晨曦中的街道卻別有一番景象,在街道兩邊上二層建築的房屋頂上,有風車在風中轉動,而那葉輪和風鈴在風中或叮叮當當的作響,或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這聲音就像是喚醒沉睡中的夢之城的一聲聲夢語一般,在隨著從海中吹拂來的風,飄**在夢之城四處,而陸陸續續從商鋪中走出來的人群,似乎早就對這一聲聲呼喚習已為常,正在忙活手中的活計,他們當中,有的正在卸下來店鋪的門板,有的正在打開店鋪的門,從裏麵搬出一件件八一商品擺放在桌麵上,有的則更加的離譜,隻在忙活著手中的活計時,在口中高聲唱著歌。

晨曦中的夢之城,有人生的百態,卻不能逐一道來,可在有些場景當中又不能不說,在二層樓房林立的住宅當中,有的婦女攜帶著孩子,手拿著一盆濁水正在往街道上傾倒。

而從婦人身邊的孩童濕漉漉的頭發上判斷,這一盆的濁水恰恰就是這孩童,梳洗過頭發和臉麵所用的。

然而在這居民樓上,那嫋嫋升起的炊煙,則像是迷霧中一縷縷煙火一般在隨著風在煙囪上繚繞片刻後,便融合在了迷霧中不見了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