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他說有鬼?

聞聽此言,劉菱知道自己犯了錯誤。

這牛二棒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不應該聽他的主意,這些人要是好人可就糟了,可是這些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麽做也沒有什麽。算了讓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再審審,罪大惡極地斬首,沒什麽罪過的人,就讓這些人歸許老三監管協助他修砌城牆吧!

心思篤定後,劉菱一揮手,對牛二棒子和李二黑道:“你們再審問錢府家丁幾日,罪大惡極地錢府家丁斬首。沒有太大罪孽的家丁,你們押送這些錢府家丁到許老三那裏交給他,讓許老三安排這些人修繕城牆。”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時拱手道諾。

劉菱當先走出牢房,同時對身邊人說道:“明日,你們再審理錢府家丁吧!今日,你們先去幫助許老三張貼告示和那個男子的畫像吧!”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跟在劉菱身後應了聲諾。

幾個人出了東萊牢獄,各自騎馬去了。

劉菱快馬加鞭又重新回到東萊府衙,剛進大堂就見堂中站立倆個人。

左手邊站立著一個老農民,年紀仿佛在五十歲上下,發髻有些淩亂,頭上插著根木簪子,臉上盡是汙泥看不清楚麵相,身穿滿是補丁的短衫,泥沽鮮丘的腳上穿著一雙破爛草鞋,肩膀上扛著一根兩頭挑著竹筐的扁擔。

右手邊站立著一個官差,這官差頭戴鋼盔,麵目清朗,腰間掛著短刀,身著黑色長袍,足蹬黑靴。

卻隻見,堂上賈詡低著頭皺眉沉思不語。

劉菱一邊快速走到堂上,一邊輕咳一聲。

堂內幾人目光紛紛向劉菱看去。

賈詡和官差見王爺駕到,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劉菱走回座位上做下,然後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倆人同時站起身。

賈詡皺著眉頭對著劉菱一拱手之後,道:“王爺,這老農民就在不久前,揭了告示說他知道誰是護城河中的男子,可是到了府衙他卻胡言亂語起來。”

“本王有些忙,所以還沒來得及問問前日的事情。前日,你們可安排啞巴老人和他的孫女團聚了。”

“自王爺走後不久,山草仙就帶著一些女孩子來到府衙,這女孩當中就有啞巴老人孫女,俺當時就讓他們回家團聚去了。”賈詡拱手向劉菱匯報事情。

“好。你做得不錯。”劉菱點頭誇讚賈詡能幹。

“王爺交代的事情,文和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賈詡謙恭。

“本王處理老農民這事,你先帶著人到錢府中把錢江擄掠財寶查點清楚吧!”劉菱繼續安排賈詡下一步夥計。

賈詡領命去了錢府。

劉菱注視著眼前的老農民,卻發現這老農民雙眼也不瞅他,隻是抬頭盯著屋頂,並且目光呆滯,肩頭上挑得扁擔卻也不放下,就那樣直簇簇地站著,好像這老農民精神受到過多大刺激似的。

可是,這旁邊的官差卻是十分的老實,低眉順目的連瞅都不敢瞅劉菱一眼。

劉菱心下暗自揣度,這老農民從神態和衣著打扮上來看都不像是正常人,難道他是瘋子不成,要不怎麽跟文和胡言亂語呐?不行,我得試探一下,看看我判斷的倒底是不是正確的。

劉菱一拍驚堂木,然後大聲說道:“堂下站立何人呐?”

這老農被驚堂木驚醒,頭緩緩地瞅向劉菱,可是肩膀上的扁擔依然沒有放下。他呆滯的神情中露出幾分驚恐,沒有表情的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然後悠悠地道:“俺是鄉下人。”

劉菱心中已經有了盤算,這人肯定精神有毛病,要不怎麽我問他是何人時,他話語之間回答不完整呐?

可是,就在這時,這老農民又慢慢地說道:“俺叫苟望是東萊柳河溝人,俺家裏有幾畝薄田,依靠種田為生,當家裏有餘糧時,俺就到東萊城中賣些糧食。”

劉菱看向苟望竹筐裏。

這竹筐裏是裝著一些糧食和蔬菜。

苟望接著說道:“俺這些年都沒有消停,俺……。”

話還沒有說完,這苟望語音就哽咽了起來,淚水裹著泥土順著老臉流了下來。而這張老臉就在這一刻也變成了黃一道黑一道的大花臉了。

劉菱注視著這張黃黑道條相間的老臉說道:“莫哭,你有冤情?本王都會為你做主。”

苟望擦了擦眼淚。

這張老臉馬上就變得泥濘不堪了,黃黑顏色在這張老臉上旋轉成了兩個小圈,可是到了臉頰又是黑泥色了。

苟望擦完了眼淚繼續說道:“這些年俺就沒得到過安生,俺家裏這幾畝薄田打下來的糧食也就勉強維持俺家人吃飽飯,俺們節衣縮食地就為了能剩下點糧食到城裏賣點錢花。可是也就在去年,俺就遇到了鬼了,那男鬼時不時地要纏著俺。”

劉菱被老農民的言語震驚了。

這鬼又怎麽能纏上一個老農民呐?這鬼又和這老農民無冤無仇怎麽可能與他過不去呐?不對,我劉菱自幼讀得是唯物主義,不信鬼神那一套,這裏麵一定有詐?難道這老農民真得是魔怔不成,要不怎麽口出妄語?

一連串的疑問在劉菱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不招也來,心思雖然如電光火石般流轉,可是最終也沒找到答案。

此時,霧氣早已經散去,天空晴朗了起來,這時雖不能說陽光燦爛,可也算是陽光明媚,陽光從府衙窗戶照射進來。一縷陽光正好照在劉菱眼前案幾上,時間一長晃得他眼睛都有些花了。

劉菱揉了揉眼睛,似乎還是不太相信老農民剛剛說過的話,繼續問道:“這男鬼是怎麽纏上你的,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這男鬼有關係嗎?你既然知道有鬼,為什麽不找個法師捉鬼,而是跑到府衙來,這又能解決什麽問題呐?”

苟望放下身上的扁擔,輕輕揉了揉肩頭,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目光中依然呆滯。可是,這目光卻盯著劉菱看。

府衙內的光線還算是可以,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比較多,而此時苟望卻正背對著光線,那不被強光照射的臉上,在屋裏更加顯得滑稽可笑了。這張臉早已經不是剛才那張臉,由於今天天氣悶熱,這張臉早已經盡布滿汗珠了,這張混合著泥水和汗水的臉,仿佛是一張鬼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