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三章降妖(66)

聽到這數聲的巨響後,身處燈塔二層中的海夜叉,向著窗外看了去,頓時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許多的怪魚族類顯然已經死翹翹,從空中紛紛往地麵上掉落,而其中一條怪魚屍體由於比較接近燈塔二層的窗戶。從他身體上孔洞中噴射出來的鮮血,正好有那麽一股噴射到海夜叉的臉上。

【不行,若是怪魚首領也被炸死了,恐怕就憑著俺個人,孤掌難鳴啊!不行,俺得到燈塔下看一看屍體中有沒有怪魚首領的。這樣也規劃下一步的打算。】

海夜叉邊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擦拭著臉蛋上的血跡,邊心思快速流轉著,最後在心思篤定後,他雙腿一夾水熊蟲的腹部側,而那水熊蟲則六足齊動,向著通往燈塔下的樓梯口奔跑過去。

“兄弟們,你們跟著俺到燈塔外看一看兄弟們死傷的情況。”

海夜叉邊駕馭著水熊蟲往樓梯口衝去,邊口中嚷嚷著說道,而那些怪魚族類從窗戶中看到自己的同伴慘死,也巴不得與海夜叉一道看看,所以在聽到海夜叉嚷嚷後,也都跟著飛了去。

駕馭著水熊蟲一到了燈塔外之後,海夜叉徹底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許多的怪魚族類四仰八叉地倒在地麵上,其中不少的怪魚族類身體正往空中竄著血,而有些怪魚族類顯然腦袋上受了傷,身體越在地麵上**,腦袋上就越往外噴射鮮血。

“你們幾個去那頭!”

“你們幾個去那頭!”

海夜叉分別對身兩側的怪魚族類吩咐,同時他大手連續向自己身體兩側揮舞數次,這才駕馭著水熊蟲向前方走去。

不知道是水熊蟲生性慘忍,還是他根本就是不通靈性的怪物,無論他怎麽走,他都無視腳下的怪魚族類,是死的,還是活著的,他都六足齊踏,死的直接踩扁,活的則踩死,而從活著的怪魚族類噴射出來的鮮血則濺滿了水熊蟲的六足之上。

邊駕馭著水熊蟲走,邊眯縫兒著眼睛瞅著地麵上橫七豎八的怪魚族類屍體,海夜叉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全部都湧上了心頭。

【怪魚首領要是死了,恐怕這剩餘的怪魚族類還要想辦法節製才好,要是這怪魚首領沒死,他會不會帶領剩下的怪魚族類撤離這島礁之上。那人到著實讓人難以應付的呀!事情有些難辦。嘿嘿,他要死了也好,到省得有人和爭花紋大海螺了。】

五十多條怪魚族類和海夜叉巡視了燈塔前一周,卻沒找到怪魚族類的影子,最後又在燈塔的門前聚合了。

“你找到你首領的屍體了嗎?”

海夜叉目視著獐頭鼠目怪魚說著。

獐頭鼠目怪魚隻是搖了搖頭。

海夜叉又將自己的視線移到臨近自己身邊的幾個怪魚身上,接著問道。

“你們呐?”

那幾個怪魚族類表情都甚為的凝重,同獐頭鼠目怪魚一樣搖了搖頭便不說話了。

海夜叉眯縫兒著的眼睛幾乎要眯成了一條縫隙,黑黑的眼睫毛在眨動數次後額頭上仿佛多填了幾道的皺紋出來,昂著腦袋似乎在考慮著什麽,而他眼中的餘光卻看到天空中仿佛大塊黑雲般的數道雲朵漂浮在空中。

與此同時,燈塔三層中,一直站立窗戶前的劉菱和書精幾人,透過裸空的窗戶看燈塔外麵的爆炸氣雲中,麵目上都露出了少許的喜悅之色。

但是他們心中都清楚,雖然這次爆炸,消耗了不少的怪魚族類的實力,但是絕對沒有達到完全殲滅怪魚族類的地步,因為燈塔中有四五扇窗戶,書精三人隻守了其中的三扇窗戶,這也意味著有一兩扇窗戶外的怪魚族類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不過這對於劉菱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勝利了,畢竟三扇窗戶外大約聚集了一百五十多條怪魚,就算是其餘的一兩扇窗戶前沒有受到任何的爆炸波及,那麽怪魚族類剩下的魚數也至多在一百多條怪魚族類了。

這對於先前,劉菱一行人麵對三百多妖怪的攻擊,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依仗著書精和朕的實力,現在出去,也可以和怪魚族類放手一搏了。最終,朕還是會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獲得勝利的。】

燈塔窗戶前的爆炸氣團沒有劉菱要看到的勝利,不過劉菱心思流轉後還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就這樣直愣愣地站立在窗口前,完全不顧及從燈塔外飄散進窗戶中的“黑雲團”中的餘氣。

清晨的天空中,剛剛還萬裏無雲,這一刻就變了,徒然生出許多翻滾的烏雲出來遮擋住了蔚藍色一片的天空中,熠熠生輝的閃電不發出一聲悶響就透過烏雲濃密的雲氣閃耀出來。

天地間頓時就暗淡下來,隻有時不時從烏雲中閃出的閃電在瞬間就點亮了天地萬物,而後天地間又陷入到仿佛末世降臨的無邊無際的昏暗中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風總是在烏雲和閃電後吹拂而來,而這風又像是雨和烏雲的兄弟,雖然遲到了卻也不離不棄,應和著天空中翻滾著的烏雲和閃電,呼嘯著吹拂在天地之間。

也就是霎那間的事兒,這燈塔幾扇窗戶前的爆炸氣團,隨著淩厲而來的風飄散到天際的那一邊上去了,而這燈塔三層窗戶前也就豁然開朗了。

首先映入劉菱幾人眼簾的是天空中夾雜著絲絲閃電漫無邊際而又翻滾著的烏雲,緊接著昏暗的波濤洶湧的大海翻滾著層層的波濤向著島礁上席卷而來。

就站立在天地間的一隅,看海天的壯闊無際,烏雲翻滾,海浪竟逐,總是有一種,這海天隨時要吞噬掉這孤懸在海外島礁的想法,劉菱心情也是異常的壓抑,但是他並沒有失去理智。

【要是怪魚族類都死了,朕就可以出擊了,怪魚族類到底死光了沒有?】

劉菱難以抑製住自己心中的衝動,從裸空中的窗戶中探出頭顱出去,向著窗戶外看去,發現也就是在書精剛剛站立過的窗戶外頭,許多的死魚躺在地麵上,而其他的窗戶外地麵上則連一條死魚都沒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