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水中男屍

事情奏畢,龔景退回原地。

許老三手持玉板,出班拱手對劉菱奏道:“王爺,昨日,俺帶人在城外修繕護城河,發現一具無名男屍,請王爺定奪?”

“待早會散去後,本王與你一同前去。”劉菱一拍驚堂木,麵露驚訝地道。

許老三見王爺答複,又無事可奏,於是退回原地。

此時,焦和手持玉板,出班奏道:“王爺,在青州各處多有官員貪墨,請王爺派官員查處。”

“好此事,交由你去辦理。”劉菱對下首焦和道。

焦和見無事可奏,又退回原地站班。

其餘臣屬奏報得都是瑣碎之事不值得一提。

劉菱點名要求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帶手下同去城外護城河。

二人應諾。

早會散去後,許老三騎馬先前引路。其後,劉菱騎黃馬帶著隊伍跟隨。

一條長長的帶著馬車的隊伍在霧氣蒙蒙的東萊城中穿過,走過市井,穿過鬧市,步入大道,出了正門來到護城河邊。

此時,早晨那場淅淅瀝瀝地小雨早已經不見蹤影,本來被夏季烈日烘烤得龜裂的大地,在雨後又見生機勃勃,青青小草嫩芽從地裏冒了出來,本來蔫了的樹葉不但重新煥發生機,還突然長出了嫩葉,這仿佛在述說這雨本不是雨而是生命之水。就在這時,清晨的曙光籠罩著大地,可能是剛剛下過雨的緣故,也可能是其他什麽原因,這整個天地間霧蒙蒙的,仿佛不是在現實中,而是在似幻似夢似畫之中。

劉菱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護城河處。

城外,霧氣更重,許老三揮了揮眼前的霧氣,從馬上下來,走到劉菱馬前,仰頭注視劉菱說道:“王爺,俺給你牽馬,咱們到放男屍的地方看看。”

“此時,霧氣太大,咱們還是步行要好。”劉菱一邊從馬上下來,一邊對許老三說道。

部將見劉菱下馬也紛紛從馬上下來。

許老三攙扶著劉菱的胳膊幫他下了馬。

許老三用手一指他們所在位置西麵護城河,也就是他們的左邊位置,對劉菱說道:“王爺,那裏就是從河裏撈出男屍的地方。”

“走,咱們過去。”劉菱點了點頭,用手一指左邊位置。

許老三當先為劉菱引路,生怕王爺丟了似地,又時不時地回頭看向劉菱。

劉菱心下明白許老三的意思,始終離他能互相看見的距離。

在霧中,一條長長的隊伍跟隨著許老三行走著。

劉菱隨許老三到了近前,看見一具男人屍體。

這屍體全身膀腫,突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眼仁灰白,整個臉部浮腫,腹部有致命刀傷傷口,而且這傷口已經被水泡得發白了,渾身用繩索捆綁而繩索的另一頭捆綁著一塊大石頭,看起來這屍體已經在水中浸泡了很長時間了。

劉菱看見這屍體後,有些想嘔吐,又不由得想起這男屍體在水中的情景。

這個男人被人用匕首捅在了腹部上,倒在地上抽搐流血而死,而凶手卻把這個男人渾身扒光了,之後用繩索捆綁了起來,並墜上一塊大石頭。在一個漆黑的夜晚,這個凶手把屍體裝上馬車偷偷地溜出城去,來到護城河邊上把屍體扔進了河裏。

這具男屍體在護城河中浸泡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就那樣在水中懸浮著,就那樣隨著水流的波動輕輕地在水中漂流著,可是又卻被一塊大石頭拽住不動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具男屍開始慢慢地膀腫了起來,就連頭發都開始從頭皮上脫落了,打著發髻的發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了,頭發就那樣披頭散發地在飄著,仿佛像有冤屈沒有訴完,而不肯離去的人間冤鬼一樣,就那樣在水中靜靜地等待著。

劉菱命人解開男屍的繩索,並要求把屍體帶回府衙。

幾個官差走到屍體旁邊,去為男屍解開繩索,之後把屍體和作案工具一起裝上馬車。

劉菱帶隊在先,其餘眾人跟隨向府衙走去。

很快,劉菱就回到了府衙,下了馬把馬韁繩遞給門房,自己走回了大堂。

其餘,劉菱手下部將緊緊跟隨著劉菱腳步也進了大堂。

劉菱端坐在大堂上,眉頭深鎖目視著堂下幾個人道:“本王這次去護城河邊上後,心裏疑惑不已,不知道這男屍體因為何事被殺,又因為何事被凶手侮辱屍體。”

“依俺看,這殺人之人必定是錢府中的錢江和家丁所為。”牛二棒子瞪大了眼珠子,出班並對劉菱抱拳道。

“何解?”劉菱沉思過後依然沒有答案,所以出言詢問道。

“到目前為止,俺聽說這東萊城中,隻有錢江一人無惡不做,不是錢江又是何人。”牛二棒子今天似乎比以往腦袋更聰明。

“可是,二牛,這錢江又因為什麽事情殺死這男子呐?”劉菱繼續質疑牛二棒子的推測。

“俺二牛也不知道,可是若果王爺把錢府家丁交給俺處理,俺定能問個明白。”牛二棒子撓了撓頭,樣子憨憨地道。

“好,本王命你和李二黑一同前去處理錢府家丁。”劉菱還是決定讓牛二棒子試一試,但是又不放心他一個人,又派了李二黑幫助他。

牛二棒子快步走到李二黑身旁後說道:“黑,咱們去大牢裏提審錢府家丁。”

李二黑出班對劉菱一拱手,接著道:“俺去了。”

劉菱點了點頭。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一前一後地去了大牢。

此時,大堂裏隻剩下許老三一個人了。

“依俺看這男子死亡原因必定另有蹊蹺,不見得就是這錢府惡少所為。”許老三出班對劉菱拱手道。

“何解啊?”此時,劉菱正低頭沉思,連頭也沒抬就問許老三道。

“若是錢家少爺所為,卻是不合情理,其一,錢家雖然少爺好色貪財,可是也不至於和一個沒有衝突的男人過不去。”許老三目光注視著劉菱等待答複。

“你又怎麽知道他們之間沒有衝突呐?”劉菱仍然低頭沉思,隻不過是多了動作,手輕輕擊打桌麵,反聲質疑許老三的推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