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校花和校草

想到打架,兩人離得近了,葉棠才發現岑硯南臉上又掛了幾道彩,不僅臉頰上有血痕,嘴角也破了,仔細看,眼角也是微青色的,他沒有擦藥,隨便傷口結痂。

“兩天不見,你怎麽舊傷又加新傷?”

岑硯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傷,“昨晚跟人打了一架。”

“跟誰?”

“你管這麽多做什麽?”岑硯南瞥了她一眼,幾個大步超過她,走到前麵,讓她看不到他臉上的傷。

葉棠看著他囂張、大搖大擺的背影,她第一次見這個少年,就覺得他的臉像一件美麗的藝術品,曾經她也是這麽看待駱幸川的,兩個男孩都擁有得天獨厚的容貌。現在藝術品上多了瑕疵,她完美主義的毛病又來了。

她追在岑硯南身後問,“你的傷到底是怎麽弄的?”

“你怎麽變囉嗦了?我媽都不管這種事。”

“你媽管不管和我問不問有什麽衝突?”

岑硯南撇撇嘴,“你有點煩,”話雖這麽說,他的步調卻慢慢放緩了一些,讓葉棠能趕上他。

“你買了新手機,應該有微信了吧?加我好友,以後有好吃的,在微信上喊我一聲,”他巧妙的把話題又轉回一開始的夥食問題上。

葉棠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他,“微信同號。”

“哦,”岑硯南拿著自己的手機,把號碼記下來,一搜索,看到“我隻想好好學習”的昵稱,“你怎麽取了一個這麽奇葩的名字?你想學習?”

“是啊,我跟我奶奶立下軍令狀,9月調考要考進年級前50名。”

岑硯南乍一下都沒想起來9月調考是啥東西,考試什麽的,和他沒有關係。不過葉棠想考年級前50名?

他嗤笑了一聲,“你是在說笑話,還是在癡人說夢話?”

葉棠一本正經的說,“人總是得有一點追求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以。”

岑硯南才不信,無論如何都不信,他知道葉棠以前的成績和他差不了多少,他是倒數第一,葉棠就是倒數第十一,請問有區別嗎?

反正他們班所有人都是吊車尾的,大哥別說二哥。大家都說葉棠變聰明了,但打麻將贏錢又不代表考試能考好,這片棚戶區會打麻將的人多得是,也沒見誰考上好大學,大多數連高中都沒讀完。

岑硯南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你通過一下。”

“你有一條好友申請。”

葉棠打開微信就看到朋友一欄多一個紅圈的1。

岑硯南的微信昵稱是“南風”,很中規中矩的名字,甚至有些老氣,不像十七八歲的少年會取的網絡昵稱。

葉棠忽然想起來,岑今曾經跟大家說過岑硯南名字的來曆,她臨產前還在打麻將,最後打出一個“南風”,眼看就要胡一個大牌了,她的肚子忽然劇痛,羊水破了!心心念念的大牌沒胡成,兒子卻呱呱墜地,她便給他取名為“岑硯南”。

至於岑硯南的“硯”是什麽講究,岑今卻沒有提過。

葉棠給“南風”備注“岑硯南”。

岑硯南也給“我隻想好好學習”備注“葉棠”,他不是記不住這個昵稱是葉棠,他隻是看到這句話,看到“學習”二字,腦殼疼。

兩個人就這麽並排走著,岑硯南手裏提著早餐,葉棠低頭操作手機,在路口遇到騎得飛快的電動車,岑硯南會拉住她,將她護在身側。

不認識他們的人看到他們來親近的樣子,自然而然的以為他們是學生情侶。早戀對八十七中的學生來說是家常便飯,甚至懷孕人./流的也不少。在這所學校附近,經常能看到成雙成對穿校服的孩子。這也是八十七被人唾棄的另一個原因。

離校門口越近,學生更多了,大家從葉、岑二人身邊走過,都會朝他們倆看一眼,他們卻沒有想歪。

岑硯南和葉棠在學校裏都十分出名。

兩個人高一入校以來,始終穩坐校草和校花的寶座。

他們出名不單單是顏值,岑硯南是校園一霸,全校都知道他是混社會的,在外麵認識很多“大哥”,他在學校裏有相當的人氣和威懾力,男生們非常怕他,得罪他的人,通常都會被揍,被湊過之後,都老實了。

大家懼怕的同時又很佩服他,畢竟是一群青春熱血的少年,誰沒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心?但大部分男生並沒有岑硯南敢挑戰社會和世俗的膽量,他們怕受傷,怕死。

女生們也崇拜岑硯南,帥,冷酷,又會打架,岑硯南幾乎符合這個年紀女孩對壞男孩的所有幻想,這世道男的不壞,女的不愛。而且岑硯南的壞,不是沒有道德壞,他講義氣,也有原則,從來不主動欺負人,也不欺負弱小,還經常幫被外校欺負的同校同學出氣,如此一來,他更是籠絡到許多人心。

葉棠是全校皆知的木頭美人,她身材優美,容貌絕色,在一眾女生中是最亮眼的,卻是一個自閉症病人!

岑硯南已經罩了她整整兩年,兩年中,葉棠沒有受到過一丁點欺負,曾經有一個不長眼的男生垂涎葉棠的美色,想動手動腳的撩她,岑硯南知道後,叫上一群人,把他打了一頓,打斷了他的右手,家長義憤填膺的鬧到學校裏來,奈何岑硯南是未成年人,法律沒法製裁,警察出麵也是以調解為主。

而且校長錢江海是站在岑硯南這一邊的,始終包庇他。最後學校主動賠了一些錢,這個男生在八十七中也待不下去了,轉學走人。

但是沒有哪個女生嫉妒葉棠,隻要深入了解一點葉棠,就會知道木頭美人比一隻花瓶還可悲,所有人包括岑硯南跟她都無法溝通,正常女生不會找一個傻子的麻煩,自閉症同理。

至於岑硯南和葉棠的關係,大家也都知道他們是鄰居,岑硯南對葉棠好,是同情、照顧弱者。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的鄰居是殘疾人,有重疾,但凡有一絲善心的人,都會提供一點幫助吧,這種事對岑硯南來說,隻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