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做我女朋友好嗎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建築係的學生們也吃驚的看向自己身邊的駱幸川。

葉棠更是驚愣住了。

從海南回來後,她也沒再見過駱幸川。

駱幸川現在和網上同學偷拍的照片不太一樣了。明明可以享受最大的特權,他卻和普通學生一樣,新生該做什麽,他一個也沒落下。

軍訓的暴曬讓他的皮膚變黑了,他還以身作則的剪短了頭發,和jun./人似的的寸板頭,非常符合軍訓的紀律,顏值卻沒有被發型拖累,整個人顯得更精神,也更成熟。

一雙原本雋秀的眼睛也變得堅毅剛硬,此刻這雙眼睛正看著對冉天意出言不遜的男生,又重複了一遍,“不好意思,我是葉棠的男朋友,她今天中午要和我一起吃飯。”

男生的臉色迅速變紅,是尷尬,是窘迫,亦或是不平。

他和其他同學都認出了駱幸川,校長的外孫,首富的兒子。

無論膚色、發型怎麽變,他的氣質都是獨特的,在一片軍綠色中間,依然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駱幸川走到葉棠麵前,當眾牽住她的手,用和對男生截然不同的溫柔聲音說,“我們走吧。”

葉棠沒有甩開他的手。

她和駱幸川不是第一次手牽手。

駱幸川小時候,她常常這樣牽住他,她還記得他小手的觸感,軟軟的,肉肉的,很可愛。現在他的手掌比她大得多,足以將她包裹在掌心裏。

唯一不變的是,掌心溫暖的溫度。

她垂下眼眸,沒有搭話,算是默認駱幸川所謂男朋友的說辭。

前世,她就不喜歡被男人過於追捧,她深知男人的傾慕,有時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何況這一輩子,周圍的異性都至少比自己小十歲。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小孩子。

可她該怎麽解釋此時此刻她加速跳動的心?

撒謊的心虛嗎?如果駱幸川女朋友的身份,能幫她擋住不必要的桃花,應付這個男同學……

不不,駱幸川沒有必要犧牲自己的名譽,幫助她,他…他是不是認出她來了?

葉棠平靜的外表下,心亂如麻。

在旁人看來,她是內斂的害羞。

駱幸川牽著她離開了人群,計算機學院、建築學院,還有其他院係的同學目送他們離開。

今年的高考狀元和榜眼竟然是一對?!

大家都感到不可置信,又覺得似乎在情理之中

兩人並肩而行,葉棠的頭尖正好到駱幸川的頸項,同樣的四肢修長,背脊挺拔,走起路來有種說不上來的氣勢,或許可以稱之為霸氣。

十分般配。

好似天生一對。

難怪八十七中視頻裏,兩人一彈一唱,那麽默契,他們那時就是情侶了吧。

再想到方才坐在豪車裏兩個張揚的富二代,大家更對葉棠、駱幸川有好感,不顯山不露水,少言寡語,從不炫耀,這是一種品格了吧。

朱藝雯呐呐道,“這個駱幸川家裏也買得起八百萬的跑車吧?”

“難怪葉棠的護膚品都是那麽貴的牌子,”李夢瑤說。

她的想法也是大家的想法,葉棠的出身背景,媒體都挖掘出來了,“寒門貴子”、“雞窩裏飛出金鳳凰”、“弱智變天才”這些形容詞沒少用在她頭上,他們還去福興巷隨機采訪過街坊鄰居,那接地氣的市井氣息,說白了就是城市裏的貧民窟嘛!

葉棠也沒有隱瞞過自己貧寒的家庭,在宿舍夜晚臥談會上,她說過她和自己外婆相依為命。

“找駱幸川這樣的男朋友,她就是現實裏的灰姑娘,”周靜語氣裏有很明顯的羨慕。

不止她羨慕,男的也羨慕葉棠,他們也想找富婆改變命運啊。

大家議論紛紛,唯有冉天意沒摻和。

這裏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駱幸川和葉棠之間是怎麽回事,他一直隻是猜測駱幸川喜歡葉棠,出於兄弟義氣,他才幫駱幸川趕走葉棠身邊的桃花。

所以,駱幸川是什麽時候跟葉棠挑明的?

他們真在一起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

可是岑硯南……

冉天意又糾結了,

岑硯南回來,該怎麽辦呀!?

走出人群的視野,葉棠試圖掙脫開駱幸川的手,對方卻堅若磐石的握住她,輕笑道,“把我利用完了,就想甩開?”

聽到這句話,葉棠反而踏實了,“我沒有讓你幫我解圍。”

“也不全是解圍,我之前說過,我想試著和你交往,反正我們都是單身,互相也算熟了,不是說大學第一節必修課就是談戀愛麽?我想找你修這門課,女生裏,大概也隻有你能配得上我的智商了。”

葉棠頓時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駱幸川,駱幸川也在看她,她兩側有幾縷發絲落下,濃鬱的樹蔭下有斑駁的微光,映照出她臉上晶瑩的汗水。

她居然緊張的出汗了,駱幸川想笑,心裏又有一絲苦澀,“你就這麽看不上我?”

“你不是喜歡那個大姐姐嗎?你這麽草率輕佻的決定,讓我覺得你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葉棠知道這麽說,聽起來是像是吃前世自己的醋,但突如其來,她隻能想到這個借口,她不能違心的說駱幸川不優秀,也不能說自己不喜歡他。

提到死去的葉棠,駱幸川的目光變得晦暗,“上周四是她一周年的忌日,我和我父母去探望了她。站在她的墓碑前,我腦子裏想了很多東西。你以前說的對,人死不能複生,我不應該總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裏,不能把所有感情寄托在一個死人身上。我才十九歲,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相信她在天上也會看著我,希望我能過好往後的日子。”

說到這裏,駱幸川直視葉棠的眼睛,眼神裏像是有明亮的星輝,“所以,你做我女朋友好嗎?就從今天開始,我想真真正正的談一場戀愛。”

葉棠從未遇到過如此直截了當的表白,

不不,這根本不是表白,也不是追求,他隻是向她提出了一個誘人的邀請,他果然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對未知關係充滿好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