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正月補課

“我要是有陷害昱初百貨的腦子,也不至於混這麽慘……”

這是張智豪的心裏話,在小輩麵前,他還是要點麵子的,他繼續對駱幸川說,“段家好像至今也沒找到幕後黑手,段宏這個人疑心病非常重,他之前給我打過電話,我當時告訴他,我和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他還是半信半疑,說話陰陽怪氣的,居然還警告我不要搞小動作!”

張智豪的吐槽,駱幸川聽得很認真,眼神裏略有思索,“既然他這麽懷疑你,你不真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起他的一番“苦心”?”

張智豪一怔,被酒氣熏過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麽啟發,他大笑,攬過駱幸川的肩,“哈哈感謝老天爺讓我在新加坡遇到你這個小機靈鬼,來來來,哥教你怎麽喝酒!”

在張智豪的盛情下,駱幸川“勉為其難”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並露出難以下咽的神情,

看到他的反應,張智豪感歎,駱幸川還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孩子呀,圈子裏黑暗的地方太多了,他得罩著他,免得被不幹淨的東西汙染了。

他哪裏知道,駱幸川的酒量是他不能想象的。

前世喝了太多酒,這一世,駱幸川聞到酒的味道,都感到厭惡。

喝酒誤事,

前世,張智豪的人生也毀在酒上。

十年中許多事情,無論大小,駱幸川都不太記得了,唯獨張智豪這件事,他記憶深刻,#新加坡多人運動趴體,揭露百裕集團大公子糜爛生活#

新聞裏貼滿張智豪醉醺醺的照片和女人的肉體。

這年春節,張智豪的八卦新聞占據了各類新聞APP的頭條,張智豪因此失去百裕集團繼承權,被踢出家族。

幾年後,駱幸川在美國遇到了張智豪,那時的張智豪,正在排隊等著拿免費救濟食物。

張智豪也認出他,兩個同樣落魄的男人,相視無言。

那天,窮得叮當響的張智豪主動提出請他去酒吧喝酒,告訴他,當年他是被自己的親人陷害的。

所以駱幸川任性的向父母提出來新加坡過年。

他想嚐試改變張智豪的命運,同時也想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

正月初一,葉棠和趙珍芳依次去跟福興巷的街坊們拜年送禮,禮物都是一些小物件和食品,不貴重,隻是一份心意,她們也得到了滿滿當當的回禮。

葉棠沒想到Kevin這個時候給她發了一封春節祝福的郵件,祝她和她奶奶中國年快樂。

自從Kevin去年回國後,他們沒有再聯係過。

約翰和那位羅伯特先生之後也懶得理她,反正逆勢已經扭轉,該賺的錢也賺到了,他們篤定忙於工作的Kevin絕不會再想起這個渺小的中國消費者。

然而事實總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當Kevin看到紐約時代廣場上慶祝中國年的畫麵時,他又想起自己的前女友Candy,接著是葉棠——那個令人難忘的中國小姑娘。他便打開郵箱,找到葉棠的地址,給她發了一封象征性的祝福郵件。

發完郵件,他左思右想,又給約翰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大boss的電話,約翰誠惶誠恐,大boss竟然主動跟他拜年!!

令他錯愕的是,拜完年後,Kevin問他,“你知道Tang現在過得怎麽樣嗎?”

約翰還真不知道!

他哪兒有空天天盯著一個女高中生,那不是變態麽?

他趕緊上網查葉棠的消息,沒找到什麽有用的內容。

於是他對Kevin說,“她過得很好,和中國任何一個平凡的高中生一樣,她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遺憾的是,沒有您的關注和幫助,她已然歸入平庸。”

約翰說的是事實,除了學習成績,葉棠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她顯然不會維護自己的社交賬號,任其荒廢;她也沒有參加那些高中生的競賽活動,約翰覺得她更像一個書呆子,當然,對於普通人而言,學習好,已經非常了得了。

Kevin聽完約翰的講述,心裏也有一點失望,他總覺得葉棠應該更優秀,是他的期望太高了嗎?

正月初二上午九點左右,明雪和林雍一先一後抵達福興巷,兩人在巷口相遇,相看兩厭,各走各的。

他們都是第一次來這麽破舊的地方,前天剛下過雪,地有點泥濘,車進不去,明雪隻能墊著腳走的,

林雍在她後麵笑她,“太皇太後,要不要我攙著您走呀?”

明雪懶得理他,她煩透了林雍,她本來可以和葉棠兩人獨處,他硬要岔進來,“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林雍無視她的反感,繼續笑嘻嘻的說,“古代劉備三顧茅廬邀請諸葛亮出仕,咱們接下來八天都要來這裏,請葉棠給我們上課,突然感覺自己好機智,好聰明!”

明雪的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表情再醜,也不影響美女的顏值,福興巷的街坊們都盯著兩個陌生麵孔看,他們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身邊還跟著保鏢呐!

這是誰家的親戚?

大家的目光跟隨著兩人。

明雪和林雍也在看著兩邊找路,葉棠給了他們家庭住址,但糟糕的居住環境讓一些門牌號都難以辨認。

直到他們看到蹲在路邊洗衣服的岑硯南——他坐在小板凳上,麵前擺著一個大盆子,他正拿著一塊布在搓衣板上摩擦。

明雪見識過岑硯南在舞台上的完美表演,此刻突然看到他如此接地氣的一麵,巨大的反差讓她愣住了。

岑硯南也看到了他倆,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並不感到難堪,他知道葉棠要給明雪、林雍補課的事。

他對兩人說,“你們來到真早,葉棠家在六樓,左邊那家,”他指著旁邊的老舊居民樓。

“你怎麽在這兒洗衣服?”林雍問他,“你家沒有洗衣機嗎?”

林雍倒沒有惡意,他生活優渥,他這麽問,有點像古人問何不食肉糜。

“我家房子是租的,房東沒有配洗衣機,屋子裏的洗漱池很小,洗不了床單被套這些大件,隻能拿出來洗。”

“額……你還真賢惠啊!”林雍覺得岑硯南的生活好苦逼。

明雪卻看到岑硯南臉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