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不敢直視
方藝晨在家正正經經的當了兩天大小姐，那可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家裏三個老人。
至於兩個老頭嚷嚷著要她做飯要她練琴啥的，都讓她給打發了。
何爺爺那很好說，不就一碗紅燒肉嗎，有保姆幫忙把食材都處理好，她隻需要負責往鍋裏放點調料啥的就行，不費事。
就曾爺爺那麻煩，那老頭當教授當習慣了，不太好糊弄，於是她就把她填詞於浩陽譜曲的那首新歌給他唱了一遍，然後把自己的手機貢獻出來，讓曾爺爺直接連線創作者。
一個大學退休老教授，一個在校大學生，多麽好的組合啊！
所以說，她這幾天隻需要陪著奶奶偶爾出門工作，剩下時間就是吃吃睡睡，順便陪聊，很是舒坦了幾天。
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又坐飛機回了成都，沒想到出來居然看到於浩陽來接機。
“你是來接我的嗎？”方藝晨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她貌似和這人進展沒這麽快啊，自己沒吱聲呢，他就惦記著要接自己了？
“嗯。”於浩陽伸手要接她的背包。
方藝晨趕緊遞了過去，男人想主動幹活的時候，千萬別埋怨，還得不住的誇讚，這樣才能調動積極性，下次還能幫你幹活。
“你咋知道我今天回來，這個時候的飛機？”她記得這幾天就偶爾發個短信，沒跟他聯係過啊。
於浩陽回過頭，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方藝晨接收到了，然後跟在他身後努力想著問題出在哪。
要過馬路的時候，於浩陽停下轉身往後看，發現那女人走路很慢，被落下一小段了。
“曾爺爺。”怕她會想一路，沒辦法，他隻能等到她走近後給她點提示。
“哦？我爺爺？”方藝晨幾乎是立馬就想明白怎麽回事了，“你是說你和我爺爺私下還有聯係？”
於浩陽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你幹的。”還問我。
方藝晨立馬露出嗬嗬的傻笑，“哎呀，你不知道，我能走上藝術這條道路，都是我爺爺熏陶的，他這人當了一輩子音樂學院教授? 看到好苗子就撒不開手? 這不我回家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咱倆合作的那首歌唱了段讓他聽到了，然後就開始纏著我不放? 我想著你正好也是學這個的? 你們倆多聊聊也許對你會有幫助，這不就順勢讓你倆單聊了嗎。”但是我沒有想到? 你們倆除了那次之外，居然還私下聯係了? 也許還不隻一次兩次吧。
於浩陽沒答話? 領著人過了馬路，往停車場走。心裏卻對她那樣極度不負責任的行為進行嚴厲的批判。
他確實是學音樂的，但是他才大二好嗎，曾教授那是多牛逼的老教授啊? 連線一次? 人家就把自己的水平摸透了，他覺得要不是自己跟他孫女一起創作了一首歌，曾教授估計那次後都不帶搭理自己的。
當然他本身也並沒有非要曾教授搭理自己的意思，曾教授確實是個學識淵博的老教授，雖然是鋼琴專業的? 但是對於創作有這相當深的功底，教他一個二年級的大學生那真是手拿把掐。
但是問題就在於? 曾教授是屬於大魔王型的老師啊。要是普通課堂還好，他也屬於認真型學生? 到不是很懼怕，問題是他們現在是一對一模式? 這個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了。
於浩陽覺得壓力很大? 每次跟曾教授視頻的時候? 他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對，遇到什麽聽不懂的，下了線後還得翻書查資料，這些天可真是沒少折騰。
“哎，你咋不說話了呢，不會是生氣了吧？”方藝晨歪頭看著他的側臉，“別啊，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就跟我爺爺說說，讓他不要在騷擾你了好嗎。”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地道，都沒問問人家意見，想當然的覺得是好事就給人安排上了，這種自以為是的思想真是要不得，今後一定注意。
“沒有，不用。”於浩陽回答依然是那麽簡單。和曾爺爺一對一確實壓力大，但是收獲也是大，他覺得就被曾爺爺點撥這幾天，這學期的專業課成績，他肯定能拿優等。
方藝晨趕緊說，“沒生氣啊，不用我跟我爺爺說是吧。你這話也太少了，要不是我冰雪聰明，你見天的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出蹦，哪能猜到你說的是啥。”
於浩陽側頭一臉無語的看著她，這女人非得在誇獎自己的同時埋汰埋汰他嗎，這樣會更有成就感嗎？
是的，有個話少的襯托，方藝晨覺得自己每說一句都是金玉良言。
“上車。”
“哎，你還沒說，是不是我爺爺跟你透漏我的行蹤的啊？”方藝晨聽話的坐進了副駕駛位，不過兩個人也不能幹坐著不說話，所以她又把前頭的話題撿了起來。
“嗯。”於浩陽係好安全帶，開車上了機場高速。
“哎呀，你說說這老頭，見天的竟瞎操心，我這麽大人了，還是白天坐飛機，到這邊打個車就回去了唄，幹啥還非要麻煩你接一趟啊，又不是周末，你還得上課呢，耽誤你學習多不好。”方藝晨假模假樣的抱怨了幾句。
於浩陽第三次側頭瞅她，臉上表情依然嚴肅，但是心裏活動卻精彩很多，他發現這女人不光表裏不一，還口蜜腹劍，裝模作樣……
“當然你能過來接我我還是很高興的。”方藝晨對著他眨了眨大眼睛。
於浩陽被眼前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的恍惚了一下，好在機場路上車子不多，但是他也不敢隨便跟這女人對視了，趕緊轉頭一本正經的看路開車。
“為了對你表示感謝，我覺得晚上請你吃大餐。”她語氣歡快的宣布這個好消息。
於浩陽微微扯了扯嘴角，繼續保持沉默，像是沒聽見一樣。
方藝晨也不管他有沒有反應，自顧自的開始討論晚上的菜單。
“既然大餐，那就得雞鴨魚全都有，雞就來個白斬雞，鴨來個啤酒鴨，魚呢，是水煮魚還是鬆鼠桂魚呢？你喜歡吃哪個？”她自己叨咕還不算，還經常性的去騷擾騷擾駕駛員。
“都行。”於浩陽覺得自己不是個挑食的人，就她說的這些，哪個他都想吃，所以隨便吧。
“我可不會做‘都行’這個菜，‘隨便’也不會。”方藝晨對他的敷衍有些不滿，“問你也白搭，啥也不會，還是我自己想吧。”
於浩陽忍住沒有出口反駁，他很想說自己並不是什麽都不會，這次就學會了煮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