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咱可以賣底料
有了這些證人的證詞後，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李龍的受傷跟方藝晨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李龍卻要為燙傷賀玲付出代價。
回家後，方藝晨跟爺爺抱怨，“這都什麽事啊！好人來回的被折騰，像李龍那樣的地痞流氓卻隻賠點醫藥費就完事了，這要不是碰到咱們這樣有點自保能力的人，弄不好這次就又讓他得逞了，我大舅媽的傷也白受了，這天下還有沒有公道了。”
何永誌斜睨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來了一句，“誰是好人啊，我咋沒看到呢，我就知道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的黑。”
方藝晨頓時沒話說了，爺爺這是影射她也不是好人呢，她聽懂了。
不過想想，認真算起來，她還真的不算是什麽好人……算了，就當沒聽見吧。
而情況是她能當沒聽見，不過何永誌卻記在了心裏，一個星期後，整個朝陽市開展了一次針對地痞流氓、強取豪奪、耍潑老賴等不良社會風氣的肅清活動。正經收拾了不少人，為普通老百姓解決了很多難題，後來很多受益的老百姓自發的寫了感謝信、買了錦旗送到了公安局，感謝那些為老百姓辦好事辦實事的公安同誌們。當然這都是後話。
李龍的事情解決後，方藝晨繼續代替賀玲去擺攤。
但是貌似李龍方麵並不太認同賠給賀玲的那些醫藥費，所以她每次去擺攤的時候，就會看到幾個那天要過來揍她的地痞流氓，他們也不做別的，就是往攤子邊上一站，對每個路過這的人都進行無聲的恐嚇。
誰過來賣串串，都要先經過他們凶狠眼神的洗禮，生意如何就不用說了。
開始一周，方藝晨沒搭理他們，畢竟這件事上李龍確實吃了點虧，讓他點也無所謂。可是一周都過去了，他們還來，一點見好就收的意思都沒有，這她就不能忍了。
她到不是在乎那點錢，主要是馬上要到去首都的日子了，怎麽也得在走之前，把這件事徹底解決才行，於是她就計劃要去找李龍和他的那群兄弟好好談談，結果她還沒行動呢，每天來站崗的小混混就消失了。
她還挺奇怪的，難道他們知道自己要出手了，不能吧，她應該沒露出任何馬腳才對。後來一個客人給了她答案，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兩天朝陽市開展了一場肅清活動，每天來站崗的那些小混混就在這批肅清名單裏，所以不用她出手，他們就已經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回到小院後，方藝晨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大舅兩口子。沒想到賀玲也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早上有人過來打聽，想買方氏關東煮的底料。
賀玲聽到那人是來幹啥的後當即就立立起眼睛來了，這不是明擺著來搶自己家生意的嗎，立馬就準備把人趕出去。結果那人扒著大門不離開，說自己不在朝陽市擺攤，絕對不會影響方氏的生意。
“他就堵在門口，說啥也不走，弄得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多虧當時還有兩個人在家幫忙幹活，我們三個這才把人給弄出去。”賀玲說著當時的情況。
方藝晨看著她有些無語，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就推出去了呢。
“下次再有來買底料的，你別攆人家了，咱家以後也賣底料。”
“為啥？咱自己做的好好的，為啥要賣給別人？”賀玲對她的做法有些不理解，自己家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湯料了，隻要自家的湯好，啥時候都會有錢賺的，為啥要賣給別人呢，大家要是都一個味道了，那自家的關東煮要是賣不出去了不是虧大了嗎。
“大舅媽，事情不能這麽想，咱們家就你和我大舅能去擺攤，你把攤子給別人做你放心嗎？”方藝晨給她解釋。
賀玲當即就搖頭，跟錢掛鉤的事兒，給任何人她都不放心。
“就是唄，你們就是再辛苦，人也不能劈成八瓣，也隻能在兩個廠子門口擺攤。咱們朝陽市大小廠子可不少，你不覺得那些廠子都空著是個浪費嗎。朝陽市的市場很大的，咱們自己做不完，那就不如讓別人幫著咱們一起賺錢。”
“隻要咱把底料的價格定的合適了，以後賣底料的錢不會比擺攤掙得少的。”
“那啥價位你覺得合適？”賀玲問道。
方藝晨在心裏計算了一下說道：“底料以後都按升售賣，所有湯底的價格統一都是每升五毛。這樣算的話，每天出攤要用的湯底加起來本錢將近五元，不算便宜但是跟收益比，這個價格應該是能接受。
這個底料咱們本錢不到三塊，現在賣五塊就相當於翻了一倍。咱們自己擺攤基本上每天都要加一次底料的，就算是別人不舍得，那最少也得兩天換一次，要不味道就太淡了，所以這麽算的話，每多出一個跟風的，他還在咱家買底料，那咱一天就幹賺兩塊五，一個人賺兩塊五，要是十個二十個甚至上百個呢？你算算，要是底料賣得好的話，是不是比你們倆擺攤還賺錢。”
賀玲聽的瞠目結舌，她從來都沒這麽想過，但是聽了丫丫的分析，她又覺得說的怎麽那麽對呢。原來生意還能這麽做。
其實方藝晨說的這種形式就類似於後世的加盟，隻是關東煮暫時還不需要店麵，所以不用統一店麵布局什麽的。
“對了，這眼瞅著天氣就冷了，關東煮的生意恐怕會更好一點，不過你們推車子大冷天出去擺攤也是受罪……”
“這怕啥，隻要有錢，多大罪我都能受。”賀玲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那可不行，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身體，那賺來的就不是養老錢，而是看病錢。我已經讓黃哥訂做了幾輛小吃車，估計這幾天就能拿回來。到時候你和我大舅就推車小吃車去擺攤。看起來衛生還不用挨凍。”
“啥叫小吃車啊？”賀玲沒見過，理解不上去。
“這個也不好解釋，等車子回來你一看就明白了。”方藝晨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好，“後天我就要去首都了，要是這中間有人來買底料你就按照我說的價格賣，別的事等我回來後再說。”
她突然又想起大舅媽腿上的傷疤，皺眉說道：“讓你好好養傷你就躺不住，看看現在留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