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張獻忠大怒
張獻忠知道李定國叫陣叫了半天，李起也是龜縮不出，知道李起是打定了主意不出來迎戰，他也沒辦法。
畢竟此時如果要起大軍攻擊李起，那又是另一場不一樣的戰爭，這戰鬥計劃當然也是不一樣。
沒辦法，最後張獻忠也隻能是命李定國收兵回營，同時也在謀劃下一次如何去攻打李起。
張獻忠這邊在謀劃，底下的小兵這時候也已經是開始躁動起來。
“嘿，聽說了嗎？新皇登基，普天同慶，把咱們的農稅徭役都免了，還把咱們的罪過也免了。
現在咱們跟著張獻忠，這段時間打的這麽憋屈，我看這張獻忠也不是大明新皇的對手，不如咱們趁著機會跑了吧。”
“好啊，我也有這樣的想法，這張獻忠那就是流賊一個，啥文化也沒有，就這樣的人還想坐天下，我看他是昏了頭。”
兩個小兵嘀咕了一陣，很快便已經是達成了共識，約定晚上一起逃走。
同樣的事情也在不一樣的地方上演，有些人甚至誰也不告訴，直接便已經決定要跑了。
還有些人，他們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走，因為他們心裏有恨。
“走，老子就算走，也得給張賊找不自在。”
這些人都是當初被張獻忠裹挾進來的，他們之中許多人的家人，當初就死在張獻忠手裏，
此時他們心裏自然想要逃走，但是就這樣走他們又不甘心，所以他們心裏便紛紛打定主意，等到了晚上，走之前便要在這大營裏麵做一番破壞。
很快，天黑了，這些不甘心一走了之的人悄悄的溜了出來，手裏有拿刀的，也有拿火折子的，
那拿火折子的人偷偷來到存放糧草器械的地方，悄悄的打著火折了，開始放火。
而那手裏拿刀的則是悄悄的去接近一些正在巡夜的大西軍士兵，
“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巡夜士兵便是被人一刀砍中，鮮血直流。
“著火了，不好了，著火了。”
以此同時，大營四下也是傳來了救火的聲音。
黑夜裏，開始那也隻是燒了幾處而己，哪知道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不過十幾二十個呼吸，便是有越來越多的地方開始起了大火。
火越燒越大，也越燒越旺，大營也是慢慢的開始動亂起來。
而這放火的人卻都是來自於大西軍，可見即便是在自己的大軍之中，張獻忠那也是不得人心。
“這些王八羔子果然在使壞。”
張獻忠大怒，一聲令下，便是喝令手下士兵前去抓拿。
不過此時的大營己經是亂轟轟的一片，許多人本來還沒打算跑，這時候見機會難得，也是紛紛隨起了大流，尋得空子便是往外跑。
反正這黑不隆冬的，隻要跑出去那就可以重新再活一次。
即便沒跑出去，這慌亂之下走丟了，被抓了也有個解釋。
一直在時刻關注張獻忠大營情況的李起，這時候聞聽消息也是急忙趕了過來。
見張獻忠大營如此這般混亂，李起心中也是高興，而這時候秦良玉也是來了。
“老將軍，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啊，沒想到這才第一天，張獻忠大營就已經亂作一團，這要是等到第三天，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麽樣。”
得到李起的誇讚，秦良玉心裏也是高興，不過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模樣。
“不敢當皇上誇讚，微末猜想，不足掛齒。”
“哈哈哈，，，”
李起高興的哈哈大笑幾聲，“老將軍，你這話真真是謙虛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李起對秦良玉也是份外的佩服，心說秦良玉能夠以一個女子之身封侯，成為大明絕無僅有的傳奇，這本事果然也不是蓋的。
此後的兩天，那兩千人又是循環往複的不停喊話。
而每每到了晚上，張獻忠大營便是要出現混亂，許多大西軍士兵這時候就會趁著混亂之際逃走。
不說晚上便是白天也有人悄悄逃走。
三天過後，果然如秦良玉所說那般，張獻忠的大營本來有八九萬人馬，這時候卻隻剩下四五萬人而已，真的少了一半。
而城內的艾能奇所部，他也是好不到哪裏去，這時候他也是有許多兵馬逃散了，人數也接近一半。
如此一來還未交戰，張獻忠變已是損失了一半的人馬，這可把張獻忠氣壞了，那真是呼呼直喘，齜牙咧嘴。
可偏偏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又是不能及時對李起做出反擊，可想而見此時的張獻忠，他心裏得有多憋屈，多窩火。
“不好了，不好了，官軍打過來了。”
就在張獻忠惱怒不已的時候，李起便是和秦良玉率軍出了大營，前來對張獻忠發起攻擊。
此時艾能奇和張獻忠兩邊都已經是人馬逃散了近半，兩相比較之下，李起決定還是先打張獻忠。
一來張獻忠此時的大營乃是臨時修築，不甚堅固，攻打起來自然比成都城池要容易許多。
二來張獻忠是大西軍的頭領，隻要把張獻忠打敗，那麽成都府內的艾能奇所部，那也將不戰自潰。
可以說隻需打一仗，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李起自然就將矛頭直接對著張獻忠來了。
“來的正好，老子正要找他呢，毛頭小子，敢騎到老子頭上來。”
張獻忠這時候一口一個老子，連“朕”這個詞也不說了，可見此時張獻忠心中的氣憤之情是如何的熱烈。
沒有絲毫猶豫，張獻忠便是下令手下人馬集結，出營殺敵。
這時候的張獻忠直接便是選擇了出營迎戰，而並沒有選擇龜縮在大營裏麵。
一來這大營乃是臨時修築，不堅固，如果龜縮在裏麵，遲早也是要被攻破，到時候軍心士氣又要散。
二來張獻忠此時正在氣頭上，隻恨不得跟李起早一點交手，出心中一口惡氣，哪裏還能等那麽久。
張獻忠一聲令下如山倒，手下一眾人等自然也是不敢違抗，得令後紛紛便是調集人馬，烏央烏央地出了大營，在大營外準備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