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他怎麽進京了

眾人見馬士英離去,自然也是紛紛各自打道回府。

不過因為有了這一番經曆,他們對於下一次再來勸進,也是慎重多了,不會再像這一次冒冒失失的就來了。

有道是三辭而不受,現在算上去是第二次了,還有最後一次。

最後這第三次,那才是真正考驗李起是否真的願意當皇帝。

如果再是這般如此,堅決的拒絕了,那這裏麵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因為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所以他們也是不敢貿然再度組織請願,紛紛是在一起相互磋商,尋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選擇一個最合適的人帶領。

而這時候,這些人的尿性便又是出來了。

為了爭奪究竟誰有資格帶領眾人第三次請願,為了出這個風頭,這些文武官員一個個的便是杠上了,你不推,我不讓,都說自己行。

而他們這滑稽而又幼稚的表現,也是很快傳到了李起的耳中。

對於他們的行為,李起不過也隻是莞爾一笑而已,之後便是不再多做理會。

這些官員鬧了一陣,然後又是在五日後,第三次向李起鄭重前來請願,勸進。

這一次排場極其隆重,所參加的大小文武官員至少多達五百餘人,

浩浩蕩蕩,滿街的紫袍青衣,場麵委實壯觀。

這一次他們信心滿滿,要知道畢竟三辭不受的規矩在這裏,這一次是第三次,也可以說是最後一次,

按照正常的程序,李起會在最初的時候果斷推辭,但是最後架不住一眾人等積極勸進,然後李起將會勉為其難的接受。

如此,這勸進,三辭而不受的儀式傳統便宣告完畢,接下來便可以張羅籌備李起登基大典的事情了。

一眾人等信心滿滿,隻等這一次勸進成功,然後便可等到李起登基稱帝,接受封賞。

哪知道這一次李起的態度卻又是再一次出乎他們的意料,

李起果斷的拒絕了,甚至為了表示自己堅決的態度,他連門都沒出,連人都沒見。

這一下真的是讓一眾文武大員摸不清頭腦了,

要知道做戲做足,現在這戲已經做得非常足了,可以說任誰都挑不出毛病,這已經可以了。

李起已經完全可以接受大家的勸進,然後登基稱帝當皇帝。

可是現在李起卻是再一次的表現異常拒絕,似乎毫無商量餘地。

“難道他真的不想當皇帝?”

這時候許多人心裏不由的便是產生了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此時的他們有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那就是李起案板下的一塊肉,就算有這樣的想法,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更不敢去付諸行動,去改頭擁護別的什麽皇明宗室。

真要是那樣的話,又去支持別的皇明宗室,鬼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所以備受打擊後,這一眾文武大員一個個的皆是在家裏長籲短歎,左右折騰之下,那狼狽之情可見一斑。

“殿下,堵胤錫堵大人進京了。”

就在李起正忙著處理事務的時候,魏千章走了進來,向李起稟報。

李起聽了,久久都是回不過神來。

李起心說這堵胤錫被自己安排在北,京,京城,負責穩控京城的大局。

而且為了確保京城太平,李起還把黃廷也留在那裏,協助堵胤錫的工作。

卻是沒想到這堵胤錫竟然沒有得到自己的命令,就擅自離開京城,來了南京,卻是不知他所謂何事。

“他人呢?到哪裏了?”

李起一邊說著,便是一邊站起身來,準備出門迎接。

不料魏千章卻是說道:“殿下,堵大人一進京後,便直接去了驛館,還辦理了合刊手續,看那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來我們定王府了。”

李起聽了,疑惑更深,忍不住便是在書房裏麵來回踱步,細細思量。

“和他一道來的有幾人?”

“就他一人,我也納悶,這堵大人不是一直有四五個親信家丁嗎?怎麽這一次一個都沒帶在身邊。”

李起這才是解開了心中疑惑,微微一笑,說道:“這回倒是讓他費心了。”

“殿下,要不要我把他請來?”

“不用,過幾天他自己就來了。”

說完,李起便於不再去管他,繼續處理手中事務。

卻說這堵胤錫在驛館之內一下榻,便是十天,這十天他幾乎沒有出門。

不過盡管他沒有出門,可是卻也有人不斷的找過來了。

這些人不是南京城這一眾文武百官又是誰。

以前他們不屑於和堵胤錫來往,認為堵胤錫冥頑不靈,食古不化,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遲早要被連累。

不過有道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此時的堵胤錫那可今時不同往日,世人皆知李起對堵胤錫敬重非常,待之如老師,如長輩。

李起這麽敬重他,可想而知以後堵胤錫的前途是有多麽的光明。

而一旦李起真的登基稱帝當皇帝,那麽以堵胤錫所受到的器重,那時候一個內閣閣老的身份是跑不了的。

這般如此,這南京城一眾文武百官自然像蒼蠅聞著了腥一樣,個個舔著個臉跑來了。

不過很顯然這些人又是失望了,因為堵胤錫對他們的態度隻有一個,那就是閉門不見,誰來了,都不見。

“這個堵胤錫一朝得誌,真真是尾巴翹上天了,想當年他還是本官屬下的屬下,現在倒好,竟然連本官也不放在眼裏了。”

“可不是嗎?仗著一時之間得了寵,便目中無人,真真是小人行徑,且看他還能猖狂到幾時!”

一眾官員對堵胤錫破口大罵,憤怒之情自然是不必多說。

不過他們也就隻能是在這裏動動嘴皮子功夫,別的卻是做不了了。

對於一眾官員的態度,堵胤錫自然是早已心中有數,

不過很顯然,堵胤錫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裏,自然更不會去在意他們心裏是怎樣想的,嘴裏又是怎樣說的。

一連在驛館下榻了十天,直到一天早晨,堵胤錫早早的便是出了驛館,來到城門口等待,好像是在等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