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事成

這時候,隻聽得一聲驚堂木響起,而後便是隻聽那楊保倉問道:“堂下何人?擊鼓所為何事?”

武嘉潘聽了,趕緊是一臉堆笑討好的對楊保倉回道:“啟稟大老爺,鄙人乃是武清縣鄉紳武嘉潘,今日一早,鄙人兩個家丁起了言語衝突,其中一人被另一家丁毆打致死,此事乃是他們兩人的私人恩怨,與鄙人無關,還請老爺明斷。”

楊保倉聽了,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委,心裏不由得是高興,這事情是在武嘉潘的家裏發生的,那麽自然和武嘉潘也是逃不了幹係,

自己隻要稍微為難一番武嘉潘,他便必須要拿出家財來疏通,這時候自己就可以趁機撈一把了。

想到這裏,楊保倉心下一喜,但是麵上卻是威嚴的對武嘉潘說道:“此事本官自會秉公處理,何須你來說教!”

說完,楊保倉便是對跪下的那個家丁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殺人?與你家主武嘉潘可有關係?”

那個家丁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回著楊保倉的話,而楊保倉的注意力也都在這個家丁的身上,卻是沒有注意到在那家丁旁邊,那站著的黃廷!

此時,隻見黃廷已經是袖間握著一把短刀,突然,就在楊保倉詢問那個家丁的時候,黃廷猛然便是向著那楊保倉衝殺而去,

三步兩躥之下,黃廷便是到了楊保倉的身邊,短刀也是架在了楊保倉的喉嚨上。

“你你你,,,你要幹什麽?”楊保倉大驚,一張臉嚇得慘白,幾無人色。

他根本沒有想到黃廷會突然出手,一開始的時候,當他見到武嘉潘和他的家丁的時候,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剃了發的順民,心裏本來也沒有起多大的擔心,

再加之他一心想要撈取錢財,所以,不由得便是仔細盤問那個家丁,所有的注意力都是被吸引過去,哪裏還能注意到那麽多,所以很順利的,他便是被黃廷拿下了。

黃廷惡狠狠的瞪著那個楊保倉,而後不待他多說廢話,便是喝道:“狗官,你為韃子賣命,欺壓我漢家百姓,你拿命來!”

說完,黃廷手上短刀一揮,便是將楊保倉的咽喉割出一個深深的口子,鮮血也是瞬間濺了黃廷一臉。

與此同時,武嘉潘和他帶過來的那些家丁,這時候也是人人從後背抽出早已隱藏的砍刀,對著堂上的那些捕快們,便是針鋒相對。

捕快們見此情景,人人都是驚訝莫名,六神無主。

這時候,黃廷便是厲聲對那些捕快說道:“如今狗官已死,你們還要為韃子朝廷賣命嗎?你們若是迷途知返,放下武器,我便不追究你們以前的罪過,若是還冥頑不靈,抵抗到底,這狗官就是你們的下場!”

那些捕快聽了,哪裏還敢有二話,紛紛將手裏的武器扔了,而後便是跪在地上,向黃廷和武嘉潘他們磕頭求饒。

見大勢已定,剩下的不過就是接管縣衙各個府庫和城門的防衛,但是這些早已在武嘉潘和黃廷的計較之中,所以他們都是有條不紊的開始行動。

武嘉潘和黃廷他們都是將腦後的金錢鼠尾辮剪了,舉起寫有“反清複明”四個字的大旗,在城內號召百姓踴躍參與。

很快,武黃舉事的消息便是如風一般的在老百姓中間傳播,

百姓們聽說武黃舉事了,都是振奮不已,紛紛義無反顧的跑來加入到了舉事的行列中,很快,整個武清縣便是光複了。

大勢已定之後,武嘉潘便是喚來一個心腹家丁,對他交代道:

“你現在即刻啟程,將這封書信送去雲蒙山解放軍將軍手上,記住,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裏,此事關乎我武清抗清大業,不容有失!”

那心腹家丁鄭重接過書信,便是騎著快馬離開了。

待得那家丁走後,武嘉潘便是對黃廷說道:“義士,如今我們舉事成功,必須要趁韃子未來之機,盡快擴大實力。時間緊急,還請義士立即行動。”

“自當如此。”

黃廷鄭重抱拳,而後便是領著臨時聚起來的兩三千青壯出了武清城,向旁邊的香河,寶坻,三河等縣城而去。

在黃廷和武嘉潘之前的計劃之中,他們便是想到了要集合眾人之力,方可抵禦韃子的反撲,所以在韃子到來之前,

他們必須要盡可能的號召老百姓加入到抗清大業當中,讓老百姓全部都擰成一股繩,共同對抗韃子兵的瘋狂反撲。

有道是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韃子自從占據京師以來,一直便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所以當有人帶頭舉事的時候,但凡是有那一點血性的人,都是義無反顧的加入到抗擊韃子的鬥爭當中去,

當黃廷帶著人到了那香河,三河,寶坻等縣,號召當地百姓舉事的時候,當地的百姓都是群情激奮,從義無反顧的加入到了黃廷的鬥爭隊伍當中。

百姓們將當地韃子任命的偽官全部殺死,這些地方也在幾天時間一一都光複,可謂是神速。

而這時候,黃廷和武嘉潘身邊也聚集起了一萬多的青壯,勢力不小。

但是與此同時,他們舉事的事情很快也是被送到了清廷那裏,在清廷之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隻見清廷大殿之中,順治高坐在龍椅上,一臉茫然的看著台下的一眾奴才。

這時候的順治還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什麽事也不懂,當然,就算懂,那也沒他什麽事。

清廷所有朝中的軍政大權,那都掌握在攝政王多爾袞的手裏,他多爾袞才是正在能拿主意的人。

這時候隻見多爾袞對這許多的官員奴才便是一陣的喝罵,將他們罵的是狗血淋頭。

而這一切,順治也隻能是一臉茫然無措的看著,甚至他還有些害怕多爾袞大怒之下,將喝罵的苗頭對準自己。

一眾大臣奴才在多爾袞的威嚴下,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多說,隻是將頭埋得深深的,生怕惹怒了多爾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