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退治

花白老者倒在麵前，鮮血流了滿地，說殺就殺，一眾百姓被短發和尚的沙發過短驚得說不出話來，而彌勒則將腰刀扔還同樣呆愣的方卓相，而後橫起禪杖對眾人高喝：

“爾等聽著，沿海鬼王乃是倭寇作亂，朝廷正將出動軍衛，令我等前來作先鋒，正為剿滅倭寇，今此老兒裝神弄鬼，釀禍鄉裏，殺頭祭旗，爾等可有同黨？”

看著剛剛才殺過人，滿臉風輕雲淡，拿著一根禪杖，大有一言不和就打過來，還滿口‘朝廷大軍’的俊秀短發和尚，一眾百姓嚇得不知所措，麵麵相覷，有人麵色發白，有人雙腿發軟。

“快，給我拔刀，所有人，都給老子跪下，有無倭寇同黨，速速招來。”方卓相被短發和尚殺人的動作搞呆了，但腦子卻是轉得快，回過神來，一邊督促著手下兵丁拔刀，一邊喝令眾多百姓跪下回話。

麵對地上血淋淋的屍體，眾多參拜鬼王的百姓，沒了先前的暴刁，被身後有‘朝廷大軍’的彌勒和一旗衛兵，嚇得紛紛跪倒在地，連道無有同黨，皆是施家要應鬼王，不，應該是那異國惡鬼之求，要用東街的柳家的女兒施施嫁鬼。

還用女子嫁鬼？彌勒聞言暗怒，要眾多百姓將施家其他同黨交出來，一邊的方卓相亦以鋼刀相逼。

百般威嚇下，百姓不得不指出施家的幾房子侄，方卓相頓時催著手下兵丁將這幾人捉出，不過他們還不肯俯首。

“此皆惡鬼所求，我等無有反抗之力，如之奈何？”施老兒的長子大施不敢反抗兵丁，滿臉懼怒得向彌勒與方卓相開口。

“汝何知惡鬼求娶？”彌勒看著辯解的大施，不答反問。

“那惡鬼殺了柳家夫婦，在現場留下了字跡。”大施回道。

“那好，現在我要你去與鬼王談判，說柳家施施不美，我要換個美人與他，方旗官，斬下他的頭，叫他去與鬼王談判。”彌勒點了點頭，而後扭頭衝方卓相說道。

“好。”方卓相雖說有點意外和尚的狠辣，擺了把軍威後，卻是興奮得滿臉通紅，正準備叫人去砍頭，但是左右俱怕，於是便親自上手，叫人按好掙紮的大施，露出他的頸首，而後狠了狠心後，猛力一刀斬下他的頭顱。

大施的屍首倒地後不停抽蓄，頭顱滾將出去，雙目滿是驚懼後悔，鮮血與熱騷味傳出，滿場寂靜不語，方卓相拎著沾血的鋼刀，臉色如喝醉酒般紅著不語。

“鬼王無應，再斬一人。”彌勒手駐禪杖，半晌不見回應，伸手一指施家第二房的兒子，方卓相立時親自動手，又在掙紮與喝罵聲中砍了第二顆人頭，眾多百姓俱都低首不語，無人敢掙起報複，概因‘朝廷大軍’威懾太強。

“再斬一人。”彌勒見眾人不說話，再次開口。

一連斬了六顆人頭，施家嫡係五房主男被砍光，見彌勒還沒有停手，大有斬草除根之勢，最終有個書生忍不住抬頭開口：

“大師何必如此，我伯祖一家裝神弄鬼，死有餘辜，還請莫要再殺人，饒了我等吧！”

“阿彌陀佛，若是這幾位能如施主，又何必落得如此。”彌勒見終於有人開口，不由心中鬆了口氣，揮手讓方卓相停手，他也不是殺人狂魔，隻是要讓這些人承認沒鬼，隻有倭寇作亂，以免介時官府追究而已，這殺戒一開，果不易收。

用六顆人頭立了威信，服了施家鎮民後，彌勒也不再強求，讓眾人當即拆了對扶桑鬼的燒祭，而後進鎮休息。

被結實得砍了六口人，鎮民們也慫了，他們拿鬼都沒辦法，何況是拿人，拿出食物齋飯招待彌勒一行。

彌勒一邊讓小旗方卓相十人小心，盯緊食物齋飯不要被人做手腳，但也不許隨意擾民，一邊跟先前求情的書生施召南問話，詢問扶桑鬼的情況，他先要搞清這到底是人是鬼！

華夏多年承平，百姓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侵犯沿海的倭寇身披華兜鮮甲，被當成是鬼怪，還真是說不準的事情，這也是他要殺施老兒的原因，若真是扶桑鬼物，要殺人定心，若是人禍，則必有內鬼相應，亦要殺之。

那個作亂的東西到底是人是鬼，戰戰兢兢的施召南也說不甚清，這個書生最終喊人去叫柳施施，說是她或許能回答。

柳施施既是要被本地施家嫁給鬼王的那個女子，她的父母皆為扶桑鬼王所殺，並且留字要娶她為妻，施家的人已經準備夜裏送她出嫁，不過彌勒見到她時，卻是愣了一下。

又一個長得與聶小倩一般的女子，彌勒看著麵前渾身黑色衣裙的女子，不由得有些驚訝，她的麵目竟與已被超度的聶小倩，傅天仇的大小姐傅青風長得一模一樣，隻是相較於聶小倩的清冷嫵媚，傅大小姐的溫柔陽光，顯得有些陰鬱寡歡。

“多謝大師救我於水火之中。”柳施施雖然氣質陰鬱，但是目光中也帶有一股與聶小倩、傅青風般的堅韌，率先向麵前的短發和尚福身見禮。

“不敢不敢，這閑話且不多說，柳施主，關於那所謂的鬼王，貧僧有些話要問你！”彌勒驚異於柳施施的麵貌，回過神來後，連連搖頭，引開話題，這不管是人是鬼，殺人害命，強娶美女，都罪在不敕，待摸清底細後，定斬其狗頭。

有關於扶桑鬼王的底細，到底是人是鬼，住在那裏，柳施施也說不上來什麽，她隻知道父母是真被對方用刀殺了，對方也放話要娶自己，否則就會殺光整個施家鎮，因此鎮上的施家宗族逼她嫁去鬼王山，而施施也有自己的打算，打算刺殺鬼王。

“此次若無大師，我亦不恨施老爺一家，為救全鎮，也願意出嫁，隻是我必要與那扶桑鬼同歸於盡，以報父母之仇。”施施如水的目光中帶著堅韌。

“阿彌陀佛，施施姑娘好……本來你已經不需要出嫁，但現在……”彌勒見柳施施溫柔堅韌，本想稱讚一兩句，但隨後又不好意思開口，目前搞不清那個什麽鬼王的底細，他要強打硬攻倒沒問題，但是卻不好找見對方，因此他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