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猿飛陰流(求推薦票)

?麵對男子氏信的話,上田良作連忙哈了一聲後,然後將先前眾人商量,要把災民組織起來,送入未受災的村中,征調村民屋舍,不過同時他也提出,這樣的做法,可能會損害主家的聲望,卻不想男子氏信卻是一口答應。

“那就這麽辦吧!現在這種時刻,如果人人都這樣自私,那麽即便水災不大,我們也會慘敗的,不過也要麻煩雲涯法師了。”男子氏信一邊答應下來,一邊衝地上的雲涯法師頜首,請他出動門徒幫忙勸說,扶桑多崇佛,和尚說話有時候比武士管用。

“我佛慈悲,此是貧僧之責。”雲涯微微抬頭,身形還是躬著,雙手合什對氏信微禮,男子也自起手還禮。

“晴海大師呢?”氏信對雲涯禮過,而後扭頭看著場中,晴海和尚出自唱了一聲‘南無妙法蓮華經’站了出來。

“這一次多謝晴海大師帶身岩山中的弟子過來,感激不盡。”不比於對雲涯有恭敬卻高高在上,氏信對於晴海和尚則態度顯得平等一些,大抵是出於對方帶著僧兵過來的原因,至於彌勒、楓婆婆和白車等人,他是看也不看的。

男子氏信看也不看彌勒等人,而彌勒等人還不能退走,隻能等在那裏,等他和晴海說話,不過好在晴海和尚還算有心,沒有像後世陸軍馬鹿那樣,而是迅速把話題引到退治上,並且表明自己等人已經有了團體,有雲涯作為頭目指揮。

有心是有心的,不過就是挺耿直,麵對晴海明顯擺出來,你千萬不要亂插手的態度,叫氏信的男子抿了抿嘴,但隨後還是笑著目視眾人點頭:

“那便麻煩諸位了,我這裏還有一位劍士,請雲涯大師也一起使用他,務必為我們退治掉這個妖怪,介時我北條家必不吝嗇賞賜,拜托了。”北條氏信說著話,還鄭重一躬身,眾人也隻能還禮。

隨著北條氏信的話,他身旁一名瘦弱的劍客站出身來,身著三條鱗徽記的和服,腰插長短刀,向眾人躬身行禮。

“在下愛洲佐助,猿飛陰流劍士,此次參與退治,請眾位多多指教。”

“陰流,可是愛洲久忠?”麵對瘦弱劍客的報名,散人代表劍客虎郎太發出一聲驚呼。

“哈哈,佐助正是久忠大人的次子,可是獲得了猿飛劍術的真傳哦!”北條氏信一臉與有榮焉的開口,令虎郎太吃驚不已,但隨即這位孔武劍客看向愛洲久忠的目光,有些躍躍欲試,而削瘦的愛洲佐助則不為所動,目光待定。

“愛洲久忠是誰啊?”不動聲色間,白車靠向彌勒,發出疑惑,他並沒有聽過愛洲久忠之名。

“是一位新崛起的劍術宗師。”彌勒曾在齋田道場中待過,是以知道,陰流是新近十幾年剛崛起的劍術流派,影響力已經逼近更古老的一刀流與神道流,由愛洲佐助的父親愛洲久忠所創,其貫注了猿飛名目,看上去影響力更加發散了。

不提彌勒向白車的解釋,北條氏信客套兩句後,便自坐到了屋中主位,接過小姓的燙金小扇,請問如何退治行動,儼然再次主持會議,至於原先的主持者上田良作,已經不動聲色離開,和雲涯法師的門徒,一起去安排災民避難了!

眾人的退治會議繼續召開,紙圍的油燈下方,由雲涯作為指揮,接住彌勒剛才的提議,請北條氏信派人探索此地傳說,搜索河口水神的來曆。

北條氏信雖然高傲了一點,但還是有點吉祥物的自覺,肯聽專業人士的話,迅速讓人去辦理。

有武士出去回來,不一陣子,便帶回一個委屈巴巴,滿身泥濘的老農,向眾人詢問,但可惜得是,麵對一屋子帶刀攜劍,氣態寶相的人員,老農哆哆嗦嗦,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氣得問話的英俊武士菊丸握住腰間打刀,要斬了這個農夫。

“還請不要如此衝動?讓我來試一試。”彌勒見到完全蠻來的菊丸,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舉動。

將目光看向出聲的彌勒,菊丸並未放刀,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氏信,見其微微頜首,方才鬆開刀柄,站到一邊。

“白車大叔,有飯團麽?”彌勒向白車詢問,從他那裏要了一個飯團,而後走過去,交給哆嗦的老農,又溫和的和對方說了兩句,問他去沒去過湖中神社,聽沒有聽過水神的事。

“得罪了水神,這雨,就是水神在用手中的雩之矛,懲罰我們。”老農無法忍受飯團的**,將其收在懷裏,用帶著點懼怕的聲音,講述自己能聯想起的事。

“除了雩之矛,還有其他水神的事情麽?”彌勒溫聲問道。

“三年前,水神開始向村裏索要孩子,用箭。”老農比比劃劃。

“那還有呢?”彌勒聽得出來,這事情剛才上田說過,是水神用箭作標記,被箭射中的人家,必須要交出孩子作祭品。

“每個孩子,都被當作祭品,送到湖中的神社裏,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對了,聽人說,有人打魚時看到河裏有大蛇,帶著鯰魚和螃蟹,還有一次,我聽人說,有人看到湖中神社裏,飛出一條蛇,把月亮吞了下去。”

老農在溫暖的屋裏,逐漸打開話匣子,各種消息放出來,讓旁邊的雲涯法師一陣沉思,這位法師最終忍不住開口:

“那有人親眼見過水神麽?”

“沒有,沒有人見過水神,見過水神的人,都死了,對了,有武士和巫女,在湖畔舉行祭祀,聽說巫女大人被帶走了。”老農的表情恐懼起來,逐漸問不出什麽,被武士帶走了,屋內遂陷入一陣沉默。

夜風吹來,屋中的燈火搖動,陰影爬動,屋外又是一陣炸雷響起,讓屋中眾人,哪怕是彌勒也不禁收了收神,不過驀然間,他的目光發現屋子一角有個近透明人影。

幻覺吧!彌勒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結果打開天眼,抹消顏色觀感看去時,發現自己沒有看錯,那真是個渾身精赤,皮膚呈現出不同顏色,如變色龍般融入環境的光頭男人,對方正經過愛洲佐助的身後,在悄悄的靠近屋中主坐的北條氏信。

“氏信大人。”彌勒注意到愛洲佐助的臉色似有察覺,於是出聲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