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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語汐的腦海裏冒出一句感歎：人生啊……
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
跟自己男朋友最好的朋友拍戲，還有親密戲什麽的，真的是太刺激了。
靳語汐想到之前和宋熠言保證的，要把男演員的臉想象成他的, 這會兒感覺有點困難……
如何能避免在演對手戲的過程中產生尷尬的心理, 這真是個難題。
靳語汐甚至覺得, 這比跟宋熠言本人對戲還要帶感。
顧覓看到她顯然也很意外。
他也簽了保密協議，同樣的，韓導之前也沒給他透露相關信息，所以他也不知道女主是誰。
萬萬沒想到是靳語汐。
和兄弟的女朋友拍戲什麽的……還真是頭一回。
其實顧覓不是第一次演韓導的戲了。韓導上一部電影也邀請了他演男主, 那部片子還拿了好幾個大獎。
這次也是第二次跟韓導合作。
兩人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正好韓導從外麵進來，見到他們兩愣住的場麵, 立馬迎上來, 用手中的筆敲著手心道, “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韓導年紀大了, 對網絡用語的使用也滯後了。
“韓導。”靳語汐連忙和他問好。
韓導揮揮手，眼睛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做好妝造的男女主，眼裏全是滿意，“別整這些客套的了，趕緊, 趁著你兩‘初遇’，把定妝照和海報拍了。”
他說完就立刻指揮場內的攝影和工作人員趕緊準備好拍攝。
韓導想拍的海報是帶些意識流的，所以盡管他們妝麵是按著電影中的背景時間做的，可是穿的衣服是很現代的白衣, 絲綢的質感, 十分飄逸。
第一個鏡頭是兩人相互轉頭對視的場景, 攝影會拍他們兩人的側臉。
而韓導要求他們兩人的手放在彼此的腰間，要體現一種，把對方拉入自己領域的感覺。
要爭鋒相對，要勢均力敵，要從眼神看出恨與愛。
靳語汐覺得，前麵的要求她都可以做到，最後一個字……真的不太容易。
她隻要看到顧覓的臉，就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
更不要提她還要把手放在他的腰間，她覺得自己手指尖都在發抖。
從前不是沒和男演員拍過親密一些的戲份，但是沒有哪次像如今這樣難熬。
顧覓顯然比她淡定多了，甚至還提點她，“如果你完全進入到角色裏，就不會存有多餘的情緒。”
靳語汐虛心受教，“多謝顧老師。”
心裏還在想著回去了怎麽和宋熠言認錯。
顧覓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別告訴他。”
“哈？”靳語汐不解。
“你簽了保密協議的。”顧覓很冷靜，“要是透露出去，那就要終止協議了。”
壞了……光顧著做心理鬥爭，忘記了這茬。
有了這幾句交談，靳語汐覺得氛圍也輕鬆了一些，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第一天的拍攝下來，韓導非常滿意，放了他們回去休息，說第二天大家一起研讀劇本。屆時也就會見到其他幾位主演了。
*
靳語汐回去沒一會兒，宋熠言的問候就來了。
她特意調整了一下角度，讓自己的臉在視頻裏看起來沒有那麽圓，這才接了邀請。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宋熠言身處的空間的背景，便問道，“你在工作室？”
“是啊。”宋熠言輕歎一聲，“想到你也不在家，我回家住也沒意思，還不如待在工作室。”
工作使他快樂。
“就算我在家，你回家住也還是一個人啊。”靳語汐覺得有些好笑，這說的仿佛他們兩住在一起一樣。
“那不同。”宋熠言強調，“還是有不同的。”
靳語汐也就順著他，“那好吧，你要是待在工作室的話，別著涼了，這個天的天氣還挺容易感冒的。”
“Kyle今天下班之前還問我怎麽不走。”宋熠言搖搖頭，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話說這兩天也沒看到顧覓啊？”
靳語汐：“……”
沉默，還是沉默。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正在和顧覓在一起。哦不是，在同一個劇組。
“不過他之前也不是天天都來。”宋熠言自己說道，“他還要忙著拍戲，搞歌曲的時候才來。我一個人呆著也好。”
靳語汐隔空做了個給他順順毛的動作。
宋熠言又問，“你今天見到其他主演了？”
“……見到了男主。”靳語汐心跳都慢了一拍，用言語掩飾小小的心虛，“不過不能透露，什麽都不能透露。今天隻拍了定妝照，明天開始讀劇本才能見到其他人。”
宋熠言想起她之前說的便問，“你們男主長得怎麽樣？你不是說要想象成是我？”
這已經不限於想象成他的程度了，是看到男主演就會自然而然想到他。
眼下卻又不能告訴他這些。
“啊這……”靳語汐語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答非所問的話來，“這，是韓導選的人，我事先也不知道其他人。”
“我怎麽覺得……”宋熠言慧眼如炬，“你有一點點的緊張？”
“……！”
這種事情，就不要拆穿了啊。
之前還覺得宋熠言情商高會為她考慮什麽的，一定是錯覺。
不然一個優秀的男朋友察覺到女朋友的尷尬的時候，怎麽還會這麽直接地指出來？
“大概是，因為和男朋友視頻所以才會緊張？”靳語汐當然不會承認。
宋熠言輕笑一聲算是認可了她的回答。
順帶告訴她，“我最近在準備歌曲，馬上也要參加《歌狂》的錄製了。”
靳語汐跟著點點頭表示了解。
“如果能錄到最後一期，能不能邀請你和我一起？”宋熠言對她發出了邀請。
“像趙萌萌和許哲那樣的麽……”靳語汐想著，畢竟是音樂類的節目，她唱個電視劇片尾曲還行，還能指望後期修音；可她總不能去音樂類節目上唱歌吧？
所以隻能聯想到是類似於助演嘉賓一樣的身份。
“不是，是助唱。”宋熠言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