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林安易放肆了

空倚月中午本想找付靳庭一起吃飯,奈何人家根本不給麵子,權當自己是個路人甲乙似的!

空倚月受氣,站在付靳庭教室的走廊坦蕩蕩地揭露了幾句他人性的劣根!

“付靳庭,你怎麽那麽小氣啊!再說,我也沒有做錯什麽啊?最多算是我有先人之見,還有就是我聰明伶俐有慧根,你為了早上那麽幾句話就不跟我說話,會不會太大男人主義了?”

教室走廊來來往往的都是剛下課急著填飽肚子的學生,見空倚月站在一班走廊外麵自言自語,都很有好奇精神地停了下來。

付靳庭受不了她樹大招風,走出教室,皺眉道:“你就不能安靜點?”

空倚月耍無賴:“是不是我安靜點你就會跟我一起吃飯?”

付靳庭又是一陣不以為意地鄙夷之聲:“你做夢!”

空倚月歎了一聲:“果真是在做夢啊!”說完,也不想理會付靳庭了,朝著他身後剛走出來的鍾梓烊招了招手,“鍾梓烊,要不要一起吃飯?”

鍾梓烊跟向懿正並肩走過來,見空倚月突然這麽熱情地招待自己,心中不免一陣忐忑,本能地向自己身旁的人求助,向懿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鍾梓烊在被付靳庭虐了兩次球後,已然多漲了些智商,“空倚月,你別害人!”

空倚月不解:“請你吃飯也不好?”

鍾梓烊難得正經地說了句人話:“無功不受祿。”

空倚月見自己今天這死纏爛打估計效果不大,索性也不繼續了,笑眯眯地跟著付靳庭說了聲:“我放學後再找你!”

付靳庭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空倚月快步離開的時候聽到身後有女生議論紛紛:“怎麽會有這種女生啊?真是不要臉!”

“是啊,青臨高中有她這樣的女生,這是一種悲哀!”

空倚月在兩人刻意提高的分貝裏,將這段侮辱的話語聽得真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嗯啊,自己是不要臉了,可是似乎,你們也沒有權利幹涉吧!

放學後,空倚月本打算去攔截付靳庭,奈何半路就被元孟攔了去:“空倚月,你今天不要想著去泡付靳庭了,剛才班主任交代了,班裏後麵的黑板報你也要一起幫忙!”

空倚月正在急忙收起書本的動作一停,不解地問:“黑板報的事老師不是交代你跟其他幾位同學一起負責了嗎?”

元孟點頭:“是啊!但是因為有人今晚有急事要先回家,我就跟老師說了,老師說讓你幫忙,你字體漂亮,最後摘抄的事情就由你全權負責。”

“啊?”空倚月心中一陣陰鬱,“我待會有事……”

“不行,今晚就得趕製完成的,倚月啊,我可是負責人,難道你想看著我因為沒能完成任務,明天早上在全班同學的麵前受批評嗎?”

空倚月脫口欲說:“想!”但轉念想到元孟在前兩周自己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對自己格外照顧,便隻好狠心答應了。

至於付靳庭,就算今晚自己沒有去找他,估計他也不會在意才對。

等被指名負責這期板報的同學都聚齊時,空倚月才驀然發現,這群人裏,赫然就有自己最不願意接近的林安易。

空倚月扯了元孟一把,低聲詢問:“你怎麽沒有告訴我林安易也在?”

元孟奇怪:“你不知道嗎?課上老師都有說啊,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在開小差啊?”

空倚月最近聽課明顯都有些心不在焉,主要是課程內容自己都懂,老師教學枯燥,她既不能像大學那般自由,不喜歡聽講還能肆無忌憚地拿出手機刷刷微博或者小說,就連想趴下睡覺,在高中裏也是一條死忌。

所以,她隻能天馬行空地想著其他事情,借以熬過那無聊的四十幾分鍾。

空倚月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估計我忘記聽了。”

元孟給了她一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眼神!”隨後又問她:“你跟林安易怎麽回事啊?”

空倚月想也不想地回:“哪有什麽事,我跟他沒關係。”

元孟不相信:“是嗎?我總感覺你特別排斥他?倚月,林安易是新同學,我們要照顧他,老師也說了,而且這一次黑板報之所以他也會參加,也是老師為了他能盡早跟我們熟悉起來。”

元孟一席話下來,儼然空倚月成了那個欺負新同學的壞人。

空倚月不想解釋,隻說道:“嗯嗯,我知道了。”

林安易站在她們的不遠處,聽她們討論著他,雖是聲音細小,但還是勉強聽了一二,再凝眸看向空倚月的時候,便多了些思索。

板報規劃本就還未定下來,空倚月在一旁聽著元孟跟其他人討論激烈,也不打算插嘴抒發自己的見解。

活到二十幾歲人,突然再來接觸這種十幾歲的玩意,隻有一個感覺:幼稚!

從大二開始,她就懶得幫忙出校園的黑板報了,主要是大家都不會細心停足去欣賞這些,那麽又何必多此一舉辛苦辦板報呢。

但是在高中不同,高中的老師會將辦黑板報看做是鍛煉學生能力的一種途徑。

空倚月興致乏乏地在一旁翻著她們事先依著主題收集起來的資料,林安易卻不知何時輕手輕腳走到了自己旁邊:“你不參與討論嗎?”

空倚月翻紙張的動作一停,隨後又立即將那頁紙翻了過去,頭也沒有抬便回道:“我隻是臨時過來幫忙的而已。”

“臨時過來就不能參與討論嗎?”林安易問得真誠,似乎真的是在請教這個問題的答案。

空倚月不想回答,索性就由著自己不開口,晾他一下,總歸是會自動識趣離開才對。

但是空倚月的預料出了差錯,林安易隨後在她附近的座位也坐了下來,自然地翻了幾本黑板報的參考書籍,時不時地跟正討論的人聊上一兩句。

空倚月想甩袖走人,奈何視線目及元孟,便將那股衝動忍了下來。

最終,終於討論好了版圖規劃,畫圖或者其他工作安排的人都相繼開工,空倚月隻負責在最後添上文字,便百無聊賴地看著她們忙活完。

最後,元孟告訴自己可以了時,空倚月才懶懶地拿起了資料,核算著黑板剩餘麵積的大小和內容的多少,預估自己該寫幾號字體合適。

元孟見時間有些晚,便陸陸續續讓一些同學先回宿舍洗澡吃飯,等到校園裏陸續有燈光搖曳時,空倚月放下粉筆,看了下時間,才知已經六點多了。

這一折騰,原來已經耗費了這麽多時間了?

空倚月剛想跟元孟說已經完成了,轉身才發現自己的身後並無其他人。也不知是否因為班級同學都知道出黑板報的事情,都沒有人提早先來教室學習。

唯一剩下的一個人是……林安易。

空倚月目光快速巡視完教室後,便隻顧沉默地收拾著桌上的書本還有粉筆等物品。

林安易見她臉色有些許變化,問道:“你怎麽了?”

“沒有。收拾完才好走人。”

“哦。”林安易又接著說了句:“元孟她去洗手間盛水了,其他同學都先走了。”

“嗯。”空倚月將桌麵上的粉筆都裝回了粉筆盒,剛拿起粉筆盒想放回教室前麵講台處,就被林安易攔住了去路,“空倚月,我怎麽感覺你很討厭我?我哪裏做錯了嗎?”

空倚月笑著答:“知道我很討厭你就不要不知趣的攔我路。”

林安易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又好不容易有了一探究竟的決心跟勇氣,勢必不會這麽輕易退開,“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理由?”空倚月笑了笑,“惡心算嗎?”

林安易耳根頓時便紅了起來,“你說我惡心?!空倚月,你更惡心!”

“彼此。”她臉上的神色安靜冷漠,看得林安易尤其氣憤,“空倚月,你以為你是誰!我林安易才不會跟你這種不知羞恥的人做同學!”

“嗯,其實我覺得這個詞語你可以留著未來自己用。”空倚月說起話來,不輕不重,但是卻容易激得人失了理智。

明明每一句話都是在辱罵她,可她都能四兩撥千斤給回擊過來,將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林安易自小從未有過這遭遇,恨她恨得牙癢癢,卻又一時無法回擊。

空倚月冷著眸色,“林安易,你可以不要這麽惡心地往我跟前湊嗎?讓開!”

“空倚月!”

理智喪失的那一刻,連林安易自己都嚇了一跳,他雙手緊緊地抓著空倚月的雙臂,力道奇大。

空倚月臉上失色,嚷道:“林安易,你放手!”

“放手放手!我不放又能怎樣!”林安易氣勢洶洶地恐嚇道:“難道你要讓付靳庭來救你嗎!做夢!”

空倚月在掙紮間,指甲劃過了他的脖頸肌膚,看著那些紅痕,看著他那令人作惡的臉龐,她莫名地就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委屈,眼眶潤紅,不禁罵了一聲:“林安易,你混蛋!”

“空倚月,你敢抓我!”說完,竟是又將她扯向了自己。

男女之間的力氣本就懸殊,當她近在咫尺之時,林安易看著她淚眼朦朧,嘴角嫣紅的模樣,心中的奇異劃過,竟然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空倚月察覺到他越來越靠近的臉龐,越發大著力氣想推開他,“林安易,你別碰我!”

“空倚月,晚了!”話音剛落,空倚月眼淚便情不自禁地滑了下來,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便冷冷清清地自室外傳了過來,“你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