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嫣兒看著腳底上的小水泡,眼圈隱隱的紅了起來,淚水倔強的隻是在眼眶內打轉,卻不曾流出,此時她是滿腹委屈,但是一想到弟弟的夭折、母親的隱忍還有祖母的冷言,羅嫣兒又不甘心,如果自己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那她拿什麽保護母親,以後豈不是讓祖母更加的恥笑。

想到這些羅嫣兒的耳邊仿佛又聽到了祖母的謾罵和母親無助的哭聲,她的心立刻揪在了一起,她抬起頭攥緊了拳頭,一雙眼裏充滿了鬥誌,咬緊牙關自語道:“不,我絕對不會認輸,我一定不會停下來,沒有什麽能讓我屈服。”

嫣兒邊說邊狠下心來穿好了鞋襪,盡管穿的時候幾次觸碰到了足底下的小水泡,每次都疼的她皺起了眉頭,但是羅嫣兒還是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因為她知道,若是此刻停下來,她就再也沒有勇氣做完這一切。

穿好鞋襪,羅嫣兒站起身來,腳底下一觸即地麵,馬上從足心處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強忍著疼,她將藥槽裏碾好的杏仁粉用藥匙盛在了一旁的木質藥盆內,又將其餘的杏仁放入了藥槽內,繼續坐在椅子上碾了起來。

這一次嫣兒用的力度剛剛好,藥碾很快就轉了起來,隻是足底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額頭上很快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種感覺讓嫣兒幾乎想要放棄,但是每次她都咬著牙硬生生的挺了過來,漸漸的,這種痛感似乎已經麻木起來,甚至快感覺不到痛楚,隻能隱隱的看到足底流出的血浸濕了嫣兒的粉色鞋襪。

嫣兒就這樣咬著牙碾了加,加了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嫣兒忙停下腳下的藥碾,回過身聽起了外麵的動靜。

“你們還不快點讓開難道本世子也進不得嗎”

這分明就是夏孜墨的聲音,他怎麽會來這裏,嫣兒一時驚的站起身來,也顧不得足下的疼痛,忙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處走去,還未到門口,就聽得家丁討饒的聲音。

“世子爺,不是小的不放您進去,隻是我們不過是個下人,凡事都是聽夫人的,若是夫人知道我們放了您進去,我們都要受罰的。”

“我剛剛去找過幹娘了,她已經出診去了,現在這裏我說了算,你們都快讓開。”

夏孜墨似乎決意要進來,語氣中的堅持不容質疑。

嫣兒因怕夏孜墨闖了禍,反而帶累了自己,本想出門勸他別進來,怎奈已經沒有機會,夏孜墨已然是推開了門帶著兩個隨從走了進來,那些家丁到底還是拗不過他。

因為這藥堂實在有些大,嫣兒一瘸一拐的竟還未到門口處,夏孜墨推門而入剛好看到嫣兒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來,此時的嫣兒頭發有些散亂,腳底下的粉色繡鞋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她正抬著頭一臉驚慌的看著夏孜墨。

“世子爺怎麽來了”嫣兒站穩了腳步驚慌的問道。

夏孜墨看到嫣兒的腳下正流著血,心裏竟隱隱的有了一種被針紮了的痛楚,仿佛流血的是自己一般,他有些氣惱的示意隨從出去,然後關好了門,徑直的朝嫣兒走來。

羅嫣兒看到夏孜墨關上了門,心裏慌的越發沒了主意,雖說自己比夏孜墨要小好多,但是畢竟男女有別,又怎能共處一室,一時擺著手急說道:“世子爺怎麽把門給關上了,這叫外人怎麽說您快走吧。”

夏孜墨見嫣兒擺著手,要趕他出去,這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登徒子,他一時氣惱的走上前來,猛的一把拉住了嫣兒的胳膊,嫣兒本來就是比夏孜墨矮出好多,夏孜墨這麽一用力,嫣兒差點被拉的撲到他的懷裏。

夏孜墨拉著嫣兒的胳膊,氣憤的說道:“閉嘴,你這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哪來的那麽多規矩,你才多大的人,以為我會對你怎麽樣嗎哼我不過是看你的腳流血了,怕把藥堂的地麵給弄髒罷了。”

嫣兒一聽夏孜墨的話,氣的頓時紅了臉,也顧不得腳上的傷,一把便推開了夏孜墨的手,一瘸一拐的就要折轉回去,嘴裏還負氣的說道:“我的腳流不流血也不勞世子爺關心,嫣兒自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地麵弄髒了我會收拾,世子爺還是自便吧。”

夏孜墨聽到“自便”二字就知道這是嫣兒在趕他走,他堂堂世子爺還從來沒有那個人敢如此說過話,今天他一定要製服這個小丫頭。

夏孜墨一時氣惱的趕上前來,大手一伸攔在了嫣兒的腰際,俯下身一用力,羅嫣兒便安安穩穩的被他橫抱在了懷裏,也不管嫣兒願不願意,他便徑自的向右手邊的檀木書桌旁走去。

嫣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懷抱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腦袋裏一片空白,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溢在了臉頰上,一陣火燒,全身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動彈不得,等她醒過神來,夏孜墨已經抱著她走到了書桌旁邊。

緩過神來,羅嫣兒一臉羞憤的開始掙紮起來,她本想大喊一聲,卻又怕被門外的人聽到,現在這種狀況,若是讓他們看見,隻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隻得紅著臉在夏孜墨的胸口處用力的捶打了幾拳,便捶邊喊:“你快放我下來,你聽到沒,快放我下來。”

夏孜墨並不理會嫣兒的掙紮,隻是冷著臉,一路把嫣兒抱到了書桌旁,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狡黠,嘴角輕輕一揚扯出了一抹壞笑,然後冷冷的說道:“你不是想我把你放下嗎我這就放下你。”

話畢,他兩手一鬆,用力的把嫣兒扔在了桌邊的圓凳上,嫣兒被他一扔,隻覺得屁股生疼,有種坐不穩的感覺,嫣兒趕緊伸手抓住了書桌,這才慢慢的穩住了身體。

就在她穩住身體後,夏孜墨已經不知從什麽地方拿過了一個漆紅的藥香,這個藥箱要比嫣兒父親的精美數百倍,上麵雕刻著“芙蓉吐蕊”圖,正中間還鑲嵌著一塊翠玉,玉的顏色十分的純淨,一看就價值不菲。

嫣兒不明白夏孜墨為什麽要拿藥箱過來,一時忙緊張的問道:“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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