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也縮成了一團,一臉的恐慌,這悍妻的厲害她可是領教過的,上次就差點折騰的她要死,這次真的抓奸在床,她還不把自己給揉搓死。“張氏也是個腦袋轉的快的,既然遇上了厲害角色,那就要使出招式來,博取大家夥的同情。張氏說來就來,馬上假裝大哭了起來,還將頭往床沿上撞。

林氏等人都不知道這張氏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靜觀其變。

“你個狐狸精,你哭個什麽勁你勾引了老娘的男人,老娘都沒哭,你哭什麽哭。弄的倒好像是老娘欺負你似的,勾引了你男人一般。”悍妻本想上前打張氏,卻見她自己先碰起頭來,一時也不敢動,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麽張氏哭的梨hua帶雨,口內大喊道:“我不活了,我被這個不要臉的強暴了,還要忍受你們的欺辱,活著還有什麽用,幹脆死了算了。”

張氏的話無疑一個重磅炸彈,雖然別人都知道這肯定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可悍妻卻聽的有些信了。上去扯下吳小六身上的被子就給了吳小六幾巴掌:“你個王八蛋,你連這樣的女人都不放過,你去給我死去吧”

悍妻再也忍不住,又是一通打,打的吳小六一聲聲的慘叫,聽的人呢毛骨悚然。

“娘子,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強暴她,是她勾引的我。”吳小六全身疼的要命,極力給悍妻解釋。

“這女人心腸歹毒,大家千萬別信她的話。她為了得到羅大夫,讓我裝作她的表哥,還在羅大夫的飯菜內下了歡好藥。羅大夫不知情,才會著了這女人的道,才會將她收了房。她不甘心為小。還想讓我強暴了大房,毀了大房的清白。”吳小六幹脆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在了張氏的身上,此刻他隻想脫身。

人群中發出了一陣唏噓聲,都罵張氏的不擇手段。

“真是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這麽卑鄙。”

“可不是嗎太不擇手段了,看來她以前的男人都是被她氣死的吧”

眾人一致將矛頭指向了張氏,議論紛紛的。

到這個時候林氏才知道原來是他們合謀陷害了自己的男人,心裏的火陡然升騰了出來,由不得撲上前去拽著張氏的頭發一頓猛打。羅母也趕上前去打人,隻聽的張氏一聲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悍妻聽了自家男人的話。對張氏自然也是恨之入骨,上次被她躲過了,這次可不想放過。

悍妻三步兩步衝上前去。先是給了自己的男人兩巴掌,打的那吳小六的臉頰頓時紅腫了一大片。

“你個沒臉沒皮的東西,與這個賤人做下這樣的好事兒你還有臉說,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快,給老娘穿衣裳回去。等到了家裏老娘再慢慢收拾你。”

吳小六就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又是嚇又是羞,捂著私處忙往院裏去尋衣裳。人群中礙於悍妻的麵都不敢笑,隻能一個個憋著笑看著吳小六在院裏穿衣裳,那些個好事的婦女更是咬牙稱好。這吳小六平日裏就不是個好東西,看見長的有些姿色的女人。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已經嫁了人的,都想著上前調戲一下,沾點便宜。此刻看他被悍妻打。又這般的狼狽,一個個都拍手稱快。

悍妻先是打了吳小六,隨後又上前去打張氏,口內大罵道:“你個臭婊子,上次我來抓奸被你們跑了。這次你怎麽沒跑呢你跑啊你她娘的起來跑啊老娘我今兒個打死你個臭婊子,省的你往後禍害別的男人。”

悍妻那肉鼓鼓的大巴掌煽下去。張氏的半邊臉立刻變的紫脹。張氏遇到悍妻這樣的對手,哪裏還有還手的餘地,隻能是使勁的躲,盡可能的少挨點打。

“別打了,我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勾引人了。”張氏被打的一陣陣哀嚎,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林氏和羅母見悍妻打的起勁,她們二人才收了手。打了許久,那張氏連討饒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有斷斷續續的哭聲。杜蕭娘和林氏怕出了人命,畢竟她再怎麽不是,那也是一條命啊二人急忙去勸悍妻。

“快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那悍妻還在氣頭上,不肯罷手。林氏和杜蕭娘隻能死死的拽著悍妻的胳膊,林氏忙勸解:“妹子,你快別打了,你瞧瞧她都不動彈了,若是真打死了你我還要住大牢去,為了這樣的女人去吃牢飯真真是不劃算的。你還是快停了手消消氣吧”

“哼她勾引你男人你還替她說話,你這樣的女人活該被她搶男人。”悍妻一甩手,對林氏帶著嘲諷。

林氏隻能忍氣吞聲,任由悍妻嗆聲。

再看張氏,已被悍妻打的衣不蔽體,頭發如雞窩一般遮在麵頰上,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掛著血跡,神情有些呆滯。即便如此,看熱鬧的人還是指指點點的恣意辱罵,由此可見張氏是多遭人恨。

羅母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出了,隻剩下一紙休書便可完結。

羅母眼紅麵赤,指著張氏咬牙道:“今兒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你我婆媳緣盡於此,從此你別再來我羅家騷擾我們。至於晉人,我會告訴他你的所作所為,羅家長輩那邊我也會說明。至於蓮兒,我會讓她馬上收拾行李回家裏,你好自為之吧”

羅母說罷先轉身出了屋裏,林氏和杜蕭娘急急的追了出去。今日之事雖然是嫣兒有意安排,可畢竟是張氏有錯在先,才會被抓了現形。

杜蕭娘安慰了林氏幾句,又交代馬車將林氏和羅母送回羅家,自己卻去找嫣兒回話。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嫣兒也忙的累了,正用了飯在後堂內休息。

杜蕭娘到了藥堂,問過了郭大夫,這才去了後堂找嫣兒。

推門而入,嫣兒已經急不可耐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嫣兒,事兒成了。”杜蕭娘心裏也喜,畢竟幫了嫣兒這麽大一個忙,也算是還了她的人情了。

嫣兒起身迎上了杜蕭娘,又見杜蕭娘青絲散亂,臉上還有抓痕,心中一緊,急忙道:“嬸子,你怎麽還受傷了那女人打你了嗎”

杜蕭娘有些尬尷,想著方才被吳小六強吻,心裏頭猶如吃了蒼蠅一般,惡心的要死。

嫣兒拉著杜蕭娘坐在了床沿上,又倒了茶水來,待杜蕭娘緩了緩,這才將方才發生的事兒細細的說與了嫣兒聽。嫣兒一聽是吳小六欺負了杜蕭娘,也氣的了不得,想找吳小六理論去,卻被杜蕭娘攔住。

“算了,我看他家裏頭的那個女人也是厲害角色。我想此刻他定是跟著他家女人回家了吧,回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這也算是替我報仇了。”

嫣兒是見識過悍妻的厲害的,因此點了點頭。一時替杜蕭娘擦了麵,又梳了頭,處理了傷口,這才罷了

既然張氏的真麵目已經被揭穿,嫣兒自然再無後顧之憂。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要醫治好母親的病,讓她再能為羅家開枝散葉。可說來也奇怪,林氏吃嫣兒配的藥也有兩月,按理來說她的身體應該已經沒什麽大礙了,為何還是不孕,沒有好消息。

嫣兒不解,隻能對著杜蕭娘道:“嬸子,你說我娘這麽大歲數還能再生嗎我自打沒了弟弟,娘就一直沒有再孕過,為此奶奶也看不起她,時常刁難她。上回我回來替母親配了藥方,可吃了怎麽不見效果呢”

杜蕭娘畢竟也是有過孩子的人,而且她又幫嫣兒除去了張氏,嫣兒已經對她信任有加,這些話自然也隻能對著杜蕭娘說。

杜蕭娘若有所思,自從上次她聽說了嫣兒家的事情,心裏就一直很同情林氏。但是對於醫術她並不懂,也無法給嫣兒提出什麽意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安慰。

杜蕭娘雖然是嫣兒的嬸子,可是有時候嫣兒卻又覺得她和大姐姐一般,十分的貼心。

“嫣兒,懷孕這事是急不得的。隻要你做了你想做的事情,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你娘是那麽好的人,怎麽會一直不孕呢或許隻是緣分不到,等到了對的時候,我相信你娘一定會好起來的。”

杜蕭娘的言語十分的溫和,聽的嫣兒心中一陣暖意。是啊病來如山倒,可病去卻如抽絲,怎麽可能會立竿見影,隻能慢慢的等著,相信自己就好。

嫣兒點了點頭:“嬸子說的是,我會一直等,一直替母親醫治。我相信老天不會那麽殘忍,一直待母親不好。”

嫣兒頓了頓,又接著道:“先前是母親壓力過大,後來又是父親有了那女人,如今一切都煙消雲散了。我弟弟的天折也那麽多年了,那女人也離開了,我相信我娘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看病的人便又開始排起了隊。嫣兒隻能再次打起精神來去給需要她的人瞧病,隻有瞧病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