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趙宇的反抗

趙宇無比厭惡的看著楊國友,搖了搖頭重重的說了個:“不”。

楊國友還在那得意洋洋的等著趙宇這小屁孩答應他感謝他呢,可沒想到趙宇說了個“不”。楊國友腦袋就有點蒙,拍了拍腦袋,露出一個很溫和的笑容對著趙宇說道:“傻孩子說什麽傻話呢,你這麽小也幹不了地裏的重活,好了就這麽定了,叔每年給你九百斤糧食。去玩吧”。好嗎,改明搶了,雖然眾人有點鄙視楊國友但畢竟是人的“家務事”也不能說別的。

趙宇希冀的看了看人們,心中暗歎微微身傷,隨即堅決的說道:“我說不行,我的地我自己能種好。”

楊國友有點惱了,厲聲說道:“行也的行,不行也得行,你一個小屁孩子懂什麽。”

要是以前的趙宇肯定會被嚇住,但現在的趙宇不是以前的趙宇了,是一個決心要改變的趙宇,趙宇給自己再次鼓了鼓勁,說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的地,我愛怎麽著,就怎麽著,你管不著。你欺負我一個孩子算什麽本事,真不要臉。”趙宇想到前世也有點激動了。

人們轟然大笑,一個個都戲謔鄙視的看著楊國友,好像在說,這下你的算盤打不響了,讓人一個孩子看破了,丟人了吧楊國友被眾人笑的臉皮黑,看著眾人戲謔的眼光更是臉皮掛不住,臉紅脖子粗衝著趙宇喘著粗氣喝道:“什麽你的地,我管不著,那是我叔的地,你是我叔不定從那撿來的野種雜種,你有什麽資格說那是你的地,我今就告訴你那地我要定了我管你個吃屎孩子同不同意。小心我揍死你,哼,哼”。村長老閻也沒有出來說話,人們更是戲謔的看著熱鬧。

趙宇最恨別人叫他野種、雜種了,但他還是沒有敢上去和楊國友動手,長期養成的懦弱性格不是說改就能改的,雖然趙宇不敢上去動手但並不表示趙宇不敢還嘴,前世趙宇雖然懦弱經常挨打但也敢還嘴,那侮辱的言語刺激了趙宇,趙宇再次感受到那刻骨銘心的恥辱,小小的臉漲的通紅通紅,憤怒的趙宇衝著楊國友吼道:“你***什麽東西,就你還有臉來搶我的地,爺爺病重的時候你***來看過一次嗎,你還***知道那是你叔,我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什麽JB東西。”楊國友這麽能罵過前世在眾多小說網頁中看多n多國罵的趙宇。

圍觀的眾人再次轟然大笑,也有點佩服趙宇小小年紀竟然敢跟一個大人叫板,而且罵的合情合理,但也有點同情趙宇,同時也在心裏狠狠的鄙視楊國友,有點期待的看著楊國友接下來這麽辦,雖然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已經模糊的看到楊國友上去毆打趙宇的場麵,但眾人都沒有上去阻擋的心思,村長不是還在那呢嗎?自己上去得罪那人幹嘛?村長老閻還在那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著,雖然他很想笑,但他不能笑,他知道自己是村長擋著這麽多鄉親們的麵笑著看楊國友欺負一個小孩的熱鬧,以後他村長的臉放在哪?雖然他也很想去阻止一下,但想到剛剛楊國友送自己的兩瓶好酒喝一條好煙和許下的請他一頓酒,他又猶豫了。

楊國友嘴唇哆嗦著渾身顫抖的指著趙宇哆裏哆嗦的說了幾個“你”,惱羞成怒的抬起手大耳光狠狠的像趙宇的臉上扇去,看熱鬧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擠滿了趙宇的院子,有大人有小孩,看熱鬧好像是人的天性,村子裏有個什麽大事小情的熱鬧傳的的很快,眾人有地有點不忍的轉過頭去,有的津津有味的看著,有的則是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沒有人站出來為趙宇這個孤兒說點什麽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把趙宇扇了一個趔趄,趙宇的半邊臉立刻就腫了起來,恥辱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啪”又是一記大耳光,把趙宇扇的有點懵了,趙宇咬了咬牙,從嘴裏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沒有等第三記耳光扇來向後跑去,楊國友也許力量用的過猛了,扇空了帶的自己一個趔趄,接著眾人看到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驚訝的長大嘴巴看著已經高高跳起趙宇拿著他那根半截棍子,狠狠的向楊國友劈去,楊國友疑惑的看著眾人,他沒有想到趙宇敢還手,而且下手這麽狠,所以他不理解的看著眾人,趙宇那根棍子不算很粗也不算很細,但還沒有幹透很有韌性,“嗙”的一聲棍子斷了,等他知道眾人張大嘴巴的原因以後,腦袋一片空白,刺眼的鮮血從楊國友的腦袋上流了下來,楊國友癱倒在地。

不僅楊國友懵就連看熱鬧的人也懵了,因為他們也沒有想到趙宇敢還手,在他們那個時候小孩敢對大人動手的他們沒見過,聽都沒聽過,要他們相信一個小孩把一個成年大人打了的難度不比讓他們相信母豬上樹的難度高上多少。所以他們都愣在那裏,呆呆的看著

他們呆但被恥辱刺激的滿腔憤怒的趙宇還沒打算就這麽完了,接著猛的向癱倒的楊國友的肚子上蹦上去,在空中趙宇的雙腳一彎一雙膝蓋狠狠的落在楊國友的肚子上,楊國友暈呼呼的感覺自己的肚子好像被大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一下清醒,接著看到這輩子最恐懼的一幕,也是他後半輩子沒有睡過一次好覺的一幕,他看到一根半截木棍狠狠的向自己的腦袋戳下來,本能的一彎脖子,木棍從左肩穿過,劇烈的疼痛讓楊國友蹦了起來,他身上的趙宇也摔倒在地。

楊國友忍著劇烈的疼痛雙眼通紅單手把提溜起來,趙宇想掙紮但剛剛那兩下早已經用盡了力氣,接著趙宇感覺自己的腸子都盤結在一起了,“咚”的一聲趙宇感覺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眾人在楊國友把趙宇提溜起來的時候就醒了,看到楊國友一腳把趙宇踹飛出去,趙宇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石墩子上,生死不知,暗道這下樂子大了,趕忙上去七手八腳的攔住了還沒解氣還要接著揍趙宇的楊國友,不知道誰報了警,這事閻慶也做不了主了,看著門口倒在石墩子上的趙宇腦袋裏不住的流血,不知死活?這事大了,聽到有人報了警,讓眾人按住楊國友,接著趕忙讓人去叫本村的醫生。

閻慶心中後悔死了,如果趙宇真這麽死了,他也算完了,畢竟你一個村長看著自己村的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不去管,而且造成小孩死亡,即使你在有靠山也完了,閻慶悔恨的揪著自己那本已經不多的頭,心中罵著閻慶啊,閻慶啊,你個傻帽貪那小便宜幹嘛

被眾人按住的楊國友也終於冷靜下來了,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趙宇臉色蒼白,眾人此時都沒有了看熱鬧的心了,開始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上去拉一拉,如果自己去拉一下的話,那孩子也不會落成這樣,都在自己心裏暗問如果這孩子就這麽死了的話自己會不會內疚悔恨一輩子呢,或許吧?同時也暗罵楊國友不是東西,對這麽小的一個孩子他還真的下的起手

本村的醫生出門了,十幾分鍾很短的一段時間,甚至還不夠做一頓飯呢,但對現在的閻慶確是如此漫長,警車和救護車終於到了,醫生和護士趕忙把趙宇抬上車救治,2個警察壓著楊國友也上去了,救護車並沒有馬上開走,一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臉色刷的就陰了下來,來的幾個警察醫生護士看向楊國友的眼光也變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看著躺在救護車上趙宇那瘦弱的身子高高腫起的臉龐和那腦袋流淌著的鮮血,眾人一陣揪心在看向正在那喊疼齜牙咧嘴的楊國友,一口大黃牙胡子拉碴,一身髒不拉及油光亮的破爛綠軍裝,怎麽看怎麽不順眼,車上正在為他包紮的醫生護士沒好氣的說道:“疼死你活該。”上麵的2個警察更是不客氣的直接給了他兩腳。

外麵一個也許是剛剛從警校畢業上任的小夥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憤怒的罵了出來:“你們這些人的心都被狗吃了嗎?你們摸摸自己的血是不是還是熱的,看著這麽小的一個孩子被毆打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止,你們還是不是人呐”

年輕警察的話語狠狠的敲擊在眾人的心扉,句句刺痛著他們那脆弱的神經,人們都沉默了,或許都在思索著那年輕警察的話語,是不是自己的心真的看著遠去的警車,那年輕警察的話還在人們心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