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這幸好是你回來看到了,不然還不知道咋樣呢。”

有人檢查了鄭老師的衣服,說明還沒有發生最後一步。

鄭小飛閉著眼睛想死的心都有,這一刻她不想是裝暈,她想真暈,今天這個樣子,她以後如何做人。

“這不是鄭二銅嗎?對啊,這是鄭老師的爸啊,這,這……”

有個年輕人去打鄭二銅。

鄭二銅不肯抬頭,被人打了也低著頭,因為這片肯定有人認識他。

但他被人揪著頭發打,有人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鄭老師的爸?不是吧?老天爺啊,爸和閨女,這,這不是個畜生嗎?你咋做的出來?”

有個老大娘上去吐了鄭二銅一口。

“連自己閨女你都……打死他個畜生

。”

有人叫囂著打鄭二銅。

“別打了,哎喲,打死人了,我沒有啊,我啥也沒做。”

鄭二銅抱頭哀嚎,他隻以為許英會拿照片威脅他,他心裏也沒害怕,反正他的個油子,他可以說是鄭小飛勾的他,可沒想到許英竟然叫來了鄰居,他被抓個現行,這下他有口難辯了。

接下來的事就不用許英管了,有打人的,也有幫著掐鄭小飛人中的。

看著假裝醒轉的鄭小飛,看著她那雙有些灰白的眸子,許英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不是錯了,其實要收拾鄭小飛並不是隻有這一種的手段,她卻用了最極端的一種,她毀了鄭小飛的名聲,鄭小飛沒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不然口水都能把她淹死,即便在人眼內鄭小飛是受害者,可有人不管那些的。

鄭小飛最看重她的名聲,沒有了名聲,她想來生不如死吧。

許英突然有些意興闌珊,她走了出去,可還沒走出胡同。她看到站在那裏的劉明達。

劉明達正看著她。全哥也沒走,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

明達他知道了?

許英幾步上前,卻看到劉明達那一雙帶著心痛和一些失望的眼睛。

她是對自己的做法失望嗎?

“明達。”

許英喊了一聲。

劉明達卻轉了身。

“明達。不!明達你別走,你聽我說。”

許英急切的喊著,她伸手想抓住劉明達,她要解釋給他聽。

她不是故意不告訴他的。

“明達。明達,明達。”

看著不理她的劉明達。許英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劉明達卻飄然而去。

許英感覺到心很疼,很難受,心裏悶悶的。讓她無法呼吸。

“英子,英子,我在呢。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英感覺有人在推自己。

是明達的聲音,他肯聽自己說了嗎?

“明達。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

許英一把抓住了劉明達的胳膊,急切的說著,生怕劉明達真的走了。

“我聽,我聽,你說,別急,你要說什麽,慢慢說。”

劉明達急忙扶著許英,柔聲哄著她。

可許英卻有些傻了,明明是她看到劉明達不聽他解釋,她著急的追過去喊他,可現在是怎麽回事,怎麽屋內亮著燈,這是在他們牀上,並不是在鄭小飛家門口的馬路上。

“我暈倒了?”

許英不解問著,她怎麽會在家呢?

“什麽暈倒了?沒有啊,你怎麽說胡話呢。”

劉明達眼內全是疑問,這英子到底怎麽了,心事重重的,不肯和自己說,自己正睡覺呢,被她踢醒,然後就聽她嘴裏不住的叨咕著,他也沒聽清楚說的什麽,但聽到她喊自己了

“沒暈倒我怎麽會在家?我不是在鄭老師家門口嗎?”

許英真的有些糊塗了。

“英子你說什麽呢?鄭老師今天是來了,我不知道她和你說什麽,可你並沒有去她家啊。我下午雖然沒在,可他們說除了你和全哥說了一會兒話,並沒有出去啊,晚上你也一直在家的。”

劉明達感覺許英好像是發了癔症。

許英腦子有些短路了。她明明是在鄭小飛家。

“你是說今天是姥姥的生日?”

許英問了一句。

“是啊,不過不是今天了,這都過十二點了。算是昨天了吧。”

劉明達糾正許英的話。

現在是半夜,許英感覺有些悚然。

她是做夢了?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因為對於鄭小飛太過緊張,對於要見鄭小飛的事她太過思慮才會這樣嗎?

不對!

許英搖頭,她幾乎是每天都會做夢的人,有時一晚上她會做好幾個夢,甚至醒了再睡還會接著上次的夢。

可這個夢不像是夢,更像是真實的,這確實是她準備做的。

一切都太真實,她喝酒的那種感覺,她掐自己還會疼,鄭小飛對自己的那種怨恨,鄭二銅那種惡心的神態都是那樣的清楚,根本就不像夢,還有她讓人拍照,她喊來了人,毀了鄭小飛,鄭小飛的那種絕望都是那麽真實。

怎麽可能是夢呢?

可是,現在又怎麽解釋?

許英仔細想著,難道真是夢?因為那一切都太順利了,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按照她的設想,沒有出一絲一毫的偏差,她讓鄭小飛喝多鄭小飛就喝,若是事實,以鄭小飛的為人,不可能自己喝二兩,她就喝半斤吧,鄭小飛不是傻子。

她讓鄭二銅不管自己,鄭二銅就先去抱鄭小飛。她要是真中了迷藥,不是涼水洗洗臉就立馬能清醒的吧。還有如果真中了迷藥,鄭小飛怕早暈了,怎麽可能還說那麽多的話,怎麽可能思想還那麽清晰?

還有自己踢鄭二銅那一下,若是真的。自己不知道能不能那麽準,還有那聲慘叫,怎可能不引來人,得等自己叫才來了人?

包括她能知道他們兩個所有的想法,如果是真的,她怎能看透別人的思想?

雖然看似真實,可這裏麵確實有不少不和情理的地方。簡直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的。包括後來的劉明達出現。都是因為她心裏的不確定性,不然劉明達又不知道她去見鄭小飛,怎麽剛好出現在那裏?

以劉明達的為人。即便生自己的氣,也不會轉身離開,不理自己。

許英揉揉眉,夢嗎?還是她真的做了。亦或者現在才是夢。為何那份難受的感覺是這樣的真實?

或者是自己真的做了,但後悔了。所以她又重生回了前一天?

應該不會吧,自己重生過一次,老天爺能這樣厚待自己?

許英伸手掐了自己一下

。真是疼,這是真的疼。那她喝酒的時間也曾掐過自己,難道說那隻是意識上的疼或者是夢裏自己給自己心理上的疼?

就當自己是做夢吧。

“英子,到底怎麽了?有事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劉明達心裏有些難受。什麽時間他和英子這樣了,他們之間不該是無話不說的嗎?英子今天和全哥說了半天話。肯定是有事找他幫忙,她找全哥卻不找自己,是不信自己嗎?他們是夫妻啊。

許英看到劉明達的難受,她心裏又何嚐好受,如果那真是一個夢,夢的最後劉明達的目光讓她無法釋懷。

她真的做錯了嗎?

她覺得她是為了劉明達好,可他們是夫妻,萬事不是應該有商量的嗎?夫妻不應該是坦誠的嗎?她那樣做對於劉明達是一種不信任吧?

“明達,我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真實的夢。”

許英組織了一下語言開了口。

“什麽夢?”

劉明達問著,許英肯說就好。

“今天鄭小飛她和我說,讓我明天去找她,她要請我喝酒,若是我不去,她就去你單位鬧,說你作風有問題,說你和她不清白,你也知道男女這種事,有時間不需要證據,人是很會想象的,她又是老師,她這樣一說,即便你沒有,很多人心裏也認定你有了。我不想讓她去你單位,所以我答應了她,明天去見她。”

許英決定把事告訴劉明達。

劉明達皺眉,許英說的不是危言聳聽,他做這種工作形形色色的人都遇到過,各種棘手的事都有,遇到女當事人,他們都會特別小心,再加上法律規定,處理案子,不管什麽事,必須兩個人一起行動,一個人是不能執行案子的,可因為鄭小飛的特殊性,她說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怕丟人,麵對別人不好講,為了她的麵子,為了把這事早辦利索,他確實好幾次是單獨去,這事做的不符合規定。

若是鄭小飛真誣告他,那他確實不好說清,即便最後說清楚了,很多人怕也認為自己是那種人。

他倒不怕自己名聲如何,因為他確實沒有,不過鄭小飛要是真的鬧了,確實有影響。許英也確實是替自己著想。

“她請你喝酒,怕事沒這麽簡單,她一定有別的目的,你不要去了,這事我解決。”

劉明達沉聲說著,他不會讓許英去的,萬一出什麽事可怎麽好。

“你聽我說。”

許英拉住劉明達。

“我也知道她肯定沒安好心,我猜她肯定會在酒裏做手腳,所以我今天和全哥說讓他領著人先在那邊等著,等我和鄭小飛進屋跟過去,若是有事我就喊,若是沒事,他就在外麵等著。”

許英和劉明達說著。

“若是你真想去看看,我陪你去就是。還是不要全哥去了,這事不好,沒必要把別人牽扯進來。”

劉明達微微搖頭。

“我,我是想如果那鄭小飛真是想在酒裏做手腳害我,那她肯定要找一個男人,那我就把她灌多了,然後讓全哥的人給她和那個男人拍照,有了這樣的照片,我就不怕她能如何了。”

許英咬牙說出了她的想法。

“英子

。”

劉明達的聲音微微大了點。

許英知道他是不讚同的,所以她才沒選擇告訴他,要不是有了這樣一個夢,她真的會如夢裏一樣,她會和夢裏那樣做的,想來她之所以做這樣一個夢,因為這個夢完全是她心裏所想,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你讓人拍照是犯法的你懂嗎?要是她告你,你可能會被拘留,因為你侵犯了人家的*權,即便你是受害者,可那時間你並沒有受到侵害,你的人身是安全的,你可以選擇報警,你卻安排人拍照,如果情節嚴重,你可能還有承擔刑事責任,英子,你想過沒有?”

劉明達很生氣,氣許英拿法律,拿她自己開玩笑。

“還有,你把灌多了,你有想過意外嗎?如果她那裏真有個男人,人家不給你說話的機會,捂住你的嘴,你又如何喊?如果那鄭小飛真豁出去了,她拿東西打你,把你打暈了,然後讓那個男的如何,即便全哥在外麵,你不喊他,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等他覺得不對,即便他進去了,你也有可能出事了,你想過這些沒有?你怎能拿自己涉險開玩笑?什麽事都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你算的再多,安排的再好,可有個萬一呢!”

劉明達有些生氣,萬一有個閃失,劉明達想想就痛心。她怎麽這麽傻!

許英咬唇,她真沒想太多,她以為她能處理好,就像夢裏一樣順利。

“你啊,英子。這些事你都應該告訴我的,咱們是夫妻,什麽都可以商量的。”

劉明達伸胳膊摟住許英,他知道許英是不想他參合進去,有什麽事她都自己承擔,可他是她的男人啊。什麽都由她解決了,要自己幹什麽啊!

“你怎麽確實鄭小飛會在家裏藏個男人,會下、藥?”

劉明達又問許英。

許英就把她找人調查鄭二銅的事多了,又說了鄭小飛那天和她說的話,她得讓劉明達知道,鄭小飛確實對他有心,並不是自己多想。

“你想的也不是沒道理,前幾天她去單位找過我兩次,一次我聽她說了兩句,她說請我喝酒,有話和我說,說這是最後一次,隻要我去,她以後再也不找我了,我拒絕了,我說我不會去,第二天她去找我,我直接走了,沒聽她說話,看來她是想把我找去,我不去,她又找你。不管酒有沒有問題,她確實沒安好心。”

劉明達開始認真思索這件事。

“那怎麽辦?我想拍照片,這樣有了照片她就不敢亂說了。也不敢做什麽了。”

許英沒說自己在夢裏又叫了人,讓鄰居都知道了鄭小飛的事。

“不行,拍照絕對不行,我明天和全哥說,這事不用他出麵了,犯法的事咱們不做。”

劉明達斷然拒絕。

就知道不行,許英心裏歎氣,可沒有鄭小飛的把柄,她又如何保證鄭小飛以後再不找麻煩呢。

“其實要想解決這事,並不是沒有辦法。”

劉明達想了一會兒說道。

“什麽辦法?”

許英急聲問著。(未完待續。)

ps:大家都不滿意這段,可寫過的章節沒法改了,就給女主一個重來的機會吧,那樣寫確實有很多問題,是我考慮不周,我重新安排下這事,今天或者明天,鄭小飛的事就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