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孫月的話,眾人點頭,那兩個警察不反水,還好些,不然咬住了孫成,事更不好辦。

“政府那邊我找人打聽過了,上次幫全哥那人叫李黑,大家背後都管他叫李黑手或者李扒皮,是說這人非常黑,找他辦事得扒下你一層皮去。哪怕就是說句話的事也得要個幾百,不然別想成事。提起他沒有不咬牙的,名聲非常不好,可他上頭有人,一般人拿他沒法,不過這人很不是東西,除了貪財還貪色,有求他的人,單凡有長的周正的,都讓他禍害了。”

劉明達說道這裏頓了一下,眼神寒了寒,才又接著說:“聽人說有一次有一個女的求他辦事,他看上了這個女的,長的不錯,非要人家陪他,這女的不肯,說事不辦了,她有男人呢,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不起她男人,結果他最後把人騙到家裏給強、暴了,那女的出來跟瘋了一樣,要告他,他反而說那女的不是東西,為了辦事勾、引他,看他不答應,才故意出來誣陷他的名聲。最後那女的,名聲沒了,男人不要她了,她受不了,跑到火車那邊被壓死了。”

劉明達的講述讓許英心裏發緊,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人。

怪不得全哥肯說出他來,想來也是因為對方實在是為人不好,所以才讓全哥下決心舍棄。

想起來上次自己見過他一次,當時她不肯說話找全哥幫忙,除了是怕全哥不方便,還是因為那個男人看她的眼光讓她不舒服。

別看他一本正經的,但他眼底深處所散發的那種目光讓人難受,所以許英什麽都沒有多說。

所幸那人後來再沒來過她的店裏,她才沒有多想。

“真不是東西,這樣的人就該殺千刀,咋會讓這樣的人當幹部,不能輕饒了他。”

孫月憤怒。感覺對方簡直就是敗類。

“這樣的人才狠,什麽事都敢做,也能把事做絕,才最讓人怕。”

劉明達頗有些無奈。這個人的名聲不好,但他辦事能力強,這樣的人真讓人頭疼。

“這樣的人早晚會倒黴。”

許英相信這人一定會下台的,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嗯,我安排我朋友去查他。隻是他做事比較隱蔽,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並沒有什麽證據,但隻要做了,總不會什麽都不留下,到時間隻要證據確鑿,不信治不了他。”

劉明達比較正直,他厭惡鄭副院長這樣的人,可他更厭惡李黑,他覺得這樣的人是敗類。一定要鏟除。

許英點頭。隻要有證據,即便對方有人,也會下台。

接著幾人又說了一下詳細的各種安排,也因為時間太緊,他們隻能被動的防守,隻能保證先不出事。

到了第二日,雪不但沒停,下的更大了。

屋子內的許英感覺到更冷了,不知為何她還有些心煩。

“英子,你去坐炕上吧。炕上暖和,可別凍著了,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可是受罪。”

陳大妞怕許英受凍。這天兒是太冷,比年前還冷。

“行。”

許英點頭,她是還沒有完全習慣這邊,上輩子第一年來這裏被凍的鼻涕拉瞎的,自己一個人的時間忍不住哭。

現在她不會哭了,可確實是有些冷。腳都有些木了。

許英上了炕,蓋上了被子,炕上的熱氣傳來,她才感覺好了點。

敲門聲響起,陳大妞去開了門,許英估計是舅媽張如。

“你咋來了?這大雪天的,你不是最怕冷嗎?咋舍得出門了?”

聽姥姥這語氣好像不是二舅媽,許英想著掀開了被子。

“媽,就您自己在家?英子呢?”

外麵的聲音許英聽了出來,是大舅媽陳蘭。

要是以往許英可能就不下炕了,可想到現在的情況,想想下這樣大的雪,大舅媽跑了來,肯定是有事,會是什麽事?一定是明達的事。

想到此處,許英急忙下炕穿鞋。

“英子在裏屋呢,你找她幹啥?她怕冷,我讓她上炕坐著暖和呢。”

陳大妞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兒媳婦,可相處了這麽多年,誰都知道誰是什麽樣,也早就習慣了。

“我去看看英子。”

陳蘭說著就往裏屋去了。

“你慢點,你身上涼,小心凍著英子了。”

陳大妞跟在後麵喊了一句。

許英已經到了門口,她喊了聲舅媽。

她準備把舅媽帶到屋裏,然後關上門說話。

“英子,英子,礦上出事了。”

陳蘭卻沒有許英沉得住氣,見到了許英在門口就喊了起來。

許英皺眉,心下一突,礦上出事了?公公沒防備住嗎?

“舅媽進來說,小聲點。”

她說著拉陳蘭進屋,一邊衝她搖頭,示意她別在這裏說,可這邊陳大妞卻聽清楚了。

“你說啥!礦上出事了?那個礦?出了啥事,你大姐夫咋樣?你快說!”

她一把拉住了陳蘭,沒讓陳蘭進裏屋。

看著一臉焦急的婆婆,陳蘭有點呐呐的,想起來的時候自己的男人叮囑自己,和許英說就行,不要讓婆婆知道,婆婆年紀大了,血壓高,怕婆婆受不了刺激,可自己光顧著著急了,沒想到讓婆婆聽了去,自己不是故意的啊,回去男人不會罵自己吧。

“你倒是說啊,你是要急死我嗎!”

陳大妞看著兒媳婦站在那裏不出聲急的不行。

“舅媽,你慢慢說,到底咋回事。”

許英知道現在瞞不住了,隻能讓陳蘭說,要是不說,姥姥會更加瞎尋思。

“說是有個地方塌了。”

陳蘭回過神來,趕緊接話。

“塌了?咋塌了?壓著人沒有?劉誌呢?他現在在哪呢?”

陳蘭著急。

“說是今個姐夫下井去查個什麽設備,看不合格要改,說這雪下的大,要是不改的話,怕是會被壓塌,可有的人嫌費事不願意改,還有起哄的,姐夫說一定要改,正說著呢,也不知道是誰碰了一下啥東西,反正那個地方就轟隆隆的要塌,姐夫就讓大家趕緊往外跑,有一個人拉在後麵,姐夫就抓著他往外跑,到口的時間姐夫一把把那人推了出來,那人被推趴在了地方,沒事,姐夫自己卻被砸了一下。”

陳蘭說的都是別人學的話,說是也算是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