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許英睡的不是很好,做夢一直夢到有人追她。

她想跑卻跑不動,心裏也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似得,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許英想抓想喊卻無力,一個激靈驚醒過來,才發現劉明達的大腿壓著自己的腿,而自己的手放在胸口。

因為自己被壓著所以才感覺到了憋悶,感覺到跑不動,感覺到了難受。

但許英心裏知道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因為孩子的事。

可即便她重生,對於孩子的事她也是素手無策的。

她重生也管不了生孩子的事。

她總不能去求神拜佛吧,也不能亂投醫,上次看了醫生說她沒什麽毛病,可為什麽就是不能生呢?

許英感覺心裏沉甸甸的,是那樣的難受。但她又無法去說,隻能憋在心裏。

接下來兩天過的很平靜,許英和劉明達跟著走了兩家的親戚,其餘的時間就是和家人在一起,過著最正常不過的日常生活。

“這兩天怎麽了?怎麽感覺你做什麽都情緒不高的?”

等許英做飯時,劉明達幫著燒火,輕聲問著許英。

許英手一頓,心緊了那麽一下,隨即輕笑道:“有嗎?我挺好的啊。”

“有什麽事你可以告訴我,別藏在心裏,咱們兩個要過一輩子呢。”

劉明達心裏有淡淡的心疼。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看咱大姐有了,小娟也有了,心裏有點羨慕,明達,你說我會像我大姐一樣也是不能生的嗎?”

許英放下了鍋鏟,問著劉明達,她有點不敢看劉明達的眼睛,她害怕。

“傻瓜。”

劉明達扔下了手裏的燒火棍,拉住了許英的手。讓許英直視自己。

“你這麽急做什麽,不是說了現在咱們不要孩子嗎?爸媽也沒催,等幾年咱們寬鬆一點再要,要是真的不能生。咱們不要就是了,不是還有明遠嗎,讓他媳婦多生兩個,家裏也一樣熱鬧。你要是不生我更高興,到時間就沒人和我搶你了。晚上我也能天天摟著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然我還得憋著,會憋壞的……”

劉明達說到最後聲音壓的很低,許英的臉火燒火燎的紅了起來,這可不是兩個人在被窩的時間,說什麽都行,這可是在灶屋,爸爸媽媽都在院子呢。

“就瞎說吧你,沒個正行。”

許英拍打了劉明達的手一下。然後起了身,繼續炒菜,不過她的眼神比先前亮了許英,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哎呀,菜都糊了,都怪你。”

許英一邊說著,一邊去盛菜,還飛了劉明達一眼。

“哈哈,都怪我,怪我。”

劉明達笑了起來。他喜歡這樣的媳婦。

“這倆人說啥呢,說的這高興。”

院子內邱梅花嘀咕著。

“隻要他倆好好的,要是天天這高興才好呢。”

許臣一邊收拾著院子,一邊接了一句。

許英提起了精神。許家的氣氛都歡快起來,每天都歡聲笑語不斷。

“爸,下午我陪你一塊去吧,再拿幾幅藥。”

許英一邊吃著麵條一邊對許臣說著,許臣有腰腿疼的毛病,這幾年平時還好。犯病的時間走路都難受,現在天冷了,他就感覺不是那麽得勁了。

“不用,不用,我去拿幾張膏藥就回來了,不用你跟著,怪累的。”

許臣急忙擺手,又不是啥大病,不用人陪。

“英子,一會兒咱倆一塊陪著咱爸一塊去,對了,咱們那裏有一種冰淩花,那個泡酒對咱爸這個病有幫助,但現在沒有,等明年咱們上山采點,曬幹給寄回來。”

劉明達想起了黑北那邊的一個偏方,黑北嚴寒,得風濕,關節炎,腰腿痛的人很多,所以一般的人家到了春季都會準備冰淩花,泡上酒,每天沒事喝上兩盅,對於這個病很有幫助。

“行。”

許英點頭。

“又要你們費事了。”

許臣有些不好意思。

“養孩子不就是有點事指望孩子嗎,我這離的遠,平時你們就指望小偉和小輝了,指望不上我,這弄點東西還費什麽事啊。”

許英也知道爸爸其實是對於劉明達客氣。

“英子說的是。爸你就不用客氣了。以後需要啥隻管說,把我當成英子一樣待就中。”

劉明達也點頭,孝順是子女應該做的。

吃過了午飯,要陪許臣去鄉上的醫院,因為村子裏的衛生所沒啥好點的藥。

許英和劉明達要陪著,許偉和許輝也要去,結果就留了邱梅花在家看家。

因為沒有東西幾人邊走邊說倒也歡快,到了上次許英和劉明達坐三輪車下車的地方,那裏剛好停了個三輪車,幾人講了一下價格,坐了上去。

三輪車的空間很小,坐了五個人顯得擁擠,連腿都得蜷著。

幸好這條是公路,修的很平整,所以沒覺得顛簸。

到了鄉上的醫院,看著醫院的大門許英有些感概。

“要不是這醫院,我還沒法嫁你呢。”

許英笑著對劉明達說了一句,上輩子她憎恨這醫院,但現在她感激。

“英子,要不……”

劉明達話沒說完,眼神有些閃爍。

“先不用,看看再說。”

許英明白劉明達的意思。

劉明達點頭。

進了醫院,許臣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科室,他認識這裏麵的一個大夫,挺和氣的,所以每次來都找他。

“您是薑醫生?”

許英感覺這個大夫有點眼熟,聽爸爸喊他薑大夫,她認真的想了想,才想了起來。

“你是?”

薑醫生抬頭看了看許英,有些猛住了,這女孩有些麵熟,但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

“我原來在一中上學,張老師教過我。”

許英笑了笑,她說的張老師是薑醫生的老婆,是一中的老師,因為那時間她生病了或者什麽,張老師會帶她給她男人也就是薑醫生看,所以她認得,隻是時間久遠,有些不記得了。

“哦哦,你一說我有印象了,你好像是叫,是叫……許……許英。英子是吧。”

薑醫生也笑了起來,這個女孩身體不是特別好,愛生病,媳婦總領她回來,但她成績好,長的好,所以他印象深刻。

“這是你閨女啊,好些年沒見了,真沒想到。”

薑醫生對許臣說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