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命啊!

大丫丸媽覺得都是命。

人在做天在看,這男人做下了不是人的事,這老天看不過去了。所以這報應就來了。

那劉家人多好,他們來了,人家熱情招待,招待自己一家人吃喝,還給找工作,租房子。那可是啥忙都幫了,啥情分都盡到了。

都是自己男人,覺得人家做啥都應該,說話沒個把門的,把自己當大爺,時間久了,來往就少了。

可男人一有事就去找人家幫忙,該幫的人家都幫了。夠好了。親人也就隻能做到這樣了,再大的情分也還了。

男人竟然找人商議對付劉家人。

他怎麽做的出來啊!

所以知道後,即便這麽難,她也沒去求劉家,因為她覺得沒臉。

她沒有想到閨女和她說要回去拿東西,結果卻是去求劉家,人家就真的過來了。還說肯拿錢出來救人。

劉家沒啥錢她也是知道的,聽說是兒媳婦開飯店賺了些,可那也是辛苦錢,人家準備買房子給小兒子結婚的,現在卻二話不說借給了自己家,這是多大的情分,這劉家心胸多大啊,再看看自己男人,她真是覺得這人不能比。

勸了半天,大丫丸媽才不哭了,她決定做手術,畢竟不做,這人怕是沒幾天就不行了。等於在等死。

醫生說腦子裏慢慢出血,都能把人出死。

做了,還有那麽兩分的希望。

“你真想好了?”

孫月神情很嚴肅,風險太大了,隻有兩三分的把握啊。

大丫丸媽點點頭,這幾天對於她是煎熬。即便她的男人不好,可有個人在是不一樣的,要是家裏隻有她們娘仨,她不敢想象會如何。

即便手術失敗了。

大丫丸媽抖了一下,那也是他的命,也是自己的命。自己認命。

許英把錢交給了大丫丸的媽,要不要交錢做手術。讓她自己決定。

等這邊交了錢。和主任說好,許英看看表,都差不多快十點了。她該去店裏了。

反正這裏都這樣了。她留下也沒用,她不是大夫,她幫不上任何忙。

這陳長生是生是死,都由大夫的手術成功與否決定。自己聽信兒就是。

許英和大家說了一下要回店裏。

眾人點頭,讓劉明達送她。

劉誌也要回去。還有好多事等著他呢。

孫月留下了,她請了一天的假,劉明遠也留下了,他對這些比較熟。能跑腿,能幫忙。

劉明達送完許英回法院,他要去打聽一下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邊許英在回來的路上。那邊店裏早就熱鬧的不行了。

趙靜和王大民死拉活拽的把春寶留到九點,結果也沒等來許英。

這冷天。幾人腦門都見了汗,可見各自是如何著急了。

張如來了後也勸了一會兒,說許英沒來,不可能把蘑菇給對方的,畢竟對方不是全哥本人,許英不在,他們不可能做主。

可春寶著急啊。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沒什麽區別。

可對方不讓他走,也不給他蘑菇,他隻能耐心等一會兒。

當然,這一會兒他也沒有白坐,開始打聽王大民他們那莊子怎麽走。

王大民為了穩住他等許英,就告訴了他。

說完他有些奇怪,對方打聽這個做什麽?要是去的話,自己肯定要跟著,有自己指路不就成了。

他有點疑惑,可也沒多想。

“不行,我實在等不了了,要不你們把蘑菇給我裝車上,要不我就回去和全哥說去,這都他娘的九點半了,不是說八點半來嗎,這咋還不來,哄我玩呢吧。”

春寶實在坐不住了,又站了起來。

王大民使勁拉著他的胳膊又把他拉到了椅子上,笑嗬嗬的說:“兄弟,等等,這英子肯定是有點啥事耽誤了,再看看,說不定馬上就來了。”

“這話我都聽了八百遍了。耳朵都起繭子了。別再說了,給個痛快話吧,不行我就走。”

春寶揉了揉胳膊,搬蘑菇的時間不是說人瘦沒勁嗎,這會兒勁咋這麽大,恨不得把他的胳膊扯下來。

“喝水,喝水,再等等,嫂子馬上就進來了。”

趙靜又給春寶換了水。

“這都第五杯了。尿都喝出來了,還讓我喝,你們倆可真行。”

春寶一臉無奈的端起了杯子,喝就喝吧,不然也沒事,對方看這樣是不會把蘑菇給他了,老板娘來了能給嗎?看這樣不見全哥老板娘是不會給的,這兩個人都不給,別說老板娘了,那一個女人能把店做起來,能讓全哥信任她,可是有眼力,有本事的。

“哎呦,我說你故意的吧,這是想燙死我啊。”

春寶心裏想著事,沒注意水溫,被燙了一下,瞪著趙靜叫喚起來。

“她不是故意的,來我給你吹吹。”

王大民急忙替趙靜辯解。

“就是啊,那是燙的,你拿杯子的時間感覺不到熱啊,被燙了咋能怪我呢。”

趙靜也覺得委屈。

“我他娘的都被你們弄瘋了,一直說來了來了,不讓人走,我都急死了,哪還知道熱啊。”

春寶氣的不行。

“不知道熱那你還叫燙。”

趙靜回了一句,覺得這人不咋樣。反正比全哥差遠了,不,是沒法比。

“手不知道熱,我這嘴,這舌頭知道總知道熱吧,行了,不和你打嘴巴仗了,你們反正不是成心和全哥做生意,我也不等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不見錢是不給東西啊,既然信不過全哥那就算了,我們也不是非差你家的蘑菇,蘑菇還不多的是,我們自己下莊子去收去,哪個莊子沒有啊,還便宜,那伍雲生哪兒也不是沒有,找他可不像你們。我走了,你們愛咋咋地,反正往後是別想和全哥做生意了,真不知好歹。也不想想上次是誰幫了你們。”

春寶一臉的怒意,感覺這兩個人太不是抬舉了。

“噯,別走啊,我說兄弟,再等等。”

王大民下意思的又去拉人。

“你再拉我,我可和你急眼,我這胳膊都要被你拉斷了,還說沒勁呢,我是看出來了,先前你就糊弄我呢。不想給我就說聲,我走了,再拉我,我打你。”

春寶是真生氣了,衝著王大民揚起了拳頭。

王大民的手有些尷尬的伸在空中,不知道是拉還是不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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