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英的話說的不客氣,可劉家並沒有人阻止她。

“嗬嗬,我不是不說,隻是不知道該咋說。”

崔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接著一想,反正不是自己家的事,有啥不好說的,看這家的兒媳婦看著溫柔,實則挺厲害的,人家要是真不管,這陳家怕是真沒法過了。

隨著崔嬸子的訴說劉家人知道死人的那家為何找陳長生了。

知道後他們心裏都很氣憤。

原來那天請客的人是陳長生,而他之所以請這三人吃酒,是因為他需要這三人幫忙。

要幫忙對付劉家。

要幫忙壞劉明達和劉明遠的名聲。

要幫忙去許英的飯店裏搗亂。

要幫忙拆散劉明遠和趙明花兩個人。

總之他們是要對付劉家。

說著各種法子就喝多了,這要是不出事,怕是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動手做了,那有麻煩的就是劉家人,而不是現在大丫丸哭著上門了。

所以那家人要找陳長生,因為這事是他起的頭,人家是去給他幫忙去的。現在人死了,他就有責任。

“他要對付我們家?結果出了事,現在也好意思求上門?還要臉不要!”

許英知道家裏人顧忌著以往的情分,可她對陳長生沒有半分以往的情分,隻有厭惡。所以她不怕說出來。

眾人都沒有吭聲,許英說的也是他們心裏想的,要害自己家,現在出事了來求,有臉嗎!

“嗬嗬,嬸子,大哥,嫂子,這要不是實在沒法子了,他們也沒這個臉來,你看當時長生交不上住院的錢,這他媳婦找了很多人借,也沒臉過來,現在是實在沒法了,交的錢花完了,醫院那邊催著,說沒錢不給治了,那家死人的又來鬧,實在是沒法了,求求你們救救命吧。”

崔嬸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沒法啊,她和陳家做鄰居,看著這一家這樣可憐,剩三個啞巴不會說話,要是不幫襯點,心裏難受啊。

劉家眾人相互看了一眼。

大丫丸這時間突然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然後噗通一聲對著眾人跪了下去,她不會說話,說不了哀求的話,隻能不住的磕頭。

她的意思眾人都明白,是求劉家人。求他們拿錢救她爸爸,求他們幫忙他們家打官司。

“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做啥。”

陳大妞上了年紀,心是最軟的,急忙攙扶著。

“你們就發發好心吧,他們家裏剩這娘仨,怪讓人可憐的,你們就當做做好事,幫扶一把,她們肯定記你們的恩呢。”

崔嬸子替大丫丸哀求。

“那我們要是不幫,是不是就記我們的仇了。”

許英麵無表情冷冷的問了一句。

崔嬸子被許英的話問的有些愣神。

她怔怔的看著許英,這小媳婦年紀輕輕的,看著長的這麽好,心咋這麽狠呢。怎麽一點人情也不通呢。

“英子。”

孫月輕喊了一聲,她倒不是覺得兒媳婦說的有錯,隻是許英這樣,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會讓人覺得她涼薄。

“媽,我說錯了?他那樣的人,不知恩,感覺別人幫他都是應該的,咱們家哪點對不起他?他要來害咱們,現在出了事來求,誰欠他的!幫了就是恩,不幫就是仇,真是可笑了,我隻聽過一句,幫是人情,不幫是本分,遇到好人,合適的時間自會相幫,對於這樣的,憑啥要去幫他。沒得還幫出個仇人來呢,我可不想等人家好了以後還惦記著找咱們家的麻煩,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

許英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就算背一個跋扈潑辣的惡婦名聲,她也不在乎,這樣更好,省得別人來惹了,還能清閑過日子呢。

崔嬸子沒想到許英這樣說,她覺得許英是個沒有同情心的人,冷血的讓人齒寒。

“丫丸咱們走。這樣的人求她做什麽。”

她臉上露出氣憤,想拉起大丫丸。

許英冷笑,走了最好,就知道會這樣,不管那人是不是有錯,不管他是不是不好,他現在這樣,他就是弱小,容易惹人同情,卻沒有想過,原來是什麽樣子,如果他沒事,那受害者又是誰。

大丫丸被拉著卻不肯動身,她認真的看著許英,許英也看著她,眼裏沒有絲毫的同情。

大丫丸避開了崔嬸子,對著許英磕起頭來。

“你這麽個年輕的小媳婦,讓人這樣拜你,你也不怕折壽啊。”

崔嬸子歎息,替大丫丸不值。

“我是平輩,她這樣拜我,我都沒覺得她是要咒我死,折壽,我怕折什麽壽。”

許英冷哼。

大丫丸不起身,崔嬸子心裏明白,這除了劉家,沒有人幫的了陳家。

這陳長生還沒有清醒呢,醫生可是說了,即便手術成功了,這要到出院沒有個一兩千塊怕是不行。

而那邊也找麻煩,要五千的賠償呢,陳家就是賣了也拿不出來。

若是劉家不伸手,那陳長生就隻有等死了。並且還落下債,那母女三人就沒有了依靠,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這劉家人真是心狠,人家遇到了這麽大的難事,都不說伸把手,還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呢,這人啊,就是富貴了,看不起窮鄉親了。

崔嬸子心裏想著,不好再拉大丫丸,不然就是把人拉走了,他們也無路可走。

“長生現在啥樣啊?”

陳大妞有些不忍心,她主要還是想著陳長生的爹。畢竟那個人真的很好,就像她的親哥哥一樣。

“還沒醒呢,大夫說腦子裏有血,得開刀,可挺危險的,怕是一個不好就下不來手術台了,要是不開刀也不行,另外那條腿可能是廢了,就算是好了,以後怕也是個瘸子了。”

崔嬸子趕緊介紹著,現在就怕劉家人不搭腔,搭腔了就好說。

陳大妞歎了口氣,不喜歡陳長生是不喜歡,對他有意見是有意見,可聽到他現在這樣,她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

“咋就這嚴重啊。”

孫月也感歎著,不管怎麽說,她和陳長生也認識幾十年了。

劉誌沒說話。

劉明達和劉明遠兄弟也沒吭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