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賣文物黃文斌問,這是什麽意思

我剛才不是和你說有個朋友買了一個青銅鼎叫我去幫忙看著。 趙漫雄說,我去看了,的確是一個戰國時期的青銅鼎,正在研究上麵的銘文,忽然警察衝進來把我們給抓了,說這是贓物,現在把我扣下了。

那究竟是不是贓物呢黃文斌問。

我哪知道。趙漫雄說,不過接著又補充說,看起來倒是新出土的東西

那就是贓物了黃文斌說。

也不一定,說不定是是趙漫雄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新出土的帶銘文的青銅鼎怎麽才能不是贓物,這種東西毫無疑問隻有國內才有,華夏境內土下麵的東西統統屬於國家,擅自挖掘肯定是犯法的。挖了出來不告訴國家私下轉賣,那更加是犯罪。

就算這是贓物,和你也沒關係啊。黃文斌說,是你朋友買的,又不是你買。

我朋友硬說這是我們合夥買的趙漫雄都快哭出來了,偏偏前幾天我借了十幾萬給他,他說這錢就是和他一起買青銅鼎。我當時剛賣掉你那個盤子,手裏頭有幾百萬,聽他說父親生病住院,念在朋友一場,借給他錢應急,他卻這麽害我真是一個人渣

的確是一個人渣,居然把父親的名義拿出來害人那你想怎麽樣呢黃文斌問。

我平時從來都不得罪人,也隻有這一次得罪了楊木,我想應該是他下的手。趙漫雄著急的說,黃老板你要幫我想想辦法,要是這一次被定罪了,我的職位可就沒了,說不定還要去坐牢

你放心好了,黃文斌說,我這就讓律師過去問清楚。

這是怎麽回事楊木找了趙漫雄來封黃文斌的土地,不過趙漫雄被黃文斌抓住了把柄,給黃文斌開了證明說鬆山上什麽古代墓葬都沒有,讓楊木策劃成空。楊木為此要報複也不奇怪,但為什麽遲不來早不來,偏偏要黃文斌到京城才發動是湊巧呢,還是對黃文斌示威

剛把律師派出去,這邊甘白龍又來報告說有客來訪,這次來的是正主楊木,卻不止楊木,還帶著一個身材很高大的光頭,黃老板,這位是韓廣韓老板。楊木說,二哥,這個就是我和你說的黃老板。

韓老板好。黃文斌伸出手來想和他握手。

你就是黃文斌韓廣卻理都不理,盯著黃文斌的眼睛說。

對,我就是。黃文斌隻能把手放下。

我是韓廣韓廣說,老劉是我的兄弟那家夥老是裝正經,當了那麽久的正省級,卻沒給家裏弄錢。臨到老了才開竅你說要賺錢,找我們兄弟不好嗎怎麽自己瞎搗鼓。結果便宜了你這種混賬

您說什麽呢我聽不懂。黃文斌當然知道韓廣在說什麽,他肯定是看了羊高那一份自供狀。劉自強這家夥真是害人不淺,硬說黃文斌是地下錢莊的頭子,還說黃文斌是靠劉省長扶持才發家。要是仔細調查過,當然知道這是無稽之談,可是韓廣這種遠在京城的家夥,怎麽會仔細調查呢,肯定是相信自供狀。

你聽不懂韓廣嘿嘿笑了一聲,沒關係,以前有很多人在我麵前裝糊塗,你知道這些人最後都怎麽樣了嗎

黃文斌就是不問這些人最後怎麽樣了,憋死他,韓老板,可能你對我有些誤會。

誤會沒有誤會。韓廣說,老四的兒子可能沒什麽用,所以他隻好扶持你。等老四死了,你就看準機會把他的生意全吞了。畢竟生意是你一手一腳幹出來的,吞一半我也不說什麽了,可是你全部吞下,一點都不留給老四的兒子,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四的兄弟嗎這也就罷了,還把劉自強給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不能把劉自強救出來,我們這些老兄弟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韓老板啊,我不得不說一句,你什麽都不知道。黃文斌說。

韓廣覺得自己什麽都知道,哼了一聲,小強他帶人去跟你找麻煩,這是他不對。可這也是你不對在前,你吞了人家的錢反正你也沒事,要說吧小強交給警察,那也就算了,扣著他不放,算什麽意思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黃文斌說,劉自強帶著幾十個人十幾條槍想來殺我,我沒把他殺了已經算是手下留情。黃文斌說,現在我已經和楊老板談妥,隻要楊老板兌付承諾,我就會放人。你還要橫插一杠子,是覺得自己臉比天大

黃文斌,你這麽說,就是要死硬到底了韓廣說。

死硬到底黃文斌無話可說了,韓老板啊,你以為你是誰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商人罷了。韓廣冷著臉說,但老四是我的兄弟,我這人已經老了,錢也賺夠了,唯一在意的,也隻有早年的這些情誼。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讓自己兄弟死了留下孤兒寡母被人欺負就算我什麽都沒有,隻要還有這條命,我就不會放過

怎麽說隻有這條命呢,韓老板的鋼材生意做得這麽大,怎麽會什麽都沒有黃文斌說,京城周邊的大冀省,那是鋼產量之王,單獨提出來,超過全世界除了華夏之外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在這兒做鋼材生意,還做得十分之大,那當然不是等閑之輩。

不過韓老板啊,你真是太多管閑事了。黃文斌說。

什麽韓廣問。

我說你狗咬耗子,多管閑事黃文斌毫不留情的說,什麽都不懂,就在這兒胡說八道,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嗎活膩了自己去跳樓,在我跟前唧唧哇哇的,當我好欺負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麽和我說話韓廣很是震驚。

我有什麽不敢的黃文斌哈哈一笑,我實話跟你說,劉省長一世清廉,從來都沒做過貪汙的事情。劉自強瞞著他老子做非法生意,做地下錢莊大莊頭,還放高利貸,把劉省長給活活氣死。後來他自己生意失敗賠了錢,還想汙蔑我,連同他的手下羊高炮製了一個什麽自白書說我才是大莊頭,真是笑死人。偏偏還有些不明真相的人把這份自白書當寶貝。這也就罷了,更有些人,明知道是假的,還拿出來敲詐,想要從我手上騙錢,人品真是卑劣

你說什麽韓廣站起來一拍桌子。

我說的就是你。黃文斌說,劉省長病了這麽久,從來沒見你去過探病,後來去世,你連他最後一麵都不去見,根本沒來追悼會,可見你們這兄弟情誼,單薄到哪裏去。一聽到楊木說能從我這兒敲出一筆錢來,倒是急吼吼跑來兄弟情深,當我是傻子嗎

我我誰說我沒去了三個月之前我才去了一次。至於沒去追悼會,我是有苦衷的,我孫子娶媳婦,不方便去韓廣差不點被氣糊塗了,誰想敲你的錢了,你的錢我才不稀罕

是啊,你們這情誼也就是這麽不方便了。黃文斌說。

你個你個小兔崽子韓廣惱羞成怒,你給我等著,要是不能讓你把老四的錢全部吐出來,我就不姓韓又對楊木說,老六,你也聽見了,不是我不想好好說話,這小兔崽子太氣人,以後可別怪我下手狠辣,看這家夥什麽下場說完氣呼呼的掉頭走了。

楊木追出去和韓廣說了幾句,卻調回頭對黃文斌說:黃老板你這可真叫我看不懂。

這有什麽不懂的呢黃文斌裝傻問。

所謂和氣生財,黃老板這麽說話,也不怕得罪人楊木百思不得其解,這黃文斌在省城自己地頭也沒這樣說話的,難道是到了京城反而膽子撞了要說破臉,劉自強帶人去殺他的時候也應該破臉了,怎麽會忍到現在,對的還是一個初次見麵的人,這是什麽意思

得罪人韓二爺的名聲,我早就聽說過了。黃文斌說,他都已經認定我吞了劉省長的錢,還把劉自強給綁了,得罪不得罪還不是一樣。

這肯定不一樣,要是你乖乖把錢拿出來,我韓二哥還不會把你怎麽樣。現在你就算把錢拿出來,他也不會放過你。楊木說,你既然知道他是鋼材生意的大老板,當然知道這門生意必須要黑白通吃才行,這兒還是京城,你人生地不熟的,可千萬要小心啊。

哦楊老板自己不出手,卻把這個姓韓的拉出來,算是什麽意思黃文斌問。

我已經和你達成協議了啊。楊木笑吟吟的說,隻要你老老實實和我交換地塊,我就不會節外生枝,一切都要見了劉自強的人再說。可是韓二哥什麽都沒答應,他要做什麽,我可管不了。你就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