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丁詩詩緊緊的盯著黃文斌,眼睛裏全都是淚水。

是,是,我太不小心了,以後絕對不會。黃文斌說。

真是對不起。劉香蝶很是落寞,沒想到讓你受了這麽大危險,都是我不好。

和你沒關係,是劉自強太喪心病狂。黃文斌幫她解釋,長明好歹也是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誰能想得到劉自強居然敢在市中心糾結二三十個黨羽拿著槍明火執仗,真是太瘋了

黃文斌已經回到了省城,不過長明的事情,還不能說處理好。有了梁欣欣做證,又有艾力強打點,最後事實真相就變成了這樣:劉自強違法亂紀,依靠長明的港口和銀行網絡做地下錢莊和高利貸生意,梁欣欣是他的會計,幫他保管賬本,為虎作倀。

梁欣欣這麽重要,當然有人保衛監視,裏麵有一個叫做阿桂真名朱元桂,與梁欣欣日夜相處,日久生情,兩情相悅,最後終於忍不住告訴梁欣欣,原來梁欣欣父親死亡,是劉自強蓄意陷害。

梁欣欣心裏掀起驚濤駭浪,立即就想投案自首,檢舉劉自強的罪行。劉自強深知賬本一旦落到警方手裏,自己就身敗名裂,於是手下精銳盡出,前來殺人滅口。阿桂拚死保護,在房間裏守著梁欣欣,打死打傷好幾個劉自強的手下。劉自強把心一橫,下令放火燒屋。因為警察及時趕到,劉自強和他的手下一哄而散,可惜阿桂已經被他們打死,梁欣欣躲在房間裏才得以逃脫。

至於黃文斌,當然是和這件駭人聽聞的罪行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恰好路過被牽連了。對於此種說法,長明的警方一點都不信,黃文斌這麽大個富豪,扔下生意產業不管,跑到長明來到這一個小樓上麵,算是什麽意思劉自強的老子怎麽說也做過省長,長明認識他的人不少,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劉香蝶現在給黃文斌做事,兩邊還起了衝突,還在這種關鍵時候出現,誰知道是怎麽回事。

長明的警方也不願意惹麻煩,這個案子已經破了,人證物證不少,口供也對的上,要是別的人,就這麽掩蓋下去也就算了。問題是劉自強還沒抓到,到時候劉自強跑出來說其實黃文斌才是地下錢莊的大莊頭,他其實是去阻止黃文斌殺人放火的,這又怎麽辦

他也可以找人證物證,到時候還得對質,黃文斌的故事是真的也就罷了,要是假的,長明的警方難免一個屈打成招甚至栽贓陷害的罪名。所以長明的警方一直不肯下結論,扣著黃文斌的手下不肯放,一切都要等公安部的專家來調查再說。要不是黃文斌麵子夠大,他們連黃文斌都要扣著。

黃文斌當然知道劉自強不可能這麽做,但是楊木還在,公安部要是派下來專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楊木收買了的。所以黃文斌絕對不會把劉自強交出去,隻要劉自強不出現,楊木再怎麽逼,專家也不敢做得太過分,要不然劉自強出現,說法和專家炮製的不同,那可就完了。

哎,真是危險。方天和說。

還有唐悅,馮傲霜,肖蕾等人,一個個都嘰嘰喳喳圍著黃文斌說個不停,最後達成一致意見,你以後不要出去了,呆在家裏最安全。特別是那種不熟的地方,更加不要隨便去,真要去派人去就行。好像這次,派甘白龍去就行了,你非要自己去,才會遇到這麽大的危險。

生意這麽多,怎麽能呆在家裏不見人。黃文斌說,家裏雖然保安多,可要是劉自強真的糾結二十多人拿著十幾支槍過來,恐怕也未必一定能守得住。在公司倒是能守住,哪裏日夜都有上百個保安在,因為經常要保管翡翠礦石成品,還有十幾支槍在,那還是霰彈槍,威力比手槍大很多。

怎麽會守不住,現在家裏有二十把槍。丁詩詩說。

那是後來才加上去的好不好。黃文斌說,總之以後我會小心的。

還以後呢,現在這事都沒完。方天和說,楊木怎麽辦

劉自強都在我們手裏了,楊木還能做什麽劉香蝶說。

就是在我們手裏才危險,關押劉自強的地方也有不少人在,萬一有人被收買了泄露消息出去,楊木指揮著警察找上門來,那我們能怎麽說方天和說,就算劉自強罪大惡極,也不是我們能扣押下來的,人在他們手中,想炮製什麽故事都行。

不但如此。丁詩詩說,文斌,你不在這幾天,京城傳來消息,我們的地挖出了文物,已經被封了。我已經找人去問過,說是挖出了金佛什麽的,懷疑上麵是明朝的皇家工坊什麽的。我在問這究竟有什麽什麽根據,幾個古董方麵的行家都說完全不可能,肯定是假的。但是我父親不論找那裏的關係,那邊都一點不鬆口,非說要先挖開。他們不是用挖掘機來挖,甚至都不是用鐵鏟,用的是勺子說怕損壞文物。我也去問過了,這完全是胡說八道,隻有靠近文物的時候才會用勺子,哪有在地麵就用的。

又是文物黃文斌問,這楊木就不能想個新鮮點的花樣嗎

這誰知道啊。丁詩詩說,

楊木啊楊木,這可真是麻煩,要是可以的話,黃文斌真想把他一槍做了。不用擔心,我千辛萬苦把劉自強帶回來,就是為了對付楊木。黃文斌說,隻要劉自強肯乖乖和我們合作,楊木也隻能乖乖認栽

認栽那也太輕了吧,就算不能殺了,至少也要讓他破產。丁詩詩說。

楊木的根本又不在省城,沒法子一下子打死他的。黃文斌說。

那就派殺手。劉香蝶說,比如萬學文,和他說我們知道他女兒在哪裏,殺了楊木就告訴他,怎麽也有三四成希望。就算失敗了,那也是劉自強的問題,牽扯不到我們頭上。這一段時間,他們已經查到了萬學文的親生女兒在哪裏。

又不是法院,誰跟你講證據。唐悅插嘴說。

楊木現在身邊有很多高手,進出很是小心,除非用專業狙擊槍或者炸彈火箭筒之類的武器,正常辦法很難下手。萬學文以前可能學過,但是這二十幾年來,肯定沒機會碰狙擊槍什麽的,靠他的話,成功幾率很低。方雅說。

他也未必肯動手。黃文斌說。

那究竟應該怎麽辦呢丁詩詩問,我警告你不要賣關子。

其實也沒什麽。黃文斌說,隻是讓楊木吃一個永遠都忘記不了的大虧而已。

深山裏有一個養狗場,以前囚禁著柳權,柳權消失以後,這裏就空了下來,人也走了大半,隻剩下幾個真在養狗的飼養員。可是今天又來了一大批人,比以前更多,看守更嚴密,然後進來了一個囚犯。又過了一天,連大老板都來了,所有無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你把我關在這裏做什麽劉自強很是奇怪。

當然是有用。黃文斌說。

你這也太傻了,在長明把我一槍蹦了不好嗎劉自強問。

那麽振動就太大了,我脫不了身。黃文斌說,劉自強的老子剛剛死了開了追悼會,現在劉自強不明不白死在長明,肯定會通天,那邊的警察肯定會發瘋,不顧一切都要把黃文斌扣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到了這兒,你怎麽還不殺我還弄了這麽多人來看守。劉自強嗤笑說,趁著沒人,把我殺了,拿去喂狗,不是很好嗎,誰也不知道我去哪了。你叫了這麽多人來,我是跑不出去,可是消息會傳出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也就多一條外傳的途徑。越是重要的事情,就越要控製流傳範圍,這樣的道理你都不知道,你這樣的人,看來贏了我也隻是僥幸。

是嗎消息泄露就泄露唄,我可沒想著要殺你。黃文斌說。

那你是想做什麽劉自強問。

我是個生意人,當然是想做生意。黃文斌說,你是楊木故人之子,想來他不會吝惜一點代價把你贖回去。

你在京城那塊地嗎劉自強立即就猜到了,你還真不怕死。

有什麽不怕死的呢黃文斌問,你就算出去了,還能東山再起嗎

劉自強目光一暗,老老實實的說:不能。

你的勢力已經煙消雲散了,警察在到處找你,你的犯罪證據已經在我手中。黃文斌說,就算投入楊木那邊,又能做什麽除非楊木想用你重建地下錢莊和高利貸生意。但你現在這麽顯眼,就算用也隻能當顧問,不會讓你主事。你說對不對

沒錯。劉自強說。

至於楊木,他花了這多呆家把你贖回去,也是仁至義盡了。和我作對又沒錢賺,想來他也該認識到我不是這麽好收拾的角色。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何必這麽鬥生鬥死呢黃文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