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主要是在討論下一步的工作黃文斌辯解說。

誰跟你說工作了丁詩詩惡狠狠的說,這次是小蝶,下次是誰啊,方姐嗎還是小蕾還是傲霜還是唐悅還是艾葉芳還是米琪還是妮娜還是方雅還是白薇,還是盧芝蘭

前麵的都是,後麵的真不是,黃文斌又不是中馬,見女人就上,哪能這麽不挑嘴。那肯定不是,我也是一時糊塗,你別生氣了。黃文斌求饒說。

哼,小蝶這次就算了,要是還有下次,要你好看丁詩詩嚇唬他說,小蝶還算是自己人,而且碰上了這種事。要是你在外頭胡混,也不知道會不會帶病回來。艾滋病剛剛感染的時候,身體裏麵已經有病毒了,可是根本檢測不出來。

我絕對不會在外頭胡混的。黃文斌說,光是應付手頭這幾個就很困難了。

感覺怎麽樣啊丁詩詩忽然問。

感感覺黃文斌沒聽明白。

裝什麽啊,小蝶弄起來感覺怎麽樣啊水多不多叫得厲害不厲害丁詩詩坐在黃文斌大腿上,身體各處的肌膚嫩不嫩下麵緊不緊有沒有給你口有沒有走後門和我比起來怎麽樣

這個這個水很多,叫得很厲害,還會用各種招式呢,走後門是沒有,其他什麽招數都試過,而且劉香蝶還十分主動呢。不過黃文斌知道一說出來肯定有問題,十分狡猾的逃避了話題,我當時太緊張了沒注意。

真沒用,弄我的時候這麽多花樣,怎麽到小蝶那兒就緊張了。丁詩詩恨鐵不成鋼的說,哎,你不會兩下子就結束了吧那可就糟了,小蝶會以為我嫁了個快槍手。你真是把我的臉都丟光了怎麽不做好一點,把小蝶弄得才行。我還想著小蝶以後肯定要羨慕死我,現在是要笑死我。都是你,真沒用

這女人的心也太善變了,黃文斌陪笑著說:這也沒辦法,平時隻和你一起嘛。

你還想找別人練習丁詩詩又變了一次臉,就是玩膩了想要找新鮮是不是。

沒有,我完全沒這個想法。黃文斌說,所以會緊張啊。

有賊心沒賊膽,反正你就是沒用。丁詩詩說。

與其被發那些事,那還是沒用算了,黃文斌說,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丁詩詩高聲責問。

沒有,沒有下次。黃文斌說。

沒有那也不行,沒有下次,小蝶豈不是總以為我嫁了個快槍手。丁詩詩又換了注意,哎,真是左右為難,這也不行那也不好。所以最後的結論當然就是,都是你沒用,要是你一次就把她睡服了,我還用得著這麽傷腦筋嗎

是,是。黃文斌絕對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爭辯的。

你和小蝶商量出什麽來了丁詩詩緊接著就談起工作來。

話題轉換太快,黃文斌適應不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再討論末班車的事情。我和小蝶說,要麽不做,要做的話就要做好準備。對小蝶來說這是末班車,對劉自強來說,這又何嚐不是最後機會。而且小蝶還當著神弓集團的行政總監,劉自強可什麽都沒有,就靠著父親的麵子做灰色生意,要是這次不能大大的撈一筆,以後他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既然要和他爭,就一定要做好各項準備,各種手段都要用上。不能當作家裏人的爭執,隨隨便便搞兩下,能占便宜就占,不能占便宜就退回來。沒這麽便宜的事。要是不做好準備的話,我,你,小蝶,還有其他人,都會身處危險之中。

果然不愧是我老公,看得這麽清楚。丁詩詩誇獎他說,好吧,這次就原諒你。

這麽簡單的道理,小蝶自己也能看明白的,隻是劉省長死了,小蝶心神大亂,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黃文斌說,說到底,以前他們家裏麵鬥得再厲害,也有劉省長做最終裁決,所以家裏麵鬥歸鬥,都隻是隨便打一打罷了。現在劉省長去了,小蝶的心理一時還沒轉過彎來。

總之你和小蝶盡管去做吧,我會幫你們穩固後方。丁詩詩說。

其實主要工作要靠劉香蝶自己做,黃文斌隻算是幫忙的。簡單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劉香蝶就過來叫黃文斌了。黃文斌去洗漱的時候,丁詩詩和劉香蝶還在閑聊,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

洗漱完畢以後,黃文斌和劉香蝶就趕到了劉省長家裏。這兒是一個大院,旁邊還掛著破除封建迷信的橫幅,院子裏麵卻是紙人紙馬蠟燭香爐召喚幡一應俱全。還有幾個和尚道士在念經。裏麵煙霧彌漫,正中一個大香爐上插了幾十根線香,上麵還有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香頭。黃文斌也抽煙,到了這種場合還是忍不住咳嗽兩聲,劉香蝶倒是泰然自若。

靈堂裏劉自強坐在劉省長的遺像旁邊,頭上綁著一條白布,眼睛通紅,嘴裏叼著一根煙,許斌在旁邊伺候著。見到劉香蝶和黃文斌來了,劉自強不耐煩的撇撇嘴,對劉香蝶說,女孩就是好,都不用守靈,我可是守了一整晚累死了,白天還不能睡覺。

自強哥。劉香蝶甜甜一笑,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你想說什麽劉自強皺眉問。

找個安靜的地方吧。劉香蝶說。

你以為我們男丁和你們女胞一樣啊,可以隨便亂走,要是有人來了,我可是要回禮的。劉自強不耐煩的說,有話就說,有屁快放,誰耐煩和你受什麽悄悄話。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候了,你們女人就是一點眼力都沒有。

劉香蝶卻沒生氣,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有事你就說,別吞吞吐吐的,這兒都是親戚,有什麽好瞞人的。劉自強說。

劉香蝶早就預計到了劉自強會這麽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生意嗎

額我們去那邊說。劉自強立即改變了主意。

黃文斌劉香蝶劉自強一行人來到雜物房,劉自強便說:小蝶你究竟想說什麽你那些生意,想要怎麽處理

我想了想,覺得現在這樣沒什麽意思。劉香蝶歎了一口氣說,大伯死了,我們家裏還為了這麽一點錢鬧得不愉快,何必呢。手頭這些生意,有些也不太合適由我一個和女人長期把持。

你要把這些生意都交給我劉自強喜出望外,這才對嘛,本來就是靠我父親才能做起來的,現在我父親死了,這些生意當然應該給我。反正你在神弓集團當總監,還有分紅,還霸著我們家的這些生意做什麽。

那些生意可不是劉家的,是劉香蝶自己一手一腳打出來的江山。她一個女孩子,在半黑不白的地方淌出路來,比旁人辛苦十倍。但是劉香蝶卻是一點都沒生氣,黃文斌就知道她已經轉過彎來,真正把劉自強當作敵人來對付了。

自強哥,劉香蝶說,這些生意雖然是靠著伯父的麵子才能做,不過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辛辛苦苦做了這麽多年,終於做大了,怎麽也得給我一點補償。好像南邊那幾個蔬菜批發市場,都是接手就能收錢的,白白拿去怎麽行。

好,你說要多少錢劉自強冷著臉問。

我這兒有一份單據,你先看看好了。劉香蝶拿出一張紙來,上麵滿是她娟秀的字跡,為了這些生意,我可是耗盡了心血,現在連人帶公司一起交給你,堂哥你可要好好經營,不要辜負了。

我當然不會劉自強一看上麵的報價,嚇了一跳,這個價還真是便宜

我是誠心誠意的。劉香蝶說。

妹子。劉自強點了點頭說,我們是最親的堂兄妹,是血親。你要是早肯這麽做,我們又怎麽會反目成仇。幸好你終於迷途知返,終於肯把生意交出來,好吧,我就原諒你了,今天你就一起在這裏守靈吧。

其實從頭到尾,都是劉自強覬覦劉香蝶的生意。也沒聽說一家子人裏分別出來做生意,做失敗了自己扛,做成功了就要把生意交給長子嫡孫,就算封建時代也沒這個規矩。這麽顛倒黑白,黃文斌都忍不住生氣,劉香蝶倒是沒發怒。

對了,你這個價格還是偏高了一點。劉自強說,能不能再減三五億

劉香蝶那些灰色生意,加起來總報價是十億,按照劉香蝶的說法,這是給了很大的折扣了,再減三五億,那不就是連一半都沒有自強哥,你也是在道上混的,我這些生意,你一看就知道值多少錢吧。

我們是血親,三五億在你手裏在我手裏不是一樣。劉自強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