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晾幾天再說。 黃文斌早就有了決定,小蕾今年才十七歲,過了年才十八。這種年紀的人最沉不住氣,前天她一鼓作氣表白,這兩天肯定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我們有什麽回應。再晾幾天,她自己就泄氣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會丟掉不少,所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是這個道理。

然後呢丁詩詩問。

到小蕾開始懷疑自己整個人生的時候,我們就給她送上一個追求者。黃文斌說,這是小蕾最想找人傾訴的時候,有一個英俊,溫柔,體貼,有錢,細心的優秀男人,主動給她熱情和撫慰,不信她不動心

你們基佬果然會騙女孩子。丁詩詩稱讚。

都說了算了。要是這時候再澄清自己不喜歡男人,摸了丁詩詩胸部的事情沒法子交代,反正這幾天先別管她,但是要派人盯著,免得她做出什麽傻事來。

這個我早就想到了,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丁詩詩鄙視他說,我已經讓西施包子鋪兩個服務員阿姨住進去,一邊照顧她起居生活,另一邊也是防止她做傻事。那間房子是西施包子鋪的員工宿舍嘛。

還是你考慮周全。黃文斌這種時候可不會吝惜讚揚,反正不要錢。

那你先回去吧,我去給你說好話了。丁詩詩在黃文斌臉上親了一下,回去好好給我習慣一下女人的身體,以後我們要當眾親熱。要是你露出什麽異狀,很容易會露餡的。

習慣女人的身體怎麽習慣啊黃文斌覺得這要求簡直匪夷所思。

循序漸進就行了,先看普通愛情片,然後去看黃色那種,接著可以去卡拉ok夜總會那些地方,最後可以去按摩,能按摩了應該就沒問題了我是說找女人按摩啊,找男人不算。丁詩詩說。

我才不去呢,那些女人多髒啊。黃文斌說。怪不得說有錢人容易變態呢,丁詩詩居然讓自己男朋友雖然是裝的去做大保健。

你這人真矯情。丁詩詩說,這事我來想辦法,你回去先準備小蕾的事。

這事也沒什麽好準備的,王如山剛剛死裏逃生拿回了二十八萬,正是對黃文斌最感激的時候,手裏有錢,而且現在又沒事情做,樣子又好看,還是京城大學的碩士,這麽好的條件,有幾個女人能抗拒

至於感情方麵,那更加不用操心。上輩子王如山就追求過肖蕾,那時候肖蕾在一市場開著小包子鋪,王如山落難去投靠弟弟,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一見麵就擦出了愛情的火花,可惜王如山在外地找到了工作,必須要離開,兩人這才黯然分離。

當然黃文斌沒有親見,全都是劉德八卦給黃文斌聽的,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也不好說。不過王如山追求過肖蕾,這可是千真萬確,京城大學碩士愛上初中畢業的包子西施,這樣轟動的消息,差點就上電視。

所以黃文斌壓根什麽都不用做,隻要等幾天包子鋪開張了,肖蕾回去上班,他就讓王如山去包子鋪做店長,暗示一下王如山,肖蕾現在很傷心寂寞,就可以靜待他們產生化學反應了。

既然沒什麽可煩惱的,這幾天也實在是累得夠嗆,回家黃文斌結結實實的睡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已經醒了,卻賴在床上不肯起床。外麵是大冷天,還下著雨,在溫暖的床上躺著別提多舒服了。

可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黃文斌掙紮了半天,才伸出一隻手去,把電話拿了起來,誰啊

還有誰當然是我丁詩詩惡狠狠地說,對我這麽大聲幹什麽,你不想混了你我爸叫你來我家,趕緊的,別耽擱。

現在才五點鍾啊,誰這麽早起床。黃文斌抱怨說,冷天雨夜淩晨五點,這樣大好的睡覺時間,居然要他冒著寒風凍雨跑去外頭,這根本就是酷刑啊。

五點怎麽了,我這不還醒著嗎你是沒起,我可是沒睡。打了一晚上的橋牌,你個剛睡醒的人還好意思說丁詩詩哼了一聲,趕快過來,我爸喝了你開的藥,現在好很多了,他要給你兌現承諾。

兌現承諾不就是有五十萬拿在金錢的刺激下,黃文斌頓時精神百倍,掀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了床,刷牙洗臉也來不及燒熱水了,直接在水龍頭接了自來水就往臉上招呼。冰冷刺骨的水讓黃文斌精神一震,徹底清醒。

也來不及吃早餐了,黃文斌拿著個冷饅頭就出了門。路上還是冷冷清清的,一個饅頭下去,好像是開啟了腸胃的大門一樣,頓時變得饑腸轆轆。早餐店大多數都沒開,好容易見到一家開了的,卻又排了長隊。

上到丁六根家,還沒打招呼呢,黃文斌的肚子就咕的叫了一聲。丁六根哈哈大笑,小黃你還沒吃早餐吧這麽早把你叫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他指了指廚房說,剛好我也沒吃早餐呢,一起吃吧,你自己去拿碗。

黃文斌有心推辭,可是肚子餓的難受,隻好厚著臉皮答應了。丁六根的廚房比黃文斌家的客廳還大,裏麵有兩個廚師正在忙碌,一個在做手擀麵,一個在炸油條,丁詩詩也在裏麵,正拿著一碗麵條再吃。

你來了。丁詩詩說,來嚐嚐我們家的手擀麵,比外麵的好吃多了。

黃文斌倒是沒覺得有多好吃,隻是在感歎,人家這生活,吃個早餐還專門配兩個廚師呢。黃文斌就算是投資房地產賺了大錢,肯定也沒有這麽豪奢。就算是錢夠了,也不舍得這麽浪費啊。

昨天我叫幾個專家看過你寫的藥方了。丁六根不喜歡吃麵條,拿著半根油條在啃,他們都說用的都是很尋常的藥,沒什麽特別的。不過搭配倒是沒見過,很多都不和藥理。

這是當然,就是因為用的都是很尋常的藥物,所以才能建廠推廣。要是用的什麽很珍貴很稀有的藥,丁六根也不會起那個心思。藥是很尋常,不過一定要保證品質才行。黃文斌說,這個藥理什麽的我是不懂。

送服的酒都要三十年的,其他藥我怎麽敢馬虎,去京城和香港找老專家挑了最好的,連夜用飛機送過來,昨天喝了第一劑。喝下去鼻子馬上就通了,真是好不容易啊,幾十年的老鼻炎,每年就是春節前後最嚴重,這段時間那是吃不香睡不著,什麽山珍海味都沒胃口。今天早上吃油條,終於吃出香味來了。

恭喜老板。黃文斌說。

能治好病,那就是好的,藥理不通,就當他放狗屁。上一次過這種能享受吃東西的春節,還是小時候呢。丁六根遞給黃文斌一張支票,這是給你的,隻是第一部分,如果真的能夠斷根,以後還有。

黃文斌一看,金額是二十萬,隻喝了一劑藥就給這麽多,算是很不錯了。謝謝老板。他當然不會聽丁詩詩的故作清高說不要,趕緊拿出錢包來,把這支票放進錢包裏,放到手提包最深處。想想覺得不太妥當,萬一被人偷了錢包呢,於是又把支票拿出來,單獨放進一個文件夾裏。

我這種什麽藥都吃過的老鼻炎,你這方子都能治好,其他鼻炎,應該療效也很好吧丁六根問,我想著這麽一張靈驗的藥方,光是我一個人用,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可以推廣的話,能造福光大有鼻炎的人民群眾。

這麽快就想到生意了啊,他都不知道有沒有效呢。我倒是沒什麽意見,不過我那朋友,他這是家傳秘方黃文斌裝作有些為難。

家傳秘方不是給你了嗎,也秘不到哪裏去。丁六根說,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治好我的鼻炎,我都出五十萬,何況是購買秘方呢。我願意再出五十萬然後還要分給你朋友10的股份,隻要他同意我使用這個秘方來生產鼻炎藥。

先不說這個鼻炎藥根本就賺不到錢,就說黃文斌這朋友,已經注定要死在盧旺達還是烏幹達了。所以黃文斌隻能搖搖頭,我那朋友有祖訓,隻需做研究,不許行醫,不許做生意,這個參股的事情還是算了,折多點錢吧。

丁六根有些肉痛,要說五十萬治好自己的鼻炎,價錢已經是偏高了,本來他就打算出十幾二十萬的,完全就是被自己女兒坑了,又不好意思不守承諾,才出這麽多。後麵這買秘方的錢,他倒是願意出五十萬,再多的話就不劃算了。

可是購買整個秘方,要是比治療自己一次還便宜,任誰都覺得不太對頭,隻能硬著頭皮再給10的股份。到時候還得弄賬本才能少分錢,真是麻煩得要死。一想到此處,丁六根就埋怨丁詩詩,女兒啊女兒,你可真是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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