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黃文斌原來的計劃,他能夠奪取神弓集團的控製權,用控製權賺一大筆錢。 張利國會損失很多錢,但剩下的依然可以讓他做億萬富翁。特別是他還搶了張利華的二十多億現金,能保住的就更多了。讓張利國這樣的人安享一世富貴,黃文斌會後悔一輩子。

還有張家老太太,其實她的年紀不算很大,應該也就是六十多不到七十歲。可是她身體不算很好,萬一要是她壽終正寢了,那豈不是一大憾事怎麽也要讓她在臨死前見到張利國的悲慘下場才行。

可是怎麽樣才算是悲慘下場呢張立國這種人,已經習慣了億萬富翁的生活,有什麽事情,都習慣用錢去解決。沒有錢的生活,對他來說就是地獄。當然,光是搶光他的錢還不夠,最好讓他鋃鐺入獄,在監獄裏麵住上十幾二十年,等六十多歲出來,連看大門的工作都找不到,隻能去撿垃圾。

要達成這個目標,說不準就要冒險了。黃文斌在紙上寫寫畫畫,要達成這目標還真困難。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把神弓集團搶過來。這一點不言而喻,隻要張利國還在當神弓集團的董事長,他就還有強大的影響力,還能借此牟利。

當然光趕下台不行,還要把他的股份消滅掉。如果張利國保有神弓集團的股份,那就可以出席股東會,憑借著他在神弓集團十幾年的影響力,在選舉的時候很容易就在董事會撈個一官半職,繼續撈錢也就算了,關鍵是會讓黃文斌惡心。

光是這樣還不夠,還要切斷張利國和張家的聯係。張家裏麵固然有吃裏扒外的,一點本事都沒有隻在神弓集團身上吸血的,還有很多趨炎附勢隻想著從張家拿好處的。可畢竟省城張家一大幫子人,光是男丁就差不多上百個,有本事的人實在不少,念舊情的人也很多。這些人可不是普通工人,個個都是千萬乃至億萬富翁。

張利國負責運營神弓集團十幾年了,給張家做了很多貢獻,就算他自己的錢全被黃文斌搶了又鋃鐺入獄住上十幾年和社會脫節,出獄以後張家的人接濟他一點,也能讓張利國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當然這些生活和以前沒法子比,住著一百幾十平米的公寓樓,開著幾萬塊錢的國產車,沒錢請保姆,下館子隻好去中低檔,也許張利國還會覺得生不如死,可是對黃文斌來說遠遠不夠。他要張利國住著幾平米的城中村,騎著自行車去街邊吃烤老鼠肉,這才算是報仇。

一下子要達成這麽多目標,肯定是很困難的。黃文斌有一些渠道可以在某種意義上控製張立國的行動,可是完全掌控談何容易。比如說張利華的事情,黃文斌事先就一點風聲都沒收到,也不知道是真的蝴蝶效應呢,還是張利國下了毒手。

比劃了好幾個小時,黃文斌終於想好了計劃充分考慮了各種情況,準備各種應對方法,足夠把張利國拖下破產深淵,要是運氣不算太差,還可以讓他違法入獄。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讓他判個無期徒刑什麽的。可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就給他躲過去了。

要怎麽才能把張利國害得更慘呢黃文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十足的把握。手頭上的牌就這麽一些,能有多少發揮效力,實在不好說。而且張利國有多少隱藏起來的牌麵,黃文斌也還沒有完全掌握。現在寫的計劃,也隻能看看,到時候還得見機行事。

到底怎麽辦才好呢黃文斌看著計劃發愁。算了,現在想這麽多幹什麽,凡是不能求全責備。實在不行,等張利國失去了神弓集團董事長寶座沒人給麵子了,找人把張利國打一頓打斷他雙手雙腳再刺瞎眼睛割掉舌頭,應該也夠慘了。

計議已定,黃文斌就拿出打火機來,把這張計劃書燒掉。雖然隻有他自己能看懂,可黃文斌一點風險都不能冒。幾十億的錢財也就算了,要是這一次不能給張利華報仇,以後要找同樣的機會,可就千難萬難了。

你寫一早上都寫了什麽嗎丁詩詩問。

謀劃怎麽對付張利國啊。黃文斌說。

不是早就想好了嗎丁詩詩說。

那隻能讓張利國損失一大筆錢,不能讓他身敗名裂啊。黃文斌說。

讓張利國這樣的頂級富豪身敗名裂談何容易。欲速則不達,操之過急反而不好。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先在張利國身上賺幾十億,把他趕下神弓集團董事長的寶座。過幾年他自己敗落了,搓圓撚扁怎麽樣不行,你幹嘛這麽著急呢丁詩詩說。

就怕他運氣太好鹹魚翻身。黃文斌說。

那就翻身唄,到時候我們都是百億富翁了,還怕他個鳥。丁詩詩說。

不是怕,我是要給張大哥報仇。黃文斌說。

張利華丁詩詩說,你重情義是好事,但重情義不會耽誤自己賺錢啊。

不會的。黃文斌說,要是計劃成功,我們能賺更多的錢。

能賺更多啊那我們一定要為張大哥報仇丁詩詩正義淩然的說。

這變臉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再怎麽說,那也是丁詩詩的世交啊。記得這輩子第一次和張利華見麵,黃文斌也是和丁詩詩一起去的。當時張利華一眼就把丁詩詩認出來了呢。反而是丁詩詩不認識人家。現在想起來,真是恍如隔世。

沒錯,我一定要給張大哥報仇,你去美國幫我辦一件事。他拿出筆,寫下一個公司的名字,你去找這個公司的管理層,一定要找到能做主那個,不論是董事長總經理還是ceo,然後和他商量一下,我要和他們做一筆大生意。

這個公司丁詩詩看了一眼,你這公司名拚錯了吧

拚錯了黃文斌低頭一看,果然拚錯了,怎麽會出這麽大烏龍呢,他連忙打開那個公司的網址,打印下來,這下子總不會錯了,不好意思,英語不太好,反正就是這個公司沒錯。

你還是先去睡一會兒吧。丁詩詩說,自從聽到張利華昏迷的消息,你的狀態就不對了。這樣去做生意,怎麽能賺錢呢寫錯了公司名字隻是小事,萬一真有叫這名字的公司呢我找錯了怎麽辦找錯了談錯了生意,豈不是誤了大事

這是大公司啊,除了名字還有很多特征,怎麽會找錯黃文斌辯了幾句,自己都覺得強詞奪理,好吧,我先去休息。看來自己的確是失了平常心,被刺激得太厲害了。難道是因為張利華也是腦溢血,和自己父親類似嗎。

上一次黃文斌這麽患得患失,還是高考的時候,結果就發揮失常了。班主任幾次估分,都覺得黃文斌可以上重點本科,結果黃文斌隻上了省城大學。其實省城大學也是重本,不過這是靠著吞了幾個學院勉強評上的,大家一直都覺得它名不副實。

恩恩,我來幫你休息。丁詩詩伸手就解開黃文斌的衣服。

喂喂,這是重體力勞動,算什麽休息黃文斌抗議說。

身體上疲勞,精神上放鬆嘛。丁詩詩說,我要去美國給你辦事啊,跑到萬裏之外跟洋鬼子談判,你不用好好犒勞我的嗎我都出國去了你還留這麽多彈藥,是不是想找別的女人啊

今天去明天回的事情哪有丁詩詩說這麽誇張,要是趕緊一點還能早上去晚上回呢,又不是一去十天半個月。不過黃文斌現在也真是需要好好的放鬆一下,他抱起丁詩詩,麵對著熟悉的身體,忽然就就有了不可抑止衝動。

今天怎麽忽然間這麽勇猛了丁詩詩開始的時候還有空說話,後來直接就翻白眼了,喂喂,輕點啊啊還來你是吃了藥吧

黃文斌放鬆心情的時候,張利國正虔誠的對著一張孔子像行三跪九叩的大禮。他一絲不苟的跪下去,雙膝著地,頭一直扣到厚厚的地毯上,發出噗噗的沉悶聲音。行禮完畢,張利國站起身來,給畫像上了一炷香。

這轉移真是厲害。張利國對嚴大師說,一下子就讓張利華變成植物人。

嚴大師摸了摸胡子,歎了一口氣,上天有好生之德,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嚴重。你要做的事情不合天道,本來要危害自身的。我幫你設了法壇向上天禱告,轉成對親屬不利,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這不是好事嗎,賺了錢,還把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拔了。張利國哈哈大笑。

兩全其美可不是好事,嚴大師說,天數不全,太過圓滿,就等於登上了山頂,以後再怎麽折騰,也隻能走下山路了。飛龍在天之後,就是亢龍有悔。況且你這做法也太過分,趁著親弟弟生病,把他的兒子給害了,還要奪人家產。這次的報應,比上次要厲害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