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天了。 周主任說,最多最多拖延到明天早上八點,如果在這之前你能夠找到他確實的犯罪證據,那我們可以繼續扣押他,要是沒有的話我們一定要放人的。馬書記都發話了,我們不得不給他這個麵子。

明天早上八點是吧張利華點了點頭,我立即就去

要不要幫忙黃文斌問。

不用,張利國的事情還是我最清楚,我自己去就行了。張利華說,你為我忙了這麽久,肯定很累吧,還是先回去休息。

說實話黃文斌確實很累,先是開了一天的車,回來又跟著張金河四處找人。雖然實際上起作用的隻是給張金河打的那一個電話,其他的根本不用他操心,可心情大起大落,這時候終於有了結果,一放鬆下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和周主任劉書記告辭,送了張利華下樓,上了自己的車,馬上就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在自家別墅裏麵,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來的。再一摸,身邊有一具暖烘烘的身體,忍不住立即上下其手。

這胸部的大小和形狀似乎有些不對丁詩詩似乎還在美國沒回來,這女人是誰急忙打開燈,燈光下的雪白玲瓏,還好是熟人,黃文斌鬆了一口氣。你怎麽在這裏黃文斌推醒了那女人。

來陪你睡覺唄。劉香蝶說。

你怎麽跑這裏來,這兒人多眼雜的,被人看見怎麽辦理論上來說,黃文斌是別墅唯一的主人,房產證上麵隻有他一個名字。但實際上,這屋子是丁詩詩裝修的,保姆廚師花王保安都是丁詩詩找來的,工資也是她出的,要是黃文斌公然帶女人回家,這些人不打小報告才怪。

你放心好了,我偷偷進來的,沒人看見。劉香蝶說。

怎麽可能沒人看見,保安應該二十四小時值班的啊。黃文斌說。

他們是值班啊,看到你的車子誰會去檢查。劉香蝶說,車又是甘白龍在開,他怎麽會胡說。你這屋子還真不錯啊,上次來的時候都沒發現,原來房間裝修這麽用心,還是電動的圓形大床,你和詩詩都是怎麽用的

從來沒用過黃文斌說。也不知道丁詩詩非要裝個電動的床幹什麽,其實什麽用都沒有,就是可以原地旋轉,轉的時候還有聲音。平時不覺得,可真要用那還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嘛,這馬達聲就很刺耳很打擾情趣了,所以從來都沒用過。

別不好意思嘛。劉香蝶手一晃,拿出一條皮鞭來,你們連皮鞭都玩,電動床算什麽啊是不是。說著啪的抽了一下,你們真是變態,打起來多疼啊。在自己屁股上抽了一下,太變態了。

黃文斌惱羞成怒,搶過愛馬仕皮鞭,扒開劉香蝶的睡衣,啪啪啪在上麵狠狠地抽了三下。把劉香蝶抽得嬌喘狺狺,然後提槍上馬,狠狠地弄了幾回,把劉香蝶弄得翻了白眼,滿身是水,連連求饒。

黃文斌抱著劉香蝶,看到她掛在衣帽架上的毛皮衣服,不解的問,這麽大熱的天,你幹嘛穿這種衣服要溫度不要風度也不是這麽特立獨行的穿法啊。沿海省地處海邊,就算是冬天,也沒幾天需要穿皮衣的。

我剛從南美回來。劉香蝶說,那邊是冬天,差點沒把我給凍死。剛下飛機,聽說張金河來了,趕緊就叫上你去接人了,連換衣服都沒來得及。對了,張利華那件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你自己不是跟著嗎黃文斌說。

就說你這家夥沒良心,我中途有事下車了你都沒注意劉香蝶說。

黃文斌一想好像的確是有這麽一回事,吃過午飯以後趕去見張司長的時候,劉香蝶接到個電話中途下車去了。那時候黃文斌專心致誌的想著張金河見到張司長會怎麽樣,沒多留意。沒跟著也要看新聞啊。黃文斌說。

新聞我是看了,張司長怎麽會忽然反轉口風劉香蝶問,霍仁傑也就算了,都老糊塗了。張司長可是中紀委的人,沒這麽容易嚇唬的吧張金河在人大任職,以前也是跑國企線的,和紀委沒什麽關係吧難道你們是用錢買通了他

不是用錢買通的。黃文斌說,霍仁傑不是被張金河糊弄到省紀委去了嗎。張金河就和張司長說,其實霍仁傑是被省紀委抓了他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遍,張司長生怕霍仁傑真的招出什麽來把自己連累了,隻好站我們這一邊了。

那電視台呢劉香蝶問,開始的時候不是很牛的嘛,省紀委的麵子都不賣。

那台長本來也就是仗著中紀委的名頭,才敢正麵頂撞省紀委的。現在張司長都轉向了,台長還敢亂來省紀委已經抓到他貪汙受賄的真憑實據,足夠把他抓起來雙規了。黃文斌說,隻讓他交三千萬罰款,附帶個讓白薇回去做主持的小條件,算是便宜他了。

以後白薇在電視台可威風了,哼,又不見你對我這麽好,什什麽時候也讓我在省委大院威風威風才行啊。劉香蝶說,省委大院那幫家夥,我伯父還當權的時候卑躬屈膝,我伯父退休了,全都公事公辦。我小時候在省委大院裏麵隨便玩的,人家正在開會都不敢說我。

電視台和省委大院能一樣嗎,市電視台不過是個處級單位,省委那是什麽級別中央委員都有好幾個,張金河是正部級,攪風攪雨威風八麵,連省委大院都沒敢去,去了也隻能低聲下氣。想要在省委耍威風,怎麽也得來個副國才行吧。再說你一個小孩跑去打攪人家做正經事,怎麽看都是你不對啊

以後吧,肯定有機會的。黃文斌敷衍著說。

那就這麽一言為定了啊。劉香蝶說,現在我先給你付一點定金。說著把頭低了下去,盡呈口舌之利,靈活的手指四處周遊,刺激著黃文斌每一個敏感之地,知道黃文斌完全爆發出來,糊了劉香蝶一臉。

張利華已經放出來了吧,他有沒有說要怎麽感謝你啊劉香蝶一邊吃一邊問。

我不過是幫著打了個電話其實也沒做什麽。黃文斌很是空虛。

什麽啊,要不是你,張利華都要坐牢了。劉香蝶說。

沒這麽玄乎,紀委調查完還要移交檢察院,檢察院還要起訴,法院哪裏有這麽快判下來的,就算判了還有二審呢,起碼要搞個一年半載的。百萬壽宴這麽轟動的事情,肯定會轟傳天下,張金河遲早都會聽到消息的。黃文斌說。

那也遲了,說不定救不回來了。劉香蝶說。

那肯定不會。黃文斌說。如果是別人,進入法律程序那就沒救了,就算得到消息也沒用,可是對張金河來說肯定不成問題。開始的時候黃文斌還覺得上了電視就沒救了呢,人家還不是一天工夫就反轉了。所以張利華是遲早能得救的。

對了,你和張金河有沒有搭上線啊劉香蝶又問。

沒呢,人家說了,以後不要再聯係。黃文斌說。

他說歸他說,你不會主動貼上去劉香蝶說,做生意還要什麽麵子,張金河一直都在國企幹活,手裏頭資源多得很,要是他肯拿出來,隨便一個項目就可以賺幾千萬上億。

我現在也能一個項目賺幾億。黃文斌說,炒一下股票賺了十億,省城中學也能賺好幾億,還有地產開發,全弄完了起碼能賺幾十億。要是鬆山這個項目能做下來,起碼能賺上百億。與其去拍張金河馬屁,還不如把手頭這幾個項目做好。

那賺了錢,也得找個靠山才行。劉香蝶說,我伯父要是還在位,倒是可以。退休了就不太靠得住,現在都要不行了,到時候我怎麽辦不可能總是托庇在丁六根門下吧,他一共也就幾十億的盤子,你很快就會超過他了。至於侯市長,他任期快要滿了,將來調到哪裏去還說不準。要是升了副部,那還可以,要是沒升,除非還在省城,在外地肯定護不住。他背景不算很強,在任上政績也不算好,升副部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正好和張金河有這麽一段淵源,可以走他的門路。要是找其他靠山,花多少錢另說,靠譜不靠譜,這才要命。

再說吧。黃文斌找靠山的需求不怎麽迫切,侯市長將來會在省城做常務副市長,就算隻有一個任期,對黃文斌也足夠了,現在這事不急,人家剛剛才走,趁熱打鐵也不是這樣趁法,先休息幾天再說。

你自己有主意就行了,我就怕你得意忘形。劉香蝶說著,被黃文斌翻了個麵,莫名其妙的問,你幹什麽

得意忘形啊。黃文斌說著就挺槍刺入,讓劉香蝶的叫聲響徹臥室,電動床沒用,這隔音真是太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