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失魂落魄的跑回去紀委大樓,進了劉書記的辦公室,大聲問:為什麽怎麽忽然要我回來我都已經拿到確實的證據了啊。 說著啪的一下,把u盤拿了出來,自然不是白薇那個,而是原版的那個,就算拿到法庭上,也是可以做證據的。

哎劉書記看了看周主任的背後,欲言又止。

周主任才想起來黃文斌還跟在後麵呢,不但黃文斌,白薇也在。這種情況的確不方便說話,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黃老板,白小姐,你們也累了,先出去休息一下怎麽樣

好啊。黃文斌知道聽不到什麽重要情報了,我得好好安置白小姐呢,先告辭了。

真是不好意思。劉書記和黃文斌握了握手,雖然這次的行動沒有達到預期目標,不過我的承諾依然算數,你什麽都不必擔心。勇於揭露違法分子的人,我們紀委一定會保護,不但你,白小姐也一樣。

謝謝劉書記。黃文斌說。

告辭出門,到了車上,白薇馬上拉著黃文斌的手靠過來,楚楚可憐的說:黃老板,這下我可全靠你了。你可千萬不能把我丟下,為了給你賣命,我連工作都沒有了呢。其實她在電視台是有正式編製的,想開除也沒這麽容易,必須要走程序。台長看她再不順眼,也隻能先調去閑職冷凍起來,慢慢找借口。

你放心好了。黃文斌說,你隨時來我的公司上班,先去秘書科呆一陣子,等這一陣子風頭過了,再讓你當管理,年薪五十萬,一分錢都不會少。

稅後五十萬白薇問。

當然是稅前黃文斌說。

哎其實睡一下子也不要緊的嘛。白薇說。

黃文斌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噴出來。方雅的臉色也黑了,在一邊嘀咕:真不要臉。也不等別人反應,她又大聲問:老板,我們去哪兒回辦公室嗎還是回別墅在別墅不太方便吧。說完又看了白薇一眼。

不,去這個地方。黃文斌給了司機一個地址。

這是什麽地方方雅看了一眼問。

是張大哥的一個公司。黃文斌說,我們去找妮娜。

黃文斌見到張利華的時候,張利華在他手掌心劃拉了半天,就寫了妮娜兩個字,第一次黃文斌還沒反應過來,第二次才勉強辨認出個娜字,第三次終於搞清楚原來是妮娜。話說妮娜不過是個打黑市拳的,也就前幾天才找過來,能有多心腹怎麽現在張利華被抓了,誰都不找,偏要去找妮娜

雖然想不明白,不過既然張利華說了,那也隻能去找一找。反正現在黃文斌也沒別的法子好想。敵人來頭之大,連省紀委都要收斂鋒芒,黃文斌可以說是毫無辦法。找完妮娜,說不得就要跑到外省去躲一躲。要是外省也不靠譜,幹脆跑香港去算了。

到了張利華的公司,很順利的就找到了妮娜,出乎黃文斌的意料,妮娜居然是這個公司的副總經理,張利華不在,妮娜就全盤做主了。這雖然隻是一個附屬公司,也有七八十個員工,光是人事費用,一年就得好幾百萬。很顯然,妮娜不隻是一個黑市拳手。

黃老板。妮娜很是著急,你說你見到利華了

這叫得也太親熱了吧,難道黃文斌搖搖頭,是的,他在紀委大樓。

原來是紀委妮娜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他被幾個人從家裏帶走,以後一直沒消息,我都快擔心死了,還以為是綁架呢。他家裏那麽多保安,偏偏他吩咐不要動。要是膽子大一點的話,哪裏會被人抓走。

這可是紀委反抗的話武警就來了,什麽保安都不好使。紀委可是很厲害的,正在調查中的嫌疑犯,從來都不會讓人看。我花了不知道多少錢,多少關係,才終於見到張大哥一麵,張大哥叫我來找你。黃文斌使勁吹噓。

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麽要來找我妮娜問。

這可糟糕了,妮娜也不知道,黃文斌哪裏知道為什麽要來找妮娜,他什麽也沒說。當著周主任的麵,有什麽也說不出來,就是不斷的在黃文斌手心寫妮娜的名字,他還以為妮娜知道呢。

現在看來,難道是張利華知道自己難以幸免,所以讓黃文斌照顧自己這個外室也不知道他什麽口味,居然喜歡黑市女拳手,雖然說長得還不錯吧,可上擂台的拳手,肯定是渾身肌肉。

真的什麽都沒說妮娜追問。

當時我們不方便談話,畢竟是在紀委的地方,隻是叫我來找你。黃文斌忽然想起來,哦,對了,最後他還在我掌心畫了個五角星還是六角星,對,不是五角星,應該是六角星。

六角星妮娜頓時站了起來,黃老板,請你跟我來。她把黃文斌帶到辦公室後頭一個小房間,關上門,房間裏頭就隻剩下孤男寡女。這房間很小,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張床。

黃文斌當然不會認為要立即打一炮,這又不是愛情動作片,要也沒這麽快的。肯定是妮娜有什麽機密話要說,原來這六角星還真是暗號,也太簡陋了。不過話說回來,不簡陋也沒法子用這種方法傳遞,妮娜小姐有什麽吩咐

黃老板。妮娜正色說,利華以前吩咐過我,如果發生了什麽不測之事,他會想法子給我傳信息,暗號就是這個六角星。我收到信息,就要啟動最後的手段。我隻是一個小女子,也不認識什麽人,全靠黃老板了。

最後的手段難道是動用武力把張利華搶出來現在形勢還沒有這麽嚴峻吧,就算是,黃文斌也不敢動手啊。人家紀委大樓就在市委旁邊,都不知道隱藏著多少武警,一旦有事,天知道會刷出多少人來。就算僥幸成功了,那也肯定是海陸空天一體圍剿,跑都跑不了。

這個我也沒什麽本事黃文斌推脫說。

總比我強。妮娜鑽進床底下,拿出一個紅色的蛇皮袋,從裏麵拿出一個筆記本,交給了黃文斌,這是利華的最後手段。

黃文斌打開,第一頁裏麵隻記載著一個電話號碼,後麵注解是:張叔叔。再翻開第二頁,卻是全部空白,後麵的也是一樣。這沒頭沒尾的,算是什麽意思這個張叔叔是誰,為什麽打電話過去,就是最後的手段

我不是很懂。黃文斌說。

我也不懂,利華就是這麽交代的。妮娜說,您打這個電話試試。

冒昧問一句,妮娜小姐,你和張大哥究竟是怎麽樣的關係呢打電話的事先不急,黃文斌實在忍不住好奇心了,我隻聽張大哥說你是打黑市拳的,現在看來,肯定不是這麽簡單吧。

其實我我是利華的妮娜臉上出現一陣紅暈,我是他兒子的姐姐。

你是他女兒黃文斌嚇了一跳,女兒你紅什麽臉,張利華不會如此喪心病狂吧

不是,我是他兒子的姐姐。妮娜說,利華的妻子沒有生育能力,他是做手術借腹生子,找的就是我母親,所以我和他兒子是同母異父的姐弟。本來說好一百萬一次過給了,我母親嗜賭,經常賠得傾家蕩產。這次也不例外,沒幾個月工夫,就把一百萬全輸光了。哺育我弟弟的時候,經常找各種借口向利華要錢,利華也沒說什麽,直接就給了。我弟弟一歲的時候,利華把他接走,還被我母親另外勒索了十五萬。

這個你母親也是貪心了點。黃文斌說,這樣都沒被打死,也是看在那一點血緣關係上吧。

其實我也是別人的訂貨。妮娜苦笑著說,不過那人一看是女孩子,不肯要了,我母親砸在手裏,隻好一直養著。小時候就逼著我做家務服侍她,稍微大一點,就讓我出去打工賺錢。後來更大一點,她還讓我去賣身,我不肯被她狠狠地打了一頓,差點就死了。這事被利華知道了,他找人把我救出來,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自謀生計。我一想,不如去練拳吧,至少被人打的時候不會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辛苦你了。黃文斌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練的是散打,師傅說我很有潛力,可惜我不是科班出身,女子散打又沒人看,想要混口飯吃很難,不過有條門路,去打黑市拳,打一次能拿幾萬,特別是我這樣長得漂亮的,拿得更多。一個月打一次,隻要打夠一年沒死,下半輩子的錢就夠了。妮娜說,今年四月份的時候,我打第十五場利華和朋友來看黑拳,正好撞到。他就讓我不要打黑拳了,出來幫他做事,一直到現在。

做事不隻是做事吧,隻怕還要做些別的活動。黃文斌忍不住心思齷蹉,難怪一下子就能找到個打黑市拳的美女,原來是早有人選不過是借這個機會公開而已。以後有人問,哎張老板你身邊這位美女是誰啊張利華就可以說了,這個說來話長,當時我和黃文斌黃老板打賭黃文斌就這麽不知不覺被張利華利用了一番,這家夥還真是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