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努力,光明的前途在等著你們。 黃文斌勉勵他們說。

兩人立即頌詞如潮,也不嫌丟臉。黃文斌十分滿意,他知道這兩人心裏肯定不是口中那麽馴服,自己在她們一人身上賺了一億,還把城建三局弄破產,讓他們變成遊魂野鬼,毀掉了他們一生的事業,沒怨氣就奇怪了。

但是黃文斌不在乎,隻要他們能夠老實幹活,心裏有怨氣就有怨氣被,反正還有把柄抓在手裏呢,也不怕他們翻了天。過幾年等房地產熱潮過去,建築業也會跟著進入低潮,在那之前,可以把這個新建的房地產公司高價賣出去,再賺一筆,那時候趙天成他們心裏怨氣再大,也和黃文斌沒關係了。

那個,黃老板,到底我怎麽安排康雅儒舔著臉問。

普通職位,工資兩千塊錢。黃文斌欲揚先抑,獎金的話,每年60萬,做得好還有更多。獎金年底發,不可讓別人知道。你要給大家做個榜樣,到了新公司就有新規矩,大家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我明白了,就算是原來的副董事長,也隻能從普通工人做起。康雅儒說。

要是沒什問題的話,就把合同簽了吧。黃文斌打了個響指,就有人拿上一份合同來。黃文斌和康雅儒說話的時候,手下已經把合同改好了。

沒問題。康雅儒在別的地方肯定找不到六十萬一年的工作,再說還有那個幹得好再加的承諾。隻要保住工作,鑽進新公司,憑著自己的關係和實力,過幾年又能爬上去貪汙了。

黃老板,你看我這個能不能胡老板欲言又止。

你不是說條件太苛刻嗎黃文斌沒好氣的說。

是啊,光是那個競業禁止我就受不了啊。胡安亭打蛇隨棍上,我在外頭那麽多生意,按照條款可不能做了。我是很想追隨黃老板的,要不給我網開一麵,我跟您鞍前馬後伺候著,您隨便給我些小項目幹著

小項目黃文斌想了想說,好啊,反正我要把杜振新挖過來,那個下水道的工程你就接過去吧。反正才幹了一半,剩下的你認認真真的偷工減料,應該還能有些利潤吧。

黃老板你開什麽玩笑啊。胡安亭苦笑著說,要偷工減料那得從頭開始偷,杜振新都建了一半,再偷工減料就很麻煩了。算受力很麻煩的,特別那還是下水道,前一半和後一半差太遠的話,兩下就壞了。

下水道不是比較結實的嘛黃文斌逗他,又不像樓,下水道本來就在地下,就算損壞了一些,漏幾個窟窿,別人都不知道。

胡安亭也不知道黃文斌真不懂假不懂,黃老板你不知道,這下水道的要求可多著呢。特別是那些節點,一個不好下大雨的時候把節點衝垮了,整個市區的下水道網絡都會受災。

是這樣的嗎黃文斌被他說糊塗了,省城有下水道網絡這種東西嗎下水道不都是一條一條的從樓道連河道省城也好幾百萬人口,但沒有西方那種地下水道交匯形成的可以住人長鱷魚滿地跑忍者神龜的地下世界。下水道這種東西又不能拿出來當政績,領導們當然能省則省。

當然是的。胡安亭不想深入探討,連忙轉換話題,既然黃老板不喜歡我,那我就自己在外麵混著好了。有黃老板這幾百萬做本錢,賺個生活費應該沒問題。對了,黃總其實你不用買30點股票,隻要買27點就可以了。交割給我的那三點,我再賣回給你,隻要150萬就行,您就可以把這些股票交割給別人,足足省了150萬呢。

黃文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胡老板還真有意思,瞬間就想到這麽個法子來賺錢。不過黃文斌願意給一百萬,可不是真的要完成合同。這隻是給那十個人一筆錢,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做出魚死網破的事情來。

他們為了湊足這一億,都借了不少錢。要是全吞了,他們一無所有,有些人就可能走上犯罪道路。但如果手頭還有幾百萬,他們就會想著怎麽利用這些錢過後半輩子。有能力的就好像胡安亭,重新撿起生意來。沒能力的就卷款跑路,總之有一條生路,就不會有人去走死路。

我的也康雅儒搶著說。

還是算了吧。黃文斌說,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黃老板你的新公司什麽時候開張啊胡老板問,到時候我送個花籃對了,黃老板你都還沒說新公司叫什麽名字呢。

文斌建設。黃文斌對於想名字實在是沒什麽天賦。

好名字一聽就是五德俱全,大富大貴,特別是用來做建築公司名,更加是相得益彰。胡老板豎起大拇指說,文斌建設,文武雙全,我要建房子做工程,一聽這名字,也不用找別人了,就文斌建設。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黃文斌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究竟想說什麽

還是黃老板了解我。胡安亭尷尬的笑了笑,城建三局就要破產了,剩下的那點東西,對黃老板來說是一片廢墟,不過對我這種小商人,卻是一個寶藏。黃老板能不能照顧一下,處理機器資產什麽的時候,有看不上的,便宜便宜小弟

破產清算自然有程序。黃文斌說,到時候是破產清算小組先把財產清算出來,然後拿出來拍賣,還有債權人盯著,要走後門沒這麽容易。

一般來說,大公司的破產是一場盛宴。每當一個大公司倒下,無數在空中盤旋的禿鷲就會蜂擁而下,想要在屍體上大發橫財。眼光厲害的可以找沒被人注意的優質資產,有權有勢的可以嚐試勾結清算小組。

不過城建三局情況不同,他是一個大公司,與之打交道的自然也是大公司大銀行。而城建三局的經營情況十分良好,貸款的的大公司大銀行本來以為在城建三局的投資是十拿九穩。

誰知道這公司居然破產了,這些公司銀行的上級領導正憋了一肚子火,也不知道要追究多少相關責任人。這時候想要內外勾結是很難的,黃文斌也隻想著利用趙天成和康雅儒對城建三局的了解來投標優秀資產和項目。

我當然知道啊,到時候我會按照程序投標。胡安亭說,就是我現在沒什麽本錢,黃老板能不能借一些給我投到的東西,就放在黃老板的名下。機器的話,我要用就給黃老板租金,湊夠了錢再贖出來。項目的話,做完拿到工程款,您隨便分兩辛苦錢,別讓我虧本就好。黃老板你看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的風險太大了吧。黃文斌說,投了機器吧,也不知道值不值那個價,你是一分錢都不出,買壞了拍拍屁股走人,我找誰負責去項目那就風險就更大了,一個項目少說幾千萬,誰知道你有沒有用心做,到時候完不成賠錢還是小事,萬一跨了橋塌了樓死了人,還不把我抓了啊。還是算了吧,你要借錢,我可以借給你千兒八百萬,隻要簽好合同就行,反正你父親在鄉下還有一大片莊園呢,也不怕你跑了。

黃老板胡安亭沒想到連自己父親的莊園都被知道了,他還以為很隱秘呢,這莊園在法律上和胡安亭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黃文斌這種人,法律可限製不住,那也謝謝黃老板的信任。

看中了什麽先和我說,我看看能不能做,要是能做的話,我就借錢給你。黃文斌說了這麽一陣子話,看看這三人也沒什麽精神了,那今天先這樣,你們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打我的電話。我去找其他人問問他們肯不肯出售股票。

要是有人不肯,我那些股票還可以賣回給您啊。胡安亭連忙說。

我也是趙天成說。

還有我,還有我。康雅儒說。

董事會有二十幾個人,黃文斌一路問下去,都是一樣的反應,先是破口大罵,然後態度軟化,接著就把股票賣了。有少許反應不同,就是有些人要求給現金,大概是想要跑路的。有些人不關心給現金還是股票,隻要求進新公司,這些是還想奮鬥的。

尤其令黃文斌驚奇的是,胡安亭想出來那個把股票再賣一次的法子,別人也想出來了,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十幾個。能夠混出來的,果然沒有傻子啊。要不是機緣巧合,黃文斌也不可能把他們如此玩弄。

接下來就是各種繁瑣的工作,讓趙天成康雅儒胡安亭幾個一起列出資產和項目表,詳細說明哪些值得買哪些不值得。還得打聽項目資產什麽時候拍賣,準備好現金下手。還要邀請那些有能力的業務骨幹加入新公司,把他們捏合成有戰鬥力的整體。

這些都是水磨工夫,非一日可成,再說黃文斌對建築這一行不太懂,幹脆就放權給三人組,自己隻是總攬大局,頓時就清閑了下來。想起胡安亭說的寶藏,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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