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傷了人才過去能傷人說明已經衝進去醫院大樓裏麵了,場麵肯定失控。 這時候警察還要開一個小時的車才能到,誰知道這一個小時會發生什麽事。為什麽偏偏就碰上這種事情呢,現在醫鬧已經這麽厲害了嗎

黃文斌本來以為自己整容為主,婦幼為輔,可以盡量減少醫鬧呢,沒想到才開門營業沒幾天,居然就碰上這樣的事。莫非是把捐給小虎的善款扣下來,還是糟了報應嗎這也沒道理啊,黃文斌又沒把善款揣進自己腰包,還是拿來做好事了啊。

那我現在就受傷了行不行黃文斌問,最多等警察到了再隨便找個人把腳打斷,反正在醫院,治療容易得很。

有人受傷是吧那就好辦了。副局長感歎一句,這黃文斌終於開竅了,你等著,我立即派人過去。

謝謝富局長。黃文斌說。這人姓什麽不好,偏偏姓富,現在當著副局長也就算了,以後扶正了,人家都不知道該怎麽叫他。

怎麽了丁詩詩被吵醒了。

賀鎮長有個親戚,帶著一大幫人去圍攻醫院。黃文斌簡單把情況介紹了一下,警察又不肯出動。那個富局長,喝酒的時候拍胸口拍得啪啪響,還說就算殺了人也能遮掩下來。現在真有事了,叫他派幾個人來都不肯,還得一定讓我說有人受傷了才行。

警察都這樣,所以沒自己人不行的。丁詩詩安慰他說,你別擔心,我爸的保安公司隨便都可以叫出人來的。

丁六根有一個專職的保安公司,名下所有其他公司的保安都由這個保安公司負責,甚至還輸出勞務到其他公司。理論上來說,保安公司有上千個保安,全動員起來可以組成一個團。但實際上這些保安絕大部分都是普通工作人員,有老婆孩子,按時上下班,想要叫他們拉出去打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聽命令。

招致能來來之能戰的精銳那當然也是有的,丁六根帶著準備去收拾於光榮那幫就是。這些都是高薪養著,平時什麽都不用幹,就是打熬身體練習各種格鬥,一旦有事,隻要丁六根下了命令,就會全力以赴,不論殺人放火都會做。

可惜的是這樣的人很少,想要讓人無視法律,付出的代價很高,就算是丁六根這樣的富豪,養著三四十個也覺得心疼。這三四十個裏麵,有五六個是常年跟著丁六根做保鏢的,還有五六個駐紮在丁六根經常去的宅院,剩下也就二十多個,能出動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可這一次來圍攻醫院的可是要好幾十人呢,人數居於劣勢,個體戰鬥力再強也沒用啊。

喂爸,我這邊有事,鬆山保健醫院被人圍攻了。事情怎麽樣還不清楚,我想叫保安去看看。丁詩詩打電話給丁六根,恩,恩好的,我當然不會去。很快就把事情說完了,關上電話對黃文斌說,我爸已經叫人過去了,你也趕緊過去,那幫家夥腦子裏麵都是肌肉,萬一把人打太厲害就不好了。

我也去黃文斌問,會不會有危險啊那邊好幾十人呢。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好幾十人都怕頂天不過是些鄉下漢子。丁詩詩說。

鄉下漢子力氣才大好不好,人家要幹農活的。黃文斌小時候在老家住過一段日子,那時候他也要幫著幹活,親眼見識過幹體力活的和不幹體力活的,體力差距有多大。

他扛著一小捆柴火走路快累死了,鄉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堂哥堂弟們乃至堂姐堂妹們,個個扛著一大捆還健步如飛。他們上學需要走十公裏,大太陽底下說說笑笑就到了,黃文斌走一次都覺得要虛脫,來回一遍,第二天腳疼得沒法子走路。

我覺得會不會算了,我去吧。黃文斌說,畢竟有那麽多醫生護士病人被這些暴徒包圍著呢。自己一個人去可以說不理智,現在都有保安陪著了,警察也快到了,再不去那也太怕死了,畢竟房子是黃文斌建在那兒的,慈善基金也是黃文斌搞的,要是產生了傷亡,也可以說是黃文斌害的。

你小心點啊。丁詩詩說。

他當然會小心,出去的時候,黃文斌順手拿了一件皮背心穿上,這皮背心很重很熱,這麽大熱的天氣,穿著悶的要死,不過要是被打了,至少可以擋一下。麵對著幾十個暴徒,有二三十個保安在,再加上這個皮背心,怎麽也能跑掉吧。

醫院就在路邊,黃文斌等了好久,才看到一輛塗著振武保安字樣的金杯麵包車疾馳而來。丁六根的保安公司的確叫做振武保安,可這車最多也就是坐十二三個人啊,不是這一輛吧那車就在黃文斌麵前停下了,從車上呼啦啦下來了七八個人。

領頭的一個幹幹瘦瘦,好像一隻猴子一樣,黃文斌也認識,姓金,叫做瑞橋還是什麽的,是個保安隊長,經常跟著丁六根跑來跑去,端茶遞水敬煙打火都是一把好手,至於說打架,看這樣子戰鬥力就不夠啊其他人也差不多,個個都瘦瘦的,那些渾身肌肉的大塊頭都上哪裏去了

黃助理。金隊長說,就是那個醫院嗎

是啊。黃文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其他人呢,什麽時候到

其他人用不著其他人了吧,我們這裏足夠打了。金隊長掏出一個望遠鏡來看了看,也就是一百多人,沒問題。

一百多人黃文斌搶過望遠鏡一看,還真是高級貨,大晚上的居然看得清清楚楚。隻見醫院那邊人聲鼎沸,不知道多少人圍在醫院門口大聲叫罵,還有人拿著鎖鏈棍子什麽的,正在砸醫院大門。

正中間有一個老太太,穿著大紅色的衣服,手裏拿著拐杖揮舞,神情很是激動,不斷的在說些什麽。醫院大門是個玻璃門,雖然是鋼化玻璃,也被砸得搖搖欲墜,裏麵堆了很多桌椅把路給堵住了,幾個年輕醫生和保安一起,手裏都拿著警棍,緊張的盯著門口。

數一數人頭,足足有一百三十多個,個個都凶神惡煞。這一邊加上黃文斌也不夠十個,要怎麽打一個打十個人家還有三十多沒事幹呢。一個打二十還差不多,問題是黃文斌沒練過詠春啊。

一百多人啊黃文斌忍不住說,你能打幾個

兩三個吧。金隊長說,空手的話兩三個,有武器的話就難說了。

就算能打三個,這裏八個人也就打二十四個啊喂人家一百三十多人呢,連個零頭都不到。黃文斌瞪著金隊長,再看看醫院那邊,大門就快被砸開了,這警察怎麽還沒露麵啊。保安都到了,他們開著警車應該更快才對。

啪啦一聲,醫院大門終於到了極限,碎裂成片,弄得一地都是。也沒辦法了,還是上吧,總不能讓醫生護士病人對子麵對這些暴徒。頂多就是他們一動手,黃文斌就躺地上報警。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這也太不吉利了。黃文斌深吸一口氣,對著那夥即將衝入醫院的暴徒大叫一聲:住手可惜的是距離太遠人家沒聽見,金隊長非常善解人意的拿出一個電喇叭遞給黃文斌。調到最大聲,黃文斌再次一聲大喝:住手

這次那些人終於聽見了,紛紛朝這邊看過來,然後他們說了些什麽,距離太遠還是聽不見。沒法子隻好上車開過去,終於能夠好好說話了。

黃文斌還沒說話呢,那個老太太就跑了過來,盛氣淩人地問:你是什麽人

旁邊有個很猥瑣的胖子在老太太耳邊說了一句,那老太太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黃文斌啊,哼,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欺負人了嗎

欺負人這可從何說起,黃文斌看看周圍,全都是些麵色不善的壯漢,再看看被打破的醫院大門,亂七八糟的花壇,怎麽看都是黃文斌被人欺負了吧。老太太何出此言呢黃文斌心想警察就快來了,應該盡量拖延時間。

好啊,那你給我說,為什麽別人在你醫院能免費治療,我就不行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們賀家可不是好欺負的,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並且賠禮道歉,要不然我就給你沒完

沒完也不用拉這麽上百人來搗亂啊,黃文斌問:我們醫院當然是收費的。不過有個慈善基金,可以給家庭有困難的病患一些補貼。您家裏沒困難吧,所以慈善基金沒法子給您補貼。

這個醫院是你的吧老太太說,慈善基金也是你的吧你用慈善基金的錢付醫療費,根本就是左手給右手吧。別人可以免費,為什麽我不可以就因為我幹活比別人勤勉嗎還是因為我找老公的眼光比較好或者是因為我兒子讀書用功,工作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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