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黃文斌立即就給侯市長打了電話,科教文衛不分家,衛生也是侯市長管的。 黃文斌打電話過去,他立即就接了:小黃啊正好,我在穀莊喝酒呢,你也過來吧。趕緊的,別遲了啊。

穀莊可不在省城,不但出了城,甚至直接都出了省,這是隔壁省的地方。要說直線距離,拿當然不近,可是大家心理上都覺得,比起鬆山來,去穀莊還更快一點。從省城上高速,一腳油門下去到120公裏,路上毫無障礙,疾奔50分鍾左右,從高速路口下去,就到了穀莊。

一下高速,就能看到一片燈紅酒綠,市麵繁華的很,酒家,飯店,卡拉ok,夜總會,旅館,到處都是穿著背心畫著濃妝的年輕女人,這邊是兩省交界之處,一向都沒人管。自從修了高速公路,各種灰色產業都往這裏鑽,很快就成了一個藏汙納垢之所。

侯市長在這兒最大的一家酒樓裏麵的最大一間房,說是吃飯,不過擺著的桌子可不是飯桌,而是長條形的,上麵滿是炸麻雀,燒豬腳等等各色葷菜,他坐在正中,雙手各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那兩女人好像牛皮糖一樣使勁貼著,還有另外一個矮一點的,嘴裏叼著一隻炸麻雀,正往侯市長嘴裏送。

旁邊還零零落落的坐著好幾個陪客,各自摟著兩三個女人。好點的還衣冠楚楚,隻是手頭嘴裏占便宜,過分一點的,已經把姑娘的都給脫了下來,剩下一件真空裝,使勁揉搓,連草莓都露出來了。

小黃,這邊。侯市長朝著黃文斌招了招手,半醉著說,來的太慢了,美女都被人家挑走了。現在來,隻剩下醜的了。說著在身邊一個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去,把媽咪叫來,給我們黃老板找幾個美女過來。

要說美女,黃文斌覺得是在沒什麽保障,這兒燈光昏暗,這些女人又畫著大濃妝,誰知道卸了妝是什麽妖魔鬼怪。候他險些把市長叫了出來,候叔叔,怎麽在這裏吃飯呢

穀莊畢竟是個小地方,這包房已經算是最好的,但仔細一看,窗簾半新不舊,卡拉ok用的電視也不是最好的,還有點歌的係統,一看就是三五年前那種,現在已經完全落伍了。

候市長搖了搖手,在城裏認識的人太多,玩起來不方便。還是在這邊好,幹什麽都行。說著抱著一個美女,就在她胸部親了一口,小k,你不是有幾個姐妹嗎,也叫過來,讓我們黃老板挑挑,要是黃老板看上了,你姐妹可就發財了,我們黃老板可是大老板,貨物過過手就能賺百八十萬的。

那個小k聽了很是興奮,立即湊上來:黃老板真是年少有為,家裏肯定很有錢吧我這就把姐妹們都叫過來也不等黃文斌答應,她就拿出電話來大了出去,趕緊過來,別管那邊了,上滿三個鍾才八百塊錢,算什麽啊,這邊有大生意吧小麗小薇都叫上啊。

侯市長也不管她,給黃文斌介紹,這位是趙老板,做鋼材生意的。這位是曹老板,做的事文具生意,還有這位是做地產的胡老板。大家,這位黃老板,原來是丁六根丁老爺子的助理,現在自己出來做生意,打算幫我蓋那個東西。

久仰久仰那幾個人看著放肆,實際上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侯市長,一看他在介紹,人已經圍了上來,這時候都和黃文斌寒暄。

黃老板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是那麽大個生意啊。趙老板說。

我是不行啊,辛辛苦苦一輩子,臨到頭才這麽小打小鬧。胡老板說。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侯市長說,你們認識一下,看看以後有沒有合作的機會。不過也不用著急,人生苦短,一定要抓緊時間享受。小黃來試試這個炸麻雀,在我們那兒吃不到。

黃文斌拿起一隻炸麻雀,他不太喜歡吃野味什麽的。他還小的時候,農村親戚送了一大塊野豬肉過來,吃了差不多兩個星期,把黃文斌都給吃傷了。野豬肉很硬,咬得腮幫子都疼。還很騷,隻能用各種重口味的調料來煮。

不過這麻雀還是很不錯的,外麵裹著一層薄薄的麵衣,很是酥脆,裏麵的麻雀非常嫩,連骨頭一起嚼碎,自有一股鮮甜的味道。還挺不錯的呢。黃文斌說。

當然不錯了。趙老板說,是這兒的招牌菜,從稻田裏麵活抓的野生麻雀,又用麵包蟲喂了好幾天,養肥了才拔毛油炸。

這附近哪裏有這麽多麻雀,肯定是養殖的。曹老板說。

現在生態好多了,這麽點麻雀算什麽。我老家哪兒,經常有野豬跑下山找東西吃呢。偏偏還是什麽二級保護動物,不準打。胡老板說,後來實在太多了,林業局沒辦法,又要組織人去打野豬。

說起這個二級保護動物,似乎什麽都要保護,野豬是,麻雀是,連黃鼠狼也是。真要嚴格執法,也不知道要抓多少人進去。黃文斌和這些老板閑談幾句,媽咪就來了,身後跟著燕瘦環肥十幾個女人。

黃文斌還沒說什麽呢,胡老板就發怒了,你這是把我們黃老板當肥羊啊弄這種貨色來全給我換了

那個媽咪趕緊陪笑說:是,是,立即就換,就是現在晚了點,漂亮姑娘都讓人挑得差不多了。說著把那幫女人全帶了下去,又換了十幾個上來。

這些還差不多。胡老板點點頭,對黃文斌說,黃老弟,你先看看吧,要是不滿意再換。不過現在這時辰,這批也算是最好的了。

黃文斌仔細一看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這些女人臉上厚厚的一層粉,眼睛眉毛好像是批量製造的一般整齊無比。身材倒是不錯,也不確定是真材實料呢,還是在裏麵墊了東西。

黃文斌也不在意,隨便選了個身材高挑的這臉能化妝,胸可以放墊子,腿總不會是假的吧。叫了以後才發現,這腿也不那麽牢靠,直是很直,白也很白,長也算長,可扣掉高跟鞋的話,也和平常人相差不遠。

這麽一想,黃文斌本來沒多少的興致就更加提不起來了,按照慣例問了名字,知道她叫做小蘭,又吃了些東西,合唱了兩三首歌,就把小蘭扔到一邊,去和侯市長說話。侯叔叔,這炸麻雀雖然好吃,也不算什麽山珍海味,吃兩三個過過口癮也就算了,怎麽叫了這麽幾大盆啊怎麽吃得完

小黃啊,你還年輕,這種事情,是不懂得。侯市長一邊喝酒一邊說,我們這些人啊,錢是有一點,女人也不缺,可要是腰杆不硬,有錢有女人也沒用。想當年,我在南邊當鎮長,又有錢又有閑,體力好得很,早上玩了求辦事的女老板,下午再玩犯了錯的女下屬。晚上出去唱歌,還能再玩兩三個。加起來能玩十七八次,現在可就不行了,一天能玩兩三次就不得了。玩一個月,還得休息個把星期的。

黃文斌才不信呢,侯市長在官場上算是年富力強,可實際論起來,也是五十多歲了。還能每天玩兩三次,一個月隻休息一周這肯定是吹牛。至於年輕時候一天玩十七八次,黃文斌就更加不信了,他射七八次,出來的幾乎全是水。十七八次的話,還真能射血出來不成

當然口上不能這麽說,侯叔叔真實老當益壯,比廉頗還厲害。廉頗個飯桶,老了隻能吃多幾碗飯,哪裏比得上候叔叔呢。

其實黃文斌是在諷刺侯市長不幹正事,不過侯市長自己倒是很自豪,哈哈一笑,比起美食來,的確是女人更好。沒有女人的話,吃什麽都沒味道。一邊說,一邊對著身邊兩個女人上下其手,哪裏有一點人民公仆的樣子。

人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黃文斌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茬了,隻好把話題轉移出去,炸麻雀能壯陽嗎以前都沒聽說過啊。雖然說你麻雀是鳥,那個東西大家也管他叫鳥,可是吃麻雀能補嗎以形補形也沒這個說法啊。

以前我也不信的,不過現在嘛。侯市長拿起一個炸麻雀,一口就把頭給藥了下來,所以說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實事求是,真理以檢驗為標準。我吃下去,真的有用,那就完了,中醫西醫都沒支持,那又怎麽樣

真的這麽厲害黃文斌連忙也吃了一個炸麻雀,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你要說好吃,其實也就這麽回事,肯德基是十分的話,這個炸麻雀也就是二十分左右吧。至於壯陽什麽的,黃文斌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吃沒用的。侯市長說,本來缺才需要補,你20歲出頭,本來就是滿的,還補下去,根本就沒用。

黃文斌忽然想起來,似乎有一種藥也是這樣的,繼而想起張利國來,這個神弓老總被神棍騙了,不知道侯市長是不是也這樣。就算他被人騙了,和黃文斌也沒關係,好歹這是炸麻雀,不是那種惡心得丸子。

那我就不吃了。黃文斌趕緊把吃剩下的麻雀吐掉。雖然說這藍色藥丸很多人都在吃,可是藥吃多了總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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