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斌隻覺得莫名其妙,我一沒拿過你的工資,二沒從你身上學到東西至少這輩子沒有,什麽時候養過了就算打聽到了股票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黃文斌知道那一款,就算是那一款,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到錢,怎麽就白眼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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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總,你做事太過分,老板早就知道了,其實我還幫你說情了呢。黃文斌說。要不是黃文斌說情,現在丁六根就把於光榮當成蔡致遠的同黨,要趕盡殺絕了。

哼,我收點回扣算什麽,做這行的有幾個不收回扣的於光榮說,還不是你這家夥想要坐我的位置,向老板進讒言哼哼哼,你以為我的位置有這麽好坐嗎小心坐上去就下不來。

你誤會了。黃文斌對這個業務副總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做得和於光榮一樣的好,一年也才40多萬的收入,幹十年才400萬,幹上三十年要退休了,也才1200萬,能做什麽啊。要是能提前支取拿去炒房地產炒股票還差不多。

我還能誤會於光榮哈哈大笑,別以為你現在就贏定了,我發狠起來,可是連我自己都怕知道我認識多少人嗎,走在路上小心被人套麻袋打一頓。還有你父母,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遇到什麽意外。

黃文斌緊緊地盯著於光榮,低聲問他:你想死嗎威脅黃文斌自己,他無所謂,可是於光榮居然威脅自己父母,這可超過了黃文斌的底線。不管於光榮是真心還是假意,光是說出這話來,黃文斌就把他列為死敵。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德行,還想威脅我於光榮撇嘴說,這個什麽副總,我也不幹了,一年才那麽幾十萬,算個屁啊。我自己去做生意,賺得更多。說不定什麽時候想起來,就找你麻煩。看丁六根丁詩詩有沒有能耐整天護著你。說不定是找人打你一頓,說不定是找人往你家仍幾條蛇。也說不定趁著你父母散步的時候,開車撞他們一下。不過就是賠錢唄,老子大把。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說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說得興起,於光榮掏出六根鼻炎丸來吃了一把,麵色忽然變得潮紅,呼呼地喘氣,老子好心好意,帶著你去打高爾夫,帶著你去拿購物卡,你這家夥一轉手就把我賣了以為這種小手段就能打倒我了嗎

黃文斌在心底盤算著要怎麽把這個家夥挫骨揚灰的時候,他忽然一頭載了下去,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又裝暈黃文斌也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麽對這個手段如此情有獨鍾,俗話都說了事不過三。

喂黃文斌踢了他一下,還是沒動靜,伸手探呼吸,沒什麽動靜,大概是屏住呼吸了吧,和上兩次一樣。也不知道丁六根那邊調查的怎麽樣了,要是已經坐實了蔡致遠的行為,黃文斌就和他說已經調查清楚了,於光榮就是同黨,讓丁六根來對付他。

說曹操曹操就到,丁六根的電話打了過來:喂小黃嗎你在不在公司

我在。黃文斌說,老板有什麽事嗎

公章還好吧丁六根問。

公章黃文斌看了看,還在自己手上沒錯,還好啊,我一直緊緊盯著。

哦,還在就好,你給我看緊了。丁六根說,我派了人去盯著於光榮,途中跟丟了。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跑到公司來了。我生怕他玩什麽花樣,公章沒事就好。你看見於光榮了嗎

非但看見,還差點被騙了一回呢。黃文斌再看一次公章,沒有被人掉包的跡象,的的確確是東升公司的公章沒錯,這才放下心來。這家夥裝暈不會是想騙公章吧這也沒理由啊,他應該沒和蔡致遠勾結才對。

他在我這呢。黃文斌過去踢了一腳,想讓於光榮起來,沒想到他還是一動不動。

他在你辦公室丁六根問,你看著他,別讓他跑了,我馬上帶人過去。蔡致遠的事情我已經查實了,神弓集團那邊的內部備案,他們的確生產了二十萬條褲子,然後的確把這二十萬條褲子運了出去。然後記錄顯示這二十萬條褲子都交給我們代理出口了但是我們分明隻接到兩萬條

剩下的十八萬條褲子查到在哪裏沒有黃文斌問。

在上海,還沒最後確認,也用不著了,這事還能有什麽別的解釋如果有人告訴丁六根這是乾坤進出口總經理自己一個人私下的行為,丁六根一定會把那人噴得生活不能自理,連累利華暴露了一條內線,代價可真是不小。

那麽於總在裏麵是什麽角色呢有沒有查出來黃文斌問。

查出來了。丁六根的回答讓黃文斌大吃一驚,這都能查出來關係於光榮表麵上和蔡致遠隻是泛泛之交,可他們的老婆是很要好的同學,高中和大學都在同一所學校上課。仔細想想,要是沒有於光榮在裏麵做內應,這事根本就沒法子扣到東升頭上。這人可真是用心險惡

美國佬曾經做過一個調查,任何人之間可以通過六個人聯係起來,就算是非洲難民和美國總統之間也是如此。於光榮和蔡致遠都在本市做外貿,之間肯定有很多聯係,卻沒想到有這麽直接的聯係。原來如此,他可真是黃文斌心裏默默地加了一句,真是運氣不好。

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丁六根很嫌惡的說,真是狼心狗肺,我丁六根究竟哪裏對不起他他居然要這樣來害我。害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想連我女兒一起害了。我真是瞎了眼睛,居然讓這樣的人做副總經理,還一做就是十幾年。你看好公章,還有看好於光榮,我很快就到了這個王八蛋

黃文斌放下大半個心,丁六根說的咬牙切齒,於光榮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不死也要掉層皮,最好是把他錢都搶光然後扔進監獄裏麵坐十幾二十年的牢,出來的時候人老力衰又沒錢,對社會沒有危害性。

看著於光榮還像是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黃文斌心情大好,過去和他說:喂,你還躺著幹什麽呢可是於光榮還是沒反應,這也裝的太像了吧。不過黃文斌才不管他呢,不動就不動,看誰耗得過誰,反正丁六根正在趕過來。

過了十幾分鍾,於光榮還是一動不動,難道是練過的嗎還是黃文斌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沒有任何動靜。再按他手上的脈搏,也是什麽都沒有。也許是按錯了地方吧,黃文斌有些慌了,記得應該按脖子找脈搏才對,黃文斌上大學的時候被強迫著參加過學習班,學了怎麽救護溺水摔傷什麽的,可這時候早就忘了。

鎮靜,這肯定是於光榮在玩花樣,黃文斌努力回憶學習班上的內容,除了脈搏還有什麽來著瞳孔,對了,還可以看瞳孔。他扒開於光榮的眼皮一看,瞳孔已經擴散了。難道真死了他又想起一個,掏出打火機,打著了烤了烤於光榮的手指。

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要這是裝死,完全可以去拿奧斯卡了。黃文斌趕緊掏出電話,正想打120,丁六根就帶著十幾個壯漢進來了,於光榮你個他看到辦公室裏麵的情景,愣了一愣,問黃文斌,他怎麽了

不知道啊,忽然間就這樣了。黃文斌說,我正和他說話穩著他,他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上輩子也沒聽說於光榮發生過什麽意外啊,怎麽這輩子就倒黴了呢。難道真的是鼻炎丸兩人獨處,一人死亡,吃的鼻炎丸還是黃文斌給的,然後於光榮身上還到處都是黃文斌的指紋,手指還被黃文斌燒了,怎麽看都很可疑呢。

忽然間就這樣丁六根轉頭朝著一個壯漢擺了擺手,你去看看。

那個壯漢走上前,手法嫻熟的探了探於光榮的脖子,沒有脈搏。接著掀起眼瞼,瞳孔已經擴散,大於五毫米。還逃出一個小筆電來,朝著於光榮的眼睛照了照,瞳孔大小沒變化,這人死了。

死了丁六根拍了拍黃文斌的肩膀,幹得好,不過太魯莽了,這種事情應該讓專家做,怎麽能自己下手呢。你趕緊離開,不要被人懷疑,阿超,你在這裏處理一下,我們先走了。

喂喂,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黃文斌存心想要辯解兩句,丁六根卻不由分說把他拉走了,開著車就來到一家飯店裏麵,上了一大桌菜,叫來好幾個陪客,吩咐他們,小黃從中午開始就陪著我們吃飯啊,哪裏都沒去。

那幫陪客們紛紛稱是,紛紛說:沒錯,小黃和我們從中午吃到現在。

還喝了不少酒呢,哪裏都沒去。

中途上了兩次廁所,還是三次來著不過每次都不超過五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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