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烏雲遮蔽月光,讓這個夜顯得格外的黑。

幾支巡邏小隊盡責的在夜色中遊曳,他們是羅斯家族的衛隊,唯一的任務就是負責莊園的安全。

莫少坤摟著楚懷沙有說有笑的進了城堡。

此刻楚懷沙的麵色緋紅,感受到莫少坤身上傳來的那溫熱感這讓她心中躁動不安,即便知道這隻是演戲但她卻依舊控製不住內心的羞澀。

“莎莉小姐,莫先生。”

城堡門口的保安見到兩人連忙問好。

楚懷沙點了點頭道:“我今晚要住在這裏。”

“好的,您請。”保安很恭敬的替她推開大門。

楚懷沙是同輩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城堡內擁有自己房間的人,這種待遇即便是被譽為羅斯家族商業奇才的龐克都沒有,當然,現在事實證明龐克隻不過是一個水貨罷了。

這幾天因為爺爺的病情不斷惡化楚懷沙一直都很傷心,為了方便安慰她,楚唯璃便讓她搬回了別墅居住。

“莎莉小姐這幾天不是一直住在別墅嗎?怎麽突然回來了?”一個保安望著兩人的背影喃喃道。

身旁人嘴角微微上翹泛起一絲笑意眼中帶著些許羨慕之色道:“這你還不明白嗎?很顯然莎莉小姐是想和他的未婚夫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這和住在哪裏有關係嗎?”那保安不解的望著同伴。

同伴翻了翻白眼道:“真是白癡!怎麽會沒有關係呢?別忘了那幢別墅中住著的還有莎莉小姐的父母,在那種情況下他們怎麽可能玩的盡興?萬一要是驚擾了克萊爾先生和他的夫人那多尷尬?城堡就不同了,老族長去世了,現在城堡中就隻有一些仆人而已,就算他們的叫聲將城堡掀翻都沒有人會去管他們。”

那保安聞言恍然,眼中滿是欽羨之色道:“那小子運氣可真好,竟然能娶到莎莉小姐。”

“是啊,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麽好的,他的那玩意兒能有我們的大嗎?能比我們更持久嗎?我聽說東方人的那家夥普遍都很小。”

“哈哈哈,隻可惜這種好事是輪不到我們了,等站完班回去五個打一個吧。”

“……”

莫少坤和楚懷沙上了樓後便分開了距離。

他衝楚懷沙幹笑一聲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楚懷沙麵色一紅白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必要說這種話嗎?”

“呃……”莫少坤頓時啞口。

是啊,在楚懷沙看來他們現在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真正的夫妻,別說是摟摟抱抱了,就算是在進一步那也是很正常的。

進了屋內,莫少坤抬腕看了看時間問:“城堡內的仆人大概什麽時候休息?”

“淩晨一點。”楚懷沙道。

“還有半個小時。”莫少坤皺眉喃喃道。

深吸一口氣,他看著楚懷沙道:“你先休息吧,等一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要出聲。在我回來之前誰敲門都不要開,知道嗎?”

楚懷沙點了點頭道:“嗯,少坤,你小心些。”

莫少坤輕笑一聲道:“放心,我隻是去看看而已,不會出什麽事的。”

說完他讓楚懷沙上床休息,自己則是坐在書桌前從懷中掏出前麵克萊爾給他找來的保險櫃設計圖。

整個保險櫃高一米,寬八十公分,厚五十公分。

采用十公分厚的鈦合金製造而成,以鈦合金的強度,這麽厚就算是用火箭筒都無法造成什麽傷害。

微微蹙起眉頭,莫少坤細細的看著圖紙想要找出什麽破綻,但是看來看去都覺得除了用密碼和鑰匙以外其他方式根本就不可能打開。

許久之後他輕歎一聲將圖紙丟在桌上揉了揉太陽穴。

“怎麽?遇到難題了嗎?”楚懷沙側臥在床上用手撐著腦袋望著他。

莫少坤點了點頭:“嗯,那個保險櫃四周都是密封的,由鈦合金整體鍛造而成連一道縫隙都沒有。除非……”

“除非什麽?”楚懷沙好奇的望著他。

莫少坤眼中一亮喃喃道:“除非傑斯特將整個保險櫃調包!”

楚懷沙愣了愣,隨後搖頭道:“這……這應該不可能吧?如果將整個保險櫃調包那麽怎麽可能用原本保險櫃的鑰匙將其打開呢?”

莫少坤苦笑一聲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隻是隨便說說。”

這種保險櫃的鎖具和鑰匙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真的是換了個保險櫃,那麽傑斯特怎麽可能還讓哈裏曼用要是去開?那不等於是露餡兒了?

而且除非傑斯特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否則他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能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保險櫃來代替。

悄然歎息一聲,莫少坤著實是有些無奈,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抬腕再次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是淩晨一點半左右了。

莫少坤起身開始脫衣服。

楚懷沙雙目直直的望著他。

“記住,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要出聲,ok?”莫少坤將外套和襯衣脫掉,裏麵是一套黑色緊身衣。

楚懷沙點了點頭。

他輕笑一聲,從口袋掏出一個麵罩套在頭上,輕輕打開房門朝四周看了看,確定外麵沒有半個人影後閃身而出。

此刻整個城堡內隻有廊道的夜燈散發著微弱而柔和的光亮。

仆人們早已睡去,甚至莫少坤在前行時偶爾還能聽到輕微的鼾聲。

他躡手躡腳的順著樓梯上了五樓,盡管克萊爾已經讓哈裏曼將今晚的守衛全部撤走,但是他任然不敢大意。

先是蹲在牆角細細的聆聽片刻,待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這才來到老族長的房門前拿出克萊爾給他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哢嗒……

門鎖發出輕響,莫少坤握住門栓緩緩扭動推開一道容身的縫隙閃身鑽了進去。

此刻屋內一片黑暗,厚厚的簾子將屋外唯一的光亮遮蔽。

莫少坤沒有急著上前,先是站在門口讓眼睛適應了一下這黑暗,待能隱隱看清房裏的狀況後他這才慢慢去了那掛在牆上的油畫前。

那是一個老婦人的畫像,據說是老族長的第二任妻子,那畫像上的老婦人嘴角泛著笑意,就如同是在衝莫少坤笑一般讓人感覺有些瘮的慌。

莫少坤撇了撇嘴伸手抓住相框就要將其拿下。

“我要是你就不會去碰她。”就在此時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莫少坤大驚就地一滾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同時朝發聲出望去。

隻見一個同樣穿著黑衣手中把玩著一根小棍的女人正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