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瘋狂

不過,對於一個獸人不能化形且不能說話,不能修煉,精神力普通的獸人來說那就是相當於一個雌性不能覺醒魂物一樣。

“我們將他帶回去,一直撫養其長大,”它聲音平靜的說到道閉上了眼睛,待在睜開之後,滿目的悲涼,“他性格好,人也長得不錯,我們都以為他即使不能修煉,不能說話,甚至是不能變成獸型,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是更大的問題來了。”

“他.......吃了我的伴侶,”這句話是它閉著眼睛說道,

“啊!吃了!!!”聽眾普利特他們一臉的驚駭,導致聲音都變了調了,其中驚駭與恐懼難以名狀。

而墨初則是皺眉,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另一種意思。

‘吃了’,在現代還有睡了的意思。

他抬眼看了眼閉眼默默流淚的它,其身上的悲涼與痛苦不似作假。他想到第二個可能,‘吃了’,可能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就是銀翼本以外後麵的劇情會變成什麽,但是絕對沒有料到會變成這樣,他心中皺眉,心中有好多想問的,但是看看它的樣子,現在明顯不適合問。

“是啊,吃了!我們盡心撫養的獸人將我的伴侶吃了!甚至是將部落的所有雌性都吃了,他的能力變得古怪,即使是部落的大能都製不住他!他將所有的獸人變成了這樣,我們失去理性自相殘殺,但是他卻留下了我,我親眼目睹了我的部落如何從一夜繁華變成了生機滅絕!”它猛地睜開眼睛,血紅的眼睛滿是恨意,這種恨,即使是無關的墨初他們也察覺得到。

得到這樣驚天的消息,墨初和銀翼等人麵麵相覷,之後沉默了良久待它的情緒恢複穩定,銀翼輕聲問道:“前輩,不知您的部落以前是?”

“南大陸,一個二流部落,天狼。”它已經仇恨了很長的時間了,現在情緒還能控製。但是它知道,當它見到他估計控製不住,隻願吃其肉、嗜其血。

“天狼,”銀翼皺眉沉思,心中覺得他似乎在哪裏看到過,突然他聲音一變,“天狼部落,南大陸二流部落,在一千三百多年前整個部落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待眾人發現時滿地隻有血跡殘肢,找不到死亡的原因,這個震驚了整個博雅大陸。”

“一千三百多年,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它喃喃出聲,心中蒼涼,自己的部落因為它的一念之差而變成曆史,這是它心中永遠的痛。

“怎麽這麽恐怖,一個部落就這麽沒了,那個獸人到底是什麽東西?”普利特他們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這麽驚悚的事情,而且還是有史書記載的,這由不得它撒謊。

先是變異妖獸,接著是丹藥,現在又冒出了這個怪胎,這個大陸是怎麽了!

“前輩,你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墨初本來還有種聽故事的節奏,即使恐怖也無法想象,但是現在在銀翼口中證明了這確實是一個事實,他覺得更加頭皮發麻,這與變異妖獸不相上下啊。

都會吃人,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吃妖獸。

“我當時的記憶並不太清楚,我記得是一個龐大複雜的陣法,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待我清醒過來之後,我就變成了這樣,而且還被他帶走了,”它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之後又是沉默,它是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但是它每次清醒的時候都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事情,一些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待墨初他們繼續詢問,它就繼續說道:“我被他控製,有時會失去意識,待清醒過來我知道自己和他一樣吃了什麽東西。”它最厭惡成為他那樣的東西,但是它卻已經成為了那樣的東西。

“吃了東西?什麽意思?部落人還是妖獸?”弗農臉色一變,變異妖獸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很驚駭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是要怎麽樣!

其他人也臉色一變,而墨初和銀翼則是對視一眼,怎麽覺得這越來越像是被變異妖獸操縱的人,但是它的外表怎麽變成了這樣!

“誰知道呢,”它也想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麽,但是它又不敢知道。

沉默蔓延,良久墨初問道:“前輩,他長得什麽樣?你額頭的那個眼睛是怎麽回事?還有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連三個問題問出,它並沒有不耐煩,反而是沉默了一下一一回答。

“他,外表一個正常的獸人,但是他吃人的時候眼睛是漆黑的,沒有眼白,血液也是青色的,會瞬移,會操縱陣法,也能操縱一部分妖獸,能力強大,”對於他,它是死也不會忘記的。

“!!!”聽到這,墨初和銀翼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它所說的他就是一個變異妖獸!而且可能還是變異妖獸的始祖啊!

當初荷蘭也說過,他變成那樣已經將近有一千年了,而天狼部落發生的還更早,時間都對得上。

“這個眼睛,”它滿臉恨意的說道:“這個眼睛就是在那個陣法之後出現在我的額頭的,每當我失去理智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睛在掌控我的屍體,這應該是我這種人與他的聯係所在。”

“這麽說來前輩你的行動永遠在他的掌握之下,”墨初皺眉,這樣一來,那外麵的那些妖獸也是了?但是........

“前輩你失去意識的時候這個眼睛有什麽規律嗎?”銀翼問了一句。

“它會眨眼,現在是全黑,待眨眼之後會變成血紅,”滿眼的血紅,心中都是嗜血欲,哪裏還能顧得上其他。

墨初暗暗的將其記在心裏,對變異妖獸的曆史又掌握了不少。

“前輩那他現在活著嗎?”銀翼又提了一個問題。

它聞言怪異的笑笑,“我們活著,他就一定活著,”這是它測試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

“我一直不甘心被他掌控,清醒的時候想盡辦法要殺了他,但是我無法接近他,不過他對我倒是還有一絲仁慈,”說道這裏它的麵色複雜而又古怪,但是最後都被仇恨取代,“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收集了很多的書,他可以隨意的任由我觀看,我努力修煉,努力尋找辦法殺死他,但是一次次的失敗讓我更加難見到他,且我失去意識的時間越來越長,對自己的掌控越來越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