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重聚

“哦,”墨初了然,他現在體內魂力充盈,一掃昨天的乏力,而眼前這些人肯定是因為他頓悟的波動引來的,不過那個一臉不善的獸人看起來更像是冤家路窄的表情呢。

看到墨初頓悟完畢,落裳似笑非笑的看著科側爾,“閣下沒有事,是否可以離開,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科側爾陰沉的目光緊緊盯著落裳看了許久,最後轉移目光看了墨初一眼,冷哼一聲,甩袖直接離開。

看著科側爾直接離開,落裳這才收回目光,感激地對三長老等人說道:“這次多謝了。”

三長老笑著搖頭,“赤鷹部落的胃口越來越大了,我們不得不防。”

落裳點頭,又看向不遠處仍舊沒有離開的那兩個人,目光晦澀。

三長老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都是熟人。

兩人遠遠的和落裳他們點頭打了招呼就轉身離開了,幹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看到他們離開,落裳也向三長老他們告辭。之後的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什麽波折。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天獅部落。

他們回到天獅部落的時候,蘭加特他們已經到了。

時隔四個月,一家人再次重聚。再加上墨初經曆了一場生死戰鬥,現在和平而又溫馨的時光更讓人留戀。

碧溪紅著眼睛將墨初抱在懷裏久久不放,當他聽說墨初重傷昏迷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

被他們從小嬌養在懷中的雌性,出門在外,他們已經做好了他會受傷的事情,但是當這個真的變成事實,他們心裏有極度的恐慌,多麽希望墨初隻是紅蓮部落一個普通的雌性,這樣就可以相對的安全一些。

“阿父,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墨初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碧溪的後怕。

他不能確保還會不會有下一次,因為在這個充滿危險與機遇的社會,隻要活著,就會有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危險。而危險又常常和機遇同行,他想要更進一步就不可能安居於世。

更關鍵的是現在沒出一個變異妖獸的事情,這是關於整個博雅大陸的生死存亡,並不僅僅是個人的生死。他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不會逃避,隻能迎難而上。

因為他的背後有需要他保護的人存在,他不能退。

看到墨初現在安然無恙的樣子,碧溪也不會忘記之前從銀翎聽到他受傷的消息時候的絕望,他緊張地來回查看墨初的身體,真的確定他安然無恙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想要張嘴勸他回家,但是看著他的笑容,這樣的話,他怎麽都說不出口。

過去的十年來,墨初在他們沒有注意的地方,身體上心理上都遭受了一定的傷害。他們作為家人最能感受到他想要變強的毅力,所以他不能拖他的後腿,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他能夠化險為夷。

蘭加特的擔憂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因為有外人在場,他的情緒掩飾的很好。

而最小的蘭博爾卻沒有這樣的顧慮,隔了那麽久的時間才見到自己的哥哥,他興高采烈的跟在墨初的身後,一步都不願意離開。

銀翼他們見過都很識趣的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待他們轉身離開之後,蘭加特才細致的詢問這次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墨初沒有絲毫隱瞞的,將最近幾個月他經曆的一係列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同時也起到了紅蓮部落應該搬離偏遠地區的意思。

“變異妖獸?這竟然這麽厲害,”蘭加特的神色鄭重,完全沒有料到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就會出現了這麽重大的變故。

碧溪也一臉緊張,“三個變異妖獸就這麽難對付,難以想象,要是數量再多一點,還有我們生存的餘地嗎?”

“它們的數量應該不多,就是能夠重生這點比較麻煩,而且不知道它們能夠重生的代價是什麽。”這麽逆天的妖獸數量絕對不可能太多。如果數量多的話,幕後之人直接可以操作那些變異妖獸來消滅他們這些部落之人。而現在它們很顯然隻能暗地裏有計劃的部落之人的屍體,這說明它們的實力爆發之後絕對不可能和所有部落聯合在一塊相抗。

不過這也正給了他們緩和的機會,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了解清楚這些變異妖獸舅舅是怎麽回事。

一家人就變異妖獸的事情憂心忡忡的談了一會兒,隨後被碧溪轉移話題。

“你什麽時候和銀翼舉行契約儀式?”碧溪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這次他們來到天獅部落,才發現紅蓮部落是多麽的弱小。兩者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墨初這樣的天賦,呆在小部落之中確實被淹沒了。隻有在大部落中才能發揮出他的優勢。就像這次墨初的傷,幸好有天獅部落如此豐厚的底蘊,才能讓墨初渡過難關。

“阿翼的意思是盡快,”墨初對這個儀式其實不太看重,但是他看中這個契約。

靈魂契約,同生共死。真正的各種意義上將他們兩個綁在一塊。

他喜歡那種感覺。

“那就好。”落裳歡喜,旁邊的蘭加特表情醜醜的,隻要一想到自家的小雌性要被別人家的獸人拐走了,他就不愉快不高興,他表示自己有小情緒了。

蘭博爾倒是也很歡喜,“哥哥在這裏生活肯定更高興。”墨初在紅蓮部落的記憶大多數都是不愉快的,即使之後他覺醒了魂物,但是十年之間的傷害是難以彌補的。

碧溪瞪了蘭加特一眼,“你一個大人都不如我們家蘭博爾看得明白,可真是白活了。”

他自然也知道墨初其實對紅蓮部落沒有什麽歸屬感,他都理解這些。作為他的家人,隻是希望他能活得自在平安就好,其他的也不多強求。

蘭加特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部落的那些人對墨初所做的事情之後也很生氣,憤怒,但是他卻終究什麽都不能做。因為他和碧溪自小就是靠著族人的接濟長大的,他們不能忘恩負義。但是心裏也不想讓自家的小雌性就這麽被他們欺負,所以對於墨初在紅蓮部落沒有歸屬感這件事情也就不在意。

即使族人三番兩次的在他們麵前提起過墨初的態度,最開始他們還是模糊的對待,但這次知道墨初受了重傷之後,而族人他們又來舊事重提,他直接將這件事攤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