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時怡忙不迭的作畫之中,日子就一天天的過去了,沈時怡的肚子也日漸大了起來,做什麽事情也都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在沈時怡的作畫做的過程中,漸漸的出現,在沈時怡的筆下的那一幅幅畫,已經變得有型有色了,雖然趕不上那些名家大觸們的手筆,但是作為一名畫家,也是可以,開一場畫展的了。

沒過多久,“要不要開一場畫展,來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與藝術”這個話題,就已經迎麵而來。

沈時怡因為這個問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思考了一整天,直到晚飯的時候被人敲醒。

原來沈時怡想著想著,居然就睡著了,在被身邊人發現的時候,沈時怡還靜靜地趴在桌子上,沉入了夢鄉。

其實應該慶幸,沈時怡睡覺的時候並沒有流口水的習慣,所以被壓在沈時怡身下,被當做墊版的那一幅畫,免遭了口水的襲擊。

沈時怡醒來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身下的這幅畫,看到畫還是完好無缺的,整個人就長舒了一口氣,這副畫或許不是最好的,但是是他的心裏麵最重要的。

於是沈時怡的第一次畫展也就要開幕了。

雖然沈時怡沒有特別的露過臉,但是很多人都聽說過,而且還有周天紀提前的打過招呼,所以沈時怡的畫展都是水泄不通。

而且,畢竟這個畫展開幕的地方也算是在城中,而且還是比較繁華的階段,在這裏,拿起鞭炮,在邊上劈裏啪啦的放了一通,這種喜慶的聲音,也是可以吸引,很多人的注意的。

隨著人流的湧動,那些人們不停的,順著,房間裏麵,圍欄的擺放而走著。

他們移步換景,看著靜靜掛在牆壁上麵不會說話的那些畫們。但是一般的遊客感受到的卻隻有那些話中,色彩的搭配和線條,給予他們的,那些美感!

隻有在這裏麵的唯一一個人,真正的看懂了這幅畫裏麵描繪的究竟是些什麽?而且也感受到了蘊藏在畫裏麵的濃濃的情意。

這個人自然就是伊澤。

伊澤也是順著人群被向前推擠著,雖然說這個畫展地方並不算特別的大,但是,湧上來的這些人已經讓這個不大是畫展廳,裏顯得十分擁擠了。

在人們更多的隻是為了來這裏湊個熱鬧的時候。正在被擠來擠去的一則,仿佛就是,在流水中紮根的浮萍。

更多的人們隻是看了一眼以後就繼續往前走了,畢竟,一個類似於新手的話,並沒有什麽值得讓人深度揣摩的意思。

而且,這些畫,畫的又不像是畢加索的那種抽象畫,需要一點一點的去揣摩,深究他畫的究竟是什麽意思;也不像是梵高的那種名畫,需要你細細的拆分開來,探尋它每一條每一根的文筆和線路。

雖然這些話並沒有像小孩子塗鴉那樣簡單直白,但是,沈時怡畫的這些畫,大部分的都是風景類的。

更多人進來看畫,看的並不是這張畫,而是畫裏麵所畫的那些風景。

他們一個一個的不被裏麵的美景所折服,感歎著,為什麽自己沒有到過這麽美麗的地方呢?但是他們的注意力隻為這畫裏麵

的景色所吸引了,反而忽視了畫裏麵深藏的含義。

其實,畫的深層含義,被這些遊客們所忽視,也是情有可原的。

每個人在作畫的時候,心情不一樣,他畫出來的話也就不一樣。而這些畫作的作者——沈時怡。在畫這些畫的時候,心中的那些情緒,旁人是看不懂的。

美景隻能讓人讚歎,但是隻有感情才可以引人深思,但是沈時儀的這些畫作,隻有,和他,同樣經曆的人才可以看懂,普通的一個平凡之人,或者,欣賞畫作,讚賞畫作,那些評論家們,是根本看不懂的!

而這裏,伊澤就正好是和沈時怡共同經曆過這些的人,這是他們的經曆,用鑽石雕刻在了自己的心中。

所以,伊澤在看到沈時怡這些畫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帶入了她,畫作裏麵的情緒,也知道沈時怡究竟是想要表達一些什麽。

隨著畫作裏麵一幅幅的景色不停的變動著,伊澤的心情也隨著它在不停的流動著。

時喜時悲!甚至有一幅畫,隻畫了一葉草,這一幅畫是被其他人所共同摒棄的,因為這一幅畫,差的,仿佛就像是孩童的塗鴉。

但是伊澤看到的這幅畫,卻是以前的他們,在那裏嬉戲時候的那些往事。

最後,伊澤停在了並不怎麽顯眼的一幅畫上。

這一幅畫並沒有畫上多麽漂亮的樓宇建築,也沒有什麽壯麗優雅的大好河山。

有的隻是一片小山穀,山穀邊上有一條潺潺而過的溪流,彎彎曲曲的蜿蜒在這座小溝裏。

但是這裏的水卻十分的清澈,清澈的映出了,正在水邊,看著水中倒影的那個人。

臉蛋紅撲撲的,給人一種圓圓潤潤的感覺,大眼睛不靈不靈的,就像是兩顆黑曜石鑲嵌在了臉上,從水裏麵可以看到那些模糊的倒影,那個人是個女孩子。

皮膚白皙光滑,就像是一團玉一樣,吹彈可破,又仿佛像,是拿水做成的,隻要輕輕的捏一下,都能捏出水漬來。

在這個女孩子後麵的不遠處,有一個男孩子。

臉色也是紅撲撲的,好像是害羞的含羞草。但是,終究他是男孩子,不管怎麽說,不能像女孩子那樣靦腆。

在那男孩子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們二人,好像瞬間長大了。

就好像是從七八歲的幼稚孩童,一下子長成了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

心智也突然間成熟了起來。聽到那個男孩子,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對著那個女孩子說:“我喜歡你,請你,嫁給我!”

那個男孩子,正是伊澤,而那個女孩子,正是沈時怡。

但是,這一刻,他,不是他,而她,也不是她。

兩個人就好像是前生今世一樣,上一輩子的情侶緣分未盡,而這一輩子又要重續前緣一樣!

隻不過,今生的緣分,好像,並不是那麽好重新結的。

想到這裏,伊澤不由得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那個時候,伊澤還是尹少安,沈時怡還是沐苒。

但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即使,伊澤和沈時怡,都沒有變化,隻是換

個身份,換了個人生。但是,終究有些的地方,也是改了的。

但是伊澤自始至終相信的都是,人定勝天。

人流湧動,但是人們全都在遵守著觀賞畫作時候,那平靜的態度。雖然人很多,而且仍然人人擠人,但是,整個展廳裏,卻十分的安靜。

燈光繞著展廳的牆壁在流轉著,有些光打到了,其他的畫作上。

可是那些畫作都無法吸引伊澤的眼球,即使他們每一個,都是出自沈時怡之手。

“喂,你怎麽不走啊!”不知道是誰打破了整個展廳的寂靜。

伊澤回過頭來,發現原來有一個人正在撞自己!

伊澤,因為剛剛沉浸在畫作裏頭,並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一切,也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像一根杆子似的在這裏佇立了很久。

然而在自己後麵的那些人們,就隻能在這裏幹幹的等著自己看完這幅畫。但是,好像看到自己越看越入迷,於是後麵的人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伊澤深知這種碰撞是自己沒有理。便也不想跟他,計較什麽,畢竟看這幅畫才是最重要的。

隻是冷漠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心裏麵害怕,罵罵咧咧的就離開了。

考慮到是沈時怡的畫展,伊澤也不想計較太多。

伊澤繼續看畫,不得不說這一幅畫確實把伊澤吸引了,沉浸在濃濃的幻想裏麵的伊澤,是真的很不容易被叫醒的!

幻想之中,那兩個人在那邊追逐打鬧嬉戲玩笑。

“你來抓我啊!”突然,一聲女聲從,伊澤的耳邊響起。但是,伊澤卻已經無法動彈了。

因為伊澤知道,這個聲音,並不是沈時怡的,而是沐苒的。這時他還是,尹少安的時候。

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他們二人這條不深的河溝裏麵摸著小魚。

明明已經是很成熟的人了,但是卻像小孩子一樣喜歡玩這些幼稚的遊戲!

他們二人明知道這條河溝裏麵不會有大魚,但是卻還打著賭,想要看看誰抓的魚多。

但是明明隻是抓魚的遊戲,到最後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兩個人的追逐之戰,那個時候,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溫馨的笑容,好像是八點的暖陽。

那種笑容,帶著治愈的味道,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是現在這種喧囂複雜,又虛偽的世界裏麵,真的很難尋找的。

“真是的,搞不懂這一幅破畫有什麽好看的!”剛剛對自己出口的那個人,在繞過白澤背後時,低聲嘀咕道。但是這個聲音碰巧讓伊澤聽到耳中,其實伊澤是想要跟他對峙的。

畢竟,這種人根本看不透話裏的含義。

但是一則想了一會兒後,發現真的沒有必要要跟他去吵。

伊澤明白這副畫的含義,那一個隱藏在這幅畫裏麵,最深處的含義。這樣就足夠了,他沒有必要要求別人也要知道這幅畫的含義。

雖然自從伊澤要求沈時怡打胎以後,沈時怡就搬進了周家,但是沈時怡想要說的意思,他都懂,畢竟在畫裏麵,這麽濃濃的情誼和懷念的滋味,也隻有自己能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