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關風薇薇這件事情的嗎?”

白祁軒點了點頭,啊琴則是嘴角一勾,現在她已經知道白祁軒要說什麽了,這件事情作為風薇薇的貼身侍女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所以現在她也不屑於聽了,看了一眼虛弱的風鬆,有點擔心而已,現在風鬆可是他的救命稻草,當然要抓得格外的緊了。

“好了,現在人都已經出去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說了。”

風鬆的表情也有一點嚴肅,他猜不到白祁軒要說一些什麽,但是心裏麵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現在他也是特別的惆悵。

“我和薇薇小姐那天晚上都喝多了,之後發生了什麽我你都沒有了印象,但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都……”

風鬆的瞳孔頓時就放大了數倍,“你今天有本事把這件事情,再給我重複一遍。”

“風總,我們兩個都是情不自禁,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千萬不要怪薇薇小姐。”

風鬆差不多一口氣就上不來了,一手捂著自己的心髒,一手指著風鬆,白祁軒表麵上很焦急的樣子,心裏麵卻是特別的高興。

這老不死的死了,說不定他還能把H集團也給拿過來,到時候還有誰能耐他何。

隻是事情並不想白祁軒向的那麽美好,風鬆很快就緩了過來,白祁軒默默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隨即都有一點後怕,不明白剛剛他想要幹什麽,要是風鬆沒有清醒過來,那自己不是就……成了一個殺人犯,背著這個名頭過一生。

自己剛剛居然有了那樣的想法,簡直是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你……你說的是真的。”

“風總,我會對薇薇小姐好的,我會對她負責的,我為了她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薇薇她現在都已經……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病房裏麵的氣氛因為風鬆的這番話,更加的淒涼了起來,偌大的病房裏麵就隻有白祁軒沉重的呼吸和風鬆的的喘息聲。

在空蕩蕩的病房顯得異常的清晰,一聲一聲像是在拍打著每一個人的靈魂。

白祁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裏麵都閃動著異常的光芒,“風伯伯,我可以娶薇薇嗎?”

聽到白祁軒的這句話,風鬆的心裏麵顫了一下,看著白祁軒的眼神中都充滿了不可置信,反應過來的時候眼裏麵就盛滿淚水。

總是父親,這一刻還是有著父親的模樣。

“唉,你娶她我也不會反對,但是薇薇她現在和別人不一樣,她已經完全的陳睡了,連我這個父親或許從今以後都沒有機會看到過她活蹦亂跳的樣子了。”

“我不在意,我可以等她醒過來的那一天,我可以……一直等她,她要是不醒過來,我今生也隻會有她一個妻子。”

“我想要等她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然後所有的前塵往事都不再有了,對於她來說,我就是她唯一愛的人。”

聽到

白祁軒的這番話,風鬆感動到一塌糊塗,都沒有注意到白祁軒眼裏麵的陰狠一閃而過。

反正等他娶了風薇薇以後,整個H集團就都是他的了,他還有什麽可介意的呢?

而且風薇薇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呢?就算能醒過來,到時候,他都可以讓她醒不過來,很快一切事情都會被他握在手裏麵。

伊澤也會臣服於他的腳下,到時候沈時怡也會是他的。

“你想要我怎麽樣幫你,你準備怎麽做?”

終於聽到風鬆鬆口了,但是這個時候就算鬆口了,要求也要一步一步的提,獅子大開口這種事,獵物很容易跑掉的。

“風伯伯也不用怎麽幫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隻是希望等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你可以幫我支撐一下。”

“本來這樣的事情不能麻煩你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公司畢竟不能和伊氏那種大公司相提並論,所以……”

“客氣了,客氣了,本來就是薇薇拖累了你,所以這些事情我本來就應該幫忙的,而且,這本來也是我的事情。”

伊澤,這次看你四麵楚歌,到底還要怎麽樣脫身。

兩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有注意到風薇薇眼角流出的淚水。

白祁軒和風鬆也算是達成了協議,隻不過兩個人之間這樣的關係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一朝一夕,一晨一暮,或許和蜉蝣的生命一樣的長。

伊澤當然知道白祁軒去了風鬆那裏,聽到這個消息,伊澤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兩個人聚集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

“總裁,要不要再去提醒一下風董事長。”

“不用了,提醒了有什麽用,或許還覺得我們在挑撥離間呢?而且,現在去也沒有用了,就是不知道白祁軒用什麽樣的理由來勸服了風鬆。”

這點還真的是讓伊澤覺得好奇,對於風鬆這種自私成性的人來說,不知道還有什麽是重要的,除了她自己還有那所謂的利益,估計就沒有什麽可以激起他內心的良知。

所以兩個人現在應該隻是表麵上達成了協議,伊澤無所謂的笑笑,這樣的話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摧毀兩個人之間的橋梁吧。

現在他就等著看兩個人之間什麽時候撕破臉好了。

現在這座城市表麵上風平浪靜,但是其實暗地裏的形式是波濤洶湧的。

每一個人都有著這樣那樣的莫名奇妙的理由,為著自己的私欲找借口,但其實大家都知道彼此到底是什麽德行。

周天紀也知道白祁軒去找風鬆了,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不過,雖然他很不看好這兩個人,但是好歹兩個人都夠惡心,還是能夠給伊澤添堵的,而且一個處理不好,栽了也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

他也能夠鬆一口氣了她現在不覺得有什麽,就隻是覺得特別的累,整天這樣耗,下去,沒有任何的結果,任誰都應該熬不住了吧。

所幸的是現在沈時怡在自己的身邊了,在自

己看得到摸得著的地方,這樣就好好,他不奢求沈時怡和他在一起,他就隻希望,可以看得見沈時怡就好了。

其它的,他都沒有任何的希望了,他沒有想到的是,有那麽一天,他居然可以為了愛情然後活得這麽的渺小,但是卻甘之如飴,沒有任何的怨言。

這樣的感覺不像他 ,卻就是他,居然可以為了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每天她開心,自己就開心,周天紀越來越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

就像喝茶的人上了癮,抽煙的人放不下手裏麵的煙蒂,喝酒的人愛上了迷茫的感覺,走不到任何的地方,隻知道自己上了癮。

“走吧。”

周天紀看著沈時怡今天好像一切都好,心情也很好,早餐吃得也很愉快,見到每個人都說了早安。

周天紀也默默地說了一句,早安。

……

沈時怡也感覺到自己的孕期反應越來越明顯,每天吃什麽就吐什麽,每天平躺在床上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得到自己肚子裏麵還有一顆小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

每天總是剛剛起來就很困,不過她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很累,很累,累到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想要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過她還是會強迫自己起來去走動,因為她想讓她的孩子完美的出生,也愛上了大汗淋漓的感覺,感覺把自己跑到精疲力竭,可以讓自己暫時的忘記很多的事情 。

胡思亂想是大忌,所以她要遠離。

但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離預產期也越來越近,沈時怡整個人卻越來越迷糊,她一直想到絞楚楚和她說的那番話,還有那個鐲子。

“是沐苒呢?還是沈時怡呢?”

“是沐苒呢?還是沈時怡……”沈時怡再一次從夢中醒過來,不過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了,已經習慣了每天這樣的生活。

而且有那麽多要顧慮的事情,沈時怡就算在意也不會把它列入自己解決事情的頭號清單。

隻是偶爾還是會絞盡腦汁的想,絞楚楚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她,自己,還有鐲子,三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嗎?看似散亂,但是聽絞楚楚的語氣,明明就是互相關聯的,那麽……她是不是應該認識絞楚楚。

沈時怡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懷孕這件事情,所以導致記憶力衰退了,所以現在才有了這樣那樣的情況。

想一句話要想個半天,說一句話也要組織半天的語言,不過……沈時溫柔的看向自己的肚子,看來,是你這小家夥不想讓我記得那些糟心的事情呢。

算了,不想了。

一個大孕婦的,想這麽多幹什麽,反正總是會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的,隻不過時間的早晚而已。

聽到敲門的聲音響起,沈時怡拿著自己手上的一串葡萄口齒不清的說道:“進來。”

“小姐,今天中午少爺因為公司沒有事情,所以會在家裏麵用午餐,他讓我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和他一起用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