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絞楚楚冰冷的目光,阿芬心裏麵也是突突了一下,不過這件事情確實不應該怪她,誰知道就這麽一會,事情就變成了這樣呢?也不是她能預料的不是。

不過麵對絞楚楚的質問,她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在她看來,所有的解釋在權利的麵前都是沒有什麽用的。

絞楚楚看著低眉順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啊芬,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還是說昨晚上你隻是在耍我。”

聽到這句話,這個叫阿芬的婢女就愣了一秒,立馬跪了下去,“小姐,我怎麽會呢,昨天啊琴告訴我的確實是這個情況,但是……”

“但是……你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告訴我還有什麽事情是你知道的。”

啊芬的額頭上都冒出來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她現在都有一點絕望,雖然她已經跟在絞楚楚的身邊很久了,但是她還是一點都不了解絞楚楚,絞楚楚的性格也是陰晴不定的,像現在不也是沒有把她當做人看嗎?

正在愣神的啊芬,又被絞楚楚冰冷的聲音給喚了回來,讓剛剛還有一點迷茫的啊芬,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馬上去聯係啊琴,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會一夜之間就改變了答案。”

這個消息是刊登在日報上的,所以應該不會是假的,而且伊澤也沒有任何的表示,肯定他也是同意的,不然的話,伊家本來就是這一塊的龍頭,就算現在沒有以前那麽穩居,地位有了稍許的動搖。

但是要是阻止這件事情的傳播出去,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現在短短幾個小時就已經傳得大街小巷都是,肯定是有人特意宣傳過。

但是伊澤卻沒有出來澄清,那麽就說明這件事情一定是伊澤首肯或者默認它發生的,那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導致伊澤一個晚上就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絞楚楚現在心煩意亂的,這件事情一直在她的腦袋裏麵盤旋,但是又是怎樣想都想不明白,她都快要奔潰了。

“還不快去。”

看著啊芬還在自己的麵前,就更加的心煩了,現在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理智,可以思考這些問題,腦袋裏麵全是漿糊,理不清也想不通。

除了等待再也沒有了其它的辦法,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狀態,無助的,靠著別人的施舍苟延殘喘的活著。

這樣的感覺她再也不想有,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這樣的感覺,每一次隻要她感覺到和伊澤有關係的事情,她就會有這種深切的體會。

絞楚楚煩躁的閉上眼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越是在安靜的環境下,她就越發的沒有機會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閉上眼睛都可以想得到風薇薇站在她麵前一臉得意的樣子,還有伊澤毫不猶豫一臉淡漠的和她說不可能的樣子。

“小姐……”

絞楚楚聽到這個聲音,把自己從夢境之中拽了回來,看

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啊琴,滿臉的淡漠,頭上卻緊張出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咽了咽口水,“說吧。”

即使不說話都能感覺到絞楚楚的疲憊,現在則是更加的可以感覺出來絞楚楚正在出於奔潰的邊緣,隻差一步就可以把她推入懸崖,萬丈不複的深淵。

想到啊琴剛剛和自己說的,看著絞楚楚的這個樣子,心裏麵閃過一絲不忍,她是一路跟著絞楚楚過來的,所以絞楚楚的一切她都深有感觸。

但是以前和伊澤的這段愛恨情仇她也提都沒有和自己提過,但是自從她遇到絞楚楚的那一天起,之後的每一天都可以聽到伊澤這個名字。

或許連絞楚楚自己都不太清楚,可是她是每天晚上都聽著睡夢中的絞楚楚呢喃著伊澤的名字進入到睡夢中的。

所以……一回到這裏,隻要是有關於伊澤的事情,她都特別的緊張,不想要有所謂的僥幸,因為知道即使絞楚楚表麵不是很在乎,但是心裏麵一定是很在意這件事情。

正如絞楚楚所想,現在風薇薇整個人都快要開心得飛起來了,她沒有想到幸福來的得這麽快,隻要一覺醒來,所有的居然都變成了現實。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風薇薇激動的抓住正在和自己說話的啊琴,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為她的原因導致啊琴痛苦。

啊琴看著一臉激動的風薇薇,感覺到來自她手上的力度,痛到讓她再都不想要考慮這些問題,現在就隻想要弄死風薇薇。

而且剛開始她聽到風鬆和她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和風薇薇一樣的狀態,完全不敢相信。

整天跟在風薇薇的後麵,所以連帶著對於伊澤也有了幾分了解,知道伊澤當然不是那種輕易妥協的人,所以昨天風鬆答應風薇薇的時候,她都是不屑的,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後今天早上就有了這樣的消息,讓她如何的不震驚,甚至在風鬆的麵前都出了醜,搞得風鬆都對她有了意見。

所以現在強忍著對風薇薇的厭惡,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盡量的自然一點,讓自己盡量的態度好一點。

“是的,小姐,老爺讓我告訴你,伊澤少爺和你即將在年底進行訂婚,至於……完婚現在準備這些太倉促了,等到明年再考慮,現在先把這件事情確定下來。”

盡管啊琴都已經痛到變形了,但是風薇薇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隻是自顧自的沉浸在她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而看著滿心歡喜的絞楚楚,啊琴的心裏麵閃過一絲的憤恨,難以理解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絞楚楚,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存在,偏偏每一件事都比自己幸運。

幸運的有了一個疼愛她的爹,幸運的生活在了這樣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有人為她考慮,隻要是想要的,就有人無條件的送到她的麵前來。

有時候,看著這樣的風薇薇,不得不說

,她是嫉妒的,但是對於風薇薇憤恨確比嫉妒更多。

聽到啊琴確切的回答後,風薇薇終於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了,可是每一件事情還是過得讓她那麽玄幻。

“我的父親現在在哪裏,我要去見他。”

“應該是在書房。”

風薇薇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聽到風薇薇下樓的腳步聲,啊琴心中的怨恨一下子就充斥在了室內,隨即瞬間又恢複了正常,每次這些時候,她都會告訴自己,一定要忍,現在的自己不要談時機成熟,也不要說什麽報仇,對於弱小的自己來說,一切都是未知數。

理了理自己額前的頭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那個低眉順眼的小丫鬟啊琴。

風鬆看著自己緊閉的房門沒有敲門就被推開了,再看看連鞋子都沒有穿的風薇薇,臉上浮現一抹不悅,現在的風薇薇真的是讓他感覺到越來越不喜歡了。

完全沒有那種大家閨秀的感覺,整個人就是讓他覺得失望,看著自己精心培養了那麽久的女兒,現在身上卻多了一股子市儈的氣息,讓風鬆覺得特別的失望。

可是終究是自己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現在是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的,主要是愛之深,責之切。

皺了皺眉頭,“怎麽進來都不知道敲一下門,還有你看看你都是什麽樣子,就出來見人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

風薇薇聽到風鬆責備的話,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反正風鬆一直寵著她,她是知道的,而且不會有什麽特別要求她要做的事情。

“我這樣還不都是你寵的。”

聽著風薇薇耍賴皮一樣的話,風鬆剛剛那種不愉快的表情頓時就消失了,臉上一副略顯無奈寵愛的樣子,對於風薇薇剛剛說的話,她還是特別的高興的。

“你呀,平時和你說過多少遍了,就是記不住,在家裏麵這麽沒有規矩就算了,等不久就要作別人的妻子了,這些習慣要是還改不掉,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哎呀,爸你就放心吧,反正我澤哥哥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什麽德行他還不知道,他肯定會包容我的。”

看著風薇薇一臉幸福的模樣,風鬆的心情頓時就跌落到了穀底,響起昨天晚上他和伊澤麵對麵對峙的場景,那時候伊澤的眼神都讓他心裏麵毛骨悚然。

“風伯伯,這有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以後可能你都不會聽到這樣的稱呼了,特別是從我的嘴裏麵說出來的,因為在我的意識裏,沒有那一個長輩會逼迫自己口口聲聲叫著的晚輩做這樣的事情。”

風鬆聽著伊澤的話,臉上也是罕見的凜冽,在她看來,其實沒有什麽是比這個還要重要的了,這不就是宣誓著要和自己勢不兩立了嗎?

“其實你我都知道,對於薇薇來說,到底怎樣做才是最好的,我從始至終都隻是把她當做妹妹,這個你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