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人卻讓自己感到很心痛,鈍痛鈍痛的,讓自己快要抓住那感覺的時候,又再次消失。

所以沈時怡無論如何也抓不到那個人,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樣的感覺快要把沈時怡給逼瘋了。

可是他能怎麽辦,除了等待以外,她沒有任何的辦法,不管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沈時怡想著。

努力的把自己的負麵情緒消除掉。

周天紀正在想怎樣實施自己的計劃,就聽到沈時怡糯糯的聲音響起,“天紀,你剛剛說的婚期……”

周天紀看著沈時怡一副糾結的樣子,像是想要直接說,又像是顧及自己的感受,周天紀皺著眉頭。

他就知道,若是他和沈時怡先說的話,她一定會拒絕的,還不如他擅做主張,提前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後,再告訴他,到時候她隻會生生悶氣,不過,一切事情都已經成定局了,他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不過今晚上這一出,把他所有的計劃都又打破了,他看到沈時怡呆呆的看著吳尚的時候,心裏麵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所以才想說這些話打擊一下吳尚,現在又是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了。

沈時怡看著周天紀沉默不語,知道這件事八成是真的,沈時怡卻又不知道該怎樣來表達自己的拒絕,她一醒過來就知道自己是周天紀的未婚妻,那麽又有什麽立場來拒絕這件事情呢?

頓時許司寧就感覺車內的氣氛安靜了許多,看著他家總裁和沈時怡突然沉寂了下來,兩人都紛紛看著窗外。

突然晴朗的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下起了小雨,讓本來就燥熱的天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雨而平靜下來,反而越發的燥熱了。

周天紀數次想要說話打破他和沈時怡之間的沉默,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承認他錯了嗎?

那不就是說婚期是假的了,不,他不願意在等了,沈時怡的身份隻是暫時的被他隱藏了起來,但是事情的真相遲早會暴露在人前,所以,還不如在一切事情發生以前,讓這件事情成為定局。

再沒有沈時怡,隻有他周天紀的妻子季暮曉。

這樣想著,周天紀的眼神變得堅定,等到這件事情過後,他再哄哄沈時怡就好了。

而一邊的伊澤在聽到消息後,立馬就往丁香園趕去了,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到的時候就隻看見吳尚獨自一個人站在原地。

兩人四目相對,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很久吳尚才說:“我確定那個是她,隻不過她好像失憶了,還有就是我們廢了好大力氣才查到的那個人,周家繼承人也在小怡的身邊。”

伊澤聽了吳尚的話,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說一直隱藏小怡身份的,把小怡的以前都抹幹淨的,是周天紀。”

吳尚點了點頭,確實,他們這麽久才查到沈時怡的蛛絲馬跡,就是因為他們在查的過程中,總是受到各種各樣的阻撓。

要不然就是剛剛找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馬上斷了,剛開始伊澤和他以為是巧合,到後麵才意識到很有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

隻是現在周天紀這麽大張旗鼓的邀請各個上流社會來參加這個宴會,而很多人都是見過沈時怡的,到時候他要怎麽來圓這個事實。

伊澤皺著眉頭想事情的發展,他怎麽也想不到周天紀的意圖是什麽,這樣是想把大家都推上風口浪尖嗎?

伊澤的眼神咪了咪,在心裏默默的算了算,若是與周天紀徹底的為敵,那麽他的勝算有多少,這樣硬算下來的話,應該是……很小的幾率。

畢竟周天紀這個人他並不是全部的了解,應該說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清楚他的底細是什麽。

不過盡管這樣,伊澤也沒有什麽好怕的,隻要是涉及了他在乎的,就算是拚盡全力,他都會保證她的安全,若是拚盡全力都沒有辦法保護她,那麽……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裏,伊澤不安分的心才稍微定了一點,自從知道了對手是周天紀之後,伊澤一直是心緒不寧的,現在總算是踏實了一點。

和吳尚在雨中站了好久,兩個人都極有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都分別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來了以靜製動四個字,然後又極有默契的別開了頭。

兩個人都是不在乎的笑笑,這就是對手做久了,就會了解對方的每一個眼神,還有每一個習慣,甚至接下來想要做什麽。

伊澤不在乎的笑了笑,也就和吳尚互相道別了之後就走了。

隻要想到自己接下來麵對的對手,伊澤整個人都顯得像一個戰士,心情看起來都是格外的沉重,就像多雲的天氣還打著雷一樣,沉甸甸的壓得人喘不過來。

沈時怡現在也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總之,她想要知道自己以前的所有事,但又不忍心辜負了周天紀。

兩種心情,矛盾得沈時怡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她想周天紀一定是對她隱瞞了一些東西,不然,那個人不會那麽篤定的叫自己,還有那個眼神,由剛開始的歡喜驚訝再到震驚,最後盡管天紀和他說不是了,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依然很篤定。

若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怎麽可能會這樣。

所以沈時怡感覺現在的自己更加的混亂了,她不知道她應該相信誰,一個是自己理論上應該相信的人,一個是自己直覺上應該相信的人。

所以,沈時怡都不知道應該怎麽選了,她感覺她整個人都很煩躁,本來以為這次出去一定可以把自己心裏的疑惑搞清楚的,沒想到,現在更加的混亂了。

周天紀和那個叫什麽吳的都不是出現在自己夢中的那個人,那麽,到底是誰,那個人到底是誰,是誰……

沈時怡這樣想著,就快要抓住那個人的時候,腦袋突然又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周天紀正想著怎樣打消沈時怡的疑惑,就看到沈時怡臉色蒼白的捂著自己的頭,一臉

的痛苦,周天紀心驚了一下。

立馬把沈時怡拉到自己的懷中,幫她揉著頭,希望這樣就可以幫助緩解沈時怡的頭痛,一麵朝著司機大吼:“給我開快點。”

嚇得司機大叔手一抖,猛的向前踩了一下刹車,在看見他家總裁不善的眼神以後,司機直接就暈了過去。

是的,暈了,周大總裁直接把人家給嚇暈了。

周天紀在看到司機暈了過去,直接把矛頭對向了許司寧。

“許司寧,這就是你找來的人,是我長得太可怕了嗎?”

許司寧簡直就是苦笑不得,這都什麽事呀!這司機也是,不就是看了他一眼嗎?還這麽矯情的給他暈倒了。

可憐的司機先生,暈倒了以後還要接受周天紀和許司寧兩人的眼神攻勢。

“許司寧,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把他扔下車,並且以後我都不想要再看到他,然後我要看到車子以一百二十碼的車速開著。”

“不然,後果自負。”

許司寧聽了這句話,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立馬把司機往外拖,若不是考慮到人道主義,他都想把這司機就丟在大馬路上了。

拖累他不說,還得費死費活的把他拖到一邊,許司寧一路開著車狂奔在大馬路上,終於在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把自己交代了的時候,終於到了。

許司寧認命的跟著周天紀跑,他覺得他快要廢了,畢竟,原來他隻需要供著一個小祖宗,現在好了,又來了一個老祖宗。

一不小心磕著碰著了,搞得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家庭醫生一邊給沈時怡做檢查,一邊被周天紀的眼神看得連握著聽診器的手都是抖著的,反複檢查了好幾遍,他都發現沈時怡的身體沒有什麽異常,但是看著沈時怡痛苦的模樣,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頂著伊澤殺死人的目光,他再次給沈時怡做了一個檢查,也是發現沒有什麽異常,可是,沈時怡這麽痛苦……

最後,醫生隻能硬著頭皮的和周天紀說道:“少爺,我實在看不出來季小姐有什麽問題,很有可能又是想到什麽不該想的東西,刺激了大腦神經,所以才引發了劇痛。”

周天紀皺著眉頭,整張臉都陰沉得可怕,沒有音調的聲音脫口而出,“我不想要聽這些有的沒的,你隻需要告訴我,怎麽樣才能讓她不痛苦才行。”

麵對著周天紀的這個問題,家庭醫生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畢竟這不是病,開藥也是治本不治根。

但是一時他也想不到有什麽好的辦法可以用來緩解,氣氛頓時就僵了。

周天紀頓時把桌子上的東西砸了一地,對著站在麵前的一幹人等吼道:“我養你們有什麽用,連這樣……”

周天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沈時怡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天紀,天紀。”

周天紀本來還想繼續發火,但是聽到沈時怡的聲音響起,頓時心情就好了許多。

(本章完)